。”安贵人回答。
玉贵人冷笑了一声,说:“安贵人好眼神儿啊,先不论是否有这个人,但听你的话,这一个背影就看出这么多的东西?你可真是比断案如神的江大人还要厉害啊!”
安贵人抿唇:“臣妾照实所说,没有丝毫编造或隐瞒,望皇上明鉴。”
如果是刻意栽赃,那在安贵人的描述中两人应该是丝衫不整更具有说服力,也更能引起皇帝的怒火,但她丝毫没有这样描述,只是说看到一个背影。
如果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那她这一招就太高明了。在皇上的面前做一个不搬弄是非的女人,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啊。
皇后微微一笑,像是十分满意,她说道:“玉贵人,私会男人的罪名你可以暂且不认,但这私藏兵器的罪……”
“是臣妾的错。”玉贵人低头,但并无还害怕之意,“但臣妾并无对皇上不利的意图,娘娘拔出这把剑就知道了,此剑没有开过锋,算不上利器。”
皇后神色不虞,只觉得她是死鸭子嘴硬。
“这把剑,你是怎么带进宫来的?”骆显开口问道。
玉贵人垂下眼眸:“不是臣妾带入宫中的。”
“那可是其他人为你夹带入宫的?”皇后接过话头,贴心的替皇上问道。
可骆显并没有觉得她“贴心”,反而是觉得他这位皇后脑筋有些不转弯,光是看玉贵人这种神色也知道这把剑来历不简单,怎么可能是单纯的靠宫人夹带入宫呢?
皇后的问话,玉贵人没有答。
“你说。”皇后指向她身边的宫女,“敢不说实话,拖出去杖毙。”
宫女即使对玉贵人并无二心但也禁受不住这样的威胁,何况这把剑的来历是过了明路的,她不说等会儿问到其他人也会说的,何苦搭上自己的性命?
宫女闭了闭眼,说:“此剑是贵太妃娘娘赠与奴婢主子的。”
“贵太妃?”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难不成这次是一箭双雕?她急切地转头看向皇上,见他还是一副神色冷漠的样子,略带试探性的问,“那是否要派人到贵太妃那里去问一下呢?”
“皇后似乎是搞错了当务之急是什么。”骆显冷淡的说。
皇后好歹也是陪他睡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了,他高兴与否她自然也是能揣摩出来的,所以不会在这个关头上去触他的逆鳞,违背他的意思。只是赠剑的这个前提在,她不得不重新思量玉贵人和贵太妃的关系了。
皇后能想到的骆显如何不知?但他转而侧头看她,问道:“皇后不是把整个行宫都翻过来了吗,搜查的结果如何了?”
皇后立马告罪:“臣妾也是抓贼心切,没有考虑到皇上的颜面,臣妾有罪。”
“朕问你什么答什么。”骆显转身坐上椅子,端起茶杯。
“暂时还没有发现,但四门已封,这贼人必定还在宫中。”皇后笃定的说。
骆显吹了吹发散着热气的茶水,没有说话。
“启禀皇后娘娘,负责搜查行宫的魏大人在外面等着向娘娘汇报,娘娘是否要宣他入殿呢?”玉春园的掌事太监走了进来,弯腰说道。
“宣。”
“是,娘娘。”
“宣魏大人进殿!”
魏邢匆匆进来,分别给皇上皇后见礼。
“搜查结果如何了?”皇后问道。
“臣依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对各宫除了安春园以外的宫殿进行了搜查,均没有发现。”魏邢说。
皇后皱眉:“这一座座宫殿,你可是派人一一搜过了?”
“除了太后娘娘的安春园,并无遗漏。”魏邢说道。
骆显放下茶杯,皇后瞧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立马在心里打了个突。
“对了,还有贵太妃娘娘的寝殿没搜。”魏邢补充道,“臣的属下去的时候娘娘已经睡下了,她的贴身宫女不让侍卫们进去,所以就没搜。”
那一刹那,皇上和皇后这对夫妻终于心有灵犀一回了。
联系那把被搜出来的剑,玉贵人和贵太妃的关系自然在大家的眼里非比寻常了,而此时偏偏这个贼人消失了,唯独剩贵太妃的寝殿没有被搜查。
“摆驾颐春园!”
紫婵看着长串的灯火朝这边移动,自然是知道兴许是皇后亲临了,立马进殿报与舒慈知晓。
“知道了。”
层层的帷帐下,一道随意慵懒的声音从里面透了出来,虽不见其人但只闻其声也该知道,这是何等妖娆多情的美人儿。
皇上和皇后的銮驾一前一后的在颐春园落下,明黄色的袍子在黑夜里晃动过去,门口的太监都没来得及引路就被踹到了一遍,打了个滚儿爬到一旁捡起了帽子。
“皇上……”皇后穿着裙子自然追不上他的脚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先进了去。
骆显站在寝殿的门口,怒容满面,却迟迟没有踹开大门。
“奴婢叩见皇上。”紫婵跪在地上迎接。
骆显浑身的气场都变得让人难以靠近,本是帝王,又是常年军旅杀伐之人,身上的气势自然非同一般。他像是柱石一样竖立在门口,如果不是周身的戾气过于深重,几乎会让人以为他是守护这座宫殿的神。
“你主子呢?”他问。
“娘娘傍晚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很早就入睡了。”紫婵答道。
骆显低头看她,神色凌厉:“你知道骗朕的下场吗?”
紫婵垂头:“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很好。”骆显嘴角稍稍掀起了一个弧度,但眼睛里丝毫没有笑意,他说,“你就这样跪着吧,记住,等会儿任何人都不准进殿。”
紫婵回答:“是,奴婢遵旨。”
骆显伸手,推开殿门。
屋内燃着烧了一半的烛火,火光晃动,周围的摆设也跟着晃动了起来。很安静,出奇地安静。
他的靴子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一步步靠近床榻,然后他粗鲁地一把扯掉最里层的帷帐。
此刻,眼前的景象让他停驻不前。
水红色的被面下斜躺着一个妖娆的女/体,她穿着一层薄纱,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腰腹上,露出半截酥胸。她双手交叠枕在脑袋下放,一张莹白如玉的脸蛋儿吹弹可破,哪里像二十五岁的女人,分明只有十六。
大概看了十息的功夫,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哼哼:“紫婵,拿水来。”
大概是睡得久了,所以声音有些喑哑,沙沙的,别样的迷人。
半晌,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闻到茶香,她撑着手起来,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嘴里还喊道:“拿近点儿啊。”
“哗啦——”
水杯被打翻,一杯温热的茶水全浇在了她的胸前,什么人也该醒过来啊!
“啊——”
殿外,听到声响,皇后想破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