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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罢了,不过是一盘糯米糍而已,你亲自去一趟吧。”舒慈说。

    “谢谢母妃!”乐畅这个小人精儿,最会看人眼色。

    紫婵忍不住叹气:“公主殿下真是吃准您了。”

    乐畅歪头:“紫婵姑姑,我不吃母妃,我要吃糯米糍,你快去吧。”

    紫婵轻笑一声,福了福身:“是,公主殿下。”

    看着紫婵离开,乐畅愉悦的晃动着小腿,可爱极了。

    “紫婵还有一会儿才回来,本宫先带你写篇大字可好?”舒慈站了起来,将她放在地上。

    “好,我都听母妃的。”乐畅点头,小鬏鬏一颤一颤的,说不出的可爱灵动。

    舒慈嘴角一弯,这丫头和他父皇一样是吃货,只要口腹之欲满足了,是不管人家要打还是要罚的。

    ***

    御书房内,六部尚书刚刚领旨退下,殿前指挥使纪峒便请求面见皇上。

    宽大的案桌后面,新帝正在提笔批阅奏折,他穿着宝蓝色的的团花箭袖排穗褂,王冠束发,不怒自威,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纪峒在心里暗忖,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真龙天子的气质吧。

    “臣纪峒参见皇上。”

    “起。”骆显搁笔,抬头,“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纪峒站起来,说:“回禀圣上,臣不负所托亲擒了一暗卫,他原本准备自尽,但被臣阻止,现在关押在刑部的水牢里。”

    “审了吗?结果如何?”

    “审了,他不肯说。”纪峒思忖,“依臣所见,先帝驾崩这些暗卫本该随之一起自尽才对,但他们没有,这足以证明……”

    骆显:“证明他们的主子变了。”

    “是,主子活他们才活,主子死他们便死。如今看来,先帝在之前便有所准备,把暗卫全都交付给了别人。”纪峒说。

    骆显转着手里的玉扳指,说:“依你看,他会把暗卫交给谁。”

    纪峒抱拳:“依臣所见,先帝很有可能把暗卫交给心腹重臣予以差遣,以图谋后事。”

    这里的“后事”无非就是推翻新的政权,扶植自己的人上位。

    “不太可能。”骆显摇头,“先帝没有皇子,这条路说不通。”

    “那如果仅仅是为了扰乱陛下您的统治呢?”纪峒说,“前朝不是有个白莲教?他们吸纳重臣入教,败坏朝纲,毁灭纲纪,为的就是将前朝覆灭,以报私仇。陛下,您觉得先帝留下来的暗卫会不会联合他们的新主子一同走这条路呢?”

    “先帝虽软弱,但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过就是不擅理朝政罢了,心还没有这么黑。毕竟,朕也姓骆,说到底,这还是咱们骆家的江山。”

    “依皇上所言,您这是有怀疑对象了?”纪峒不愧是皇上的心腹,听了他的推断和对自己猜测的否认,他几乎可以断定主子已经有了目标。

    骆显微微一笑,笑不及眼底:“你忘了,先帝最想保护的人是谁。”

    纪峒眼神一凝,然后脱口而出:“乐畅公主。”

    乐畅公主才三岁,她肯定没办法指挥这么多暗卫在背后行事。那么,唯一可能保护公主又能得先帝信赖的……

    “舒贵太妃。”英俊的帝王负手而立,轻吐出声。

    抱夏里,帘子那头是乐畅靠着梨木桌甩着小腿在吃糯米糍,帘子这头,舒慈轻轻靠在软塌上,听着紫婵的低声细语。

    “暗七被抓了,昨晚的事儿。”

    “人呢?现在被关在哪里?”

    紫婵摇头:“还打听不出来,估计明天就会有消息。”

    “打听出来后让他们保持静默,不要轻举妄动。”舒慈从果盘里捻起一颗葡萄,“咱们这位皇上,可不是纸糊的。”

    “那咱们要救吗?”

    “救。”

    这些人都是先帝留给她的,一共十五个,个个都是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好手,若她就这样坐视不理,寒的可是他们余下的人的心,以后她也不好服众了。

    “母妃,儿臣用完了!”乐畅侧头,脆生生的喊道。

    舒慈轻笑,招手:“过来。”

    “殿下小心!”伺候她的宫女看到她蹭地一下滑下椅子,忍不住想上前护着。

    乐畅摆了摆手,颠颠儿地就跑了过去,钻进了舒慈的怀里。

    “母妃,我想去钓鱼。”乐畅拱了拱身子,像是小猪似的,可爱娇憨。

    舒慈揉着她的小鬏鬏,说:“不行,此时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晒黑了可是不美了。”

    “美?乐畅以后会长得和母妃一样美吗?”小小的人儿抬起头,一脸期待紧张的问道。

    “本宫美吗?”舒慈扯了扯嘴角。

    “美!母妃是南秦第一个美人,儿臣知道!”乐畅点头,小鸡啄米似的,“父皇说了,再没有比母妃更好看的人了。”

    骆晟……

    舒慈抚着公主头发的手顿了一下,神思恍惚。

    “殿下,奴婢陪您去扎纸鸢怎么样?”紫婵见舒慈的神色不对,立马弯身对乐畅说道。

    “好。”乐畅点头,滑下了软塌,和紫婵一块儿出去了。

    “好。”乐畅点头,滑下了软塌,和紫婵一块儿出去了。

    午后的时光静谧柔和,她闭着眼斜靠在蹋上,眼前似乎掠过了明黄的身影,眼角有泪珠滑落,那是痛到心底的苦楚。

    “陛下……”

    ***

    一晚上舒慈的神色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紫婵从乐畅的房间里出来后,上前说道:“娘娘,该就寝了。”

    舒慈起身:“睡不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此时都宵禁了,现在出去不太好吧?”紫婵皱眉。

    “没事,就到后面的林子里转转。”

    紫婵点头,从箱笼里拿出一条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的云锦披风,搭在舒慈的肩头,仔仔细细的系好。

    夜色甚浓,主仆二人的身影隐没在了桃林里。

    虽然朝阳宫地势偏僻,但偏僻有偏僻的好处,起码不会有人轻易来打扰,能在这样月色不明的夜里独行一段路。

    “紫婵,待乐畅出嫁后,咱们就出宫去吧。”舒慈缓步走着,思绪万千,想到哪里就说到了哪里。

    “可是咱们出宫后要做什么呢?”

    “大好河山,不游览一番岂不是枉来这世间走一遭?”她嘴角勾起笑意,“出阁前被困在府里的四方天地,出阁后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大的笼子,好生无趣啊。”

    紫婵扶着她走过狭窄的下路,说:“您就是心软,若不是当初答应了太后娘娘,哪里会进宫来,哪里……到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

    像舒慈这般人物,虽说求娶的媒人没有把承恩侯侯府的门槛踏断,但也是在世家高门里随便挑挑就能寻到好儿郎的呀。偏偏因为太后,将半生都断送在了这个吃人的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