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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院子里大笑三声。

    “舒氏贱人,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的报应总算是来了!”

    此女便是当年盛极一时的谭左相的三女,谭家在五年前因文字狱被贬北地,左相当年便遗憾辞世。树倒猴狲散,谭家境遇一落千丈,谭家阿茵虽入了厉王府成为了厉王的侧妃,但覆巢之下无完卵,娘家倒了,她在王府的日子里又怎会好过呢?饮恨多年,如今一朝翻身,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入京城了,想亲自报了这满门覆灭的仇恨!

    谭侧妃嘴角含笑,轻声道:“舒慈,你可一定要活得长长久久啊。”

    侍候在旁的侍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以自家主子这锱铢必较的性格,她有点儿为那位荣宠一时的贵妃担忧。

    入夜,朝阳宫里一片安静。一道黑影从窗台翻入,躺在拔步床脚蹋上的宫女翻身跃起,站立在帷幔前面。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娘娘的寝殿!”紫婵低声呵斥。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身形修长,面容俊美,他正是与皇位擦肩而过的中山王,骆颉。

    “紫婵,退下。”帷幔里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然后是披肩穿衣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骆颉对舒贵妃的识相显然是很满意,退坐在一旁,等着舒贵妃现身。

    “王爷此来,是想向我讨个说法吗?”舒贵妃穿着一袭白色的中衣,外面套了一见绿色的披衣,身材婀娜,风姿绰约的走来。

    骆颉眼睛一眯:“正是。”

    舒贵妃坐在他的对面,丝毫没有害怕他杀人灭口的意思。

    “王爷想知道什么?”

    “遗诏,是不是真的?”

    “满朝文武都鉴定过了,王爷真是在说笑。”舒贵妃轻笑一声,仿佛在笑他的不死心。

    “为什么早没有拿出来,偏偏是第三天?”骆颉问。

    “本宫哀痛过度,一时忘了。”

    骆颉神色不虞:“贵妃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舒贵妃一笑,一张脸蛋儿艳若桃李:“是真是假此时还重要吗?新皇已经登基,在前面三个月的时间里王爷都没能翻出什么浪花来,难道此时皇上位置都坐稳了,您还能变出什么新招数吗?”

    骆颉脸色一变,显然是被她戳中了痛点。

    是了,这三个月里他和厉王从宫内斗到宫外,他无一被厉王压制,脱不了身。此时若从舒贵妃口中得知另有真相又如何?难不成他就能斗赢那个诡谲多变的骆显了?

    骆颉起身,嘴角挂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看来贵妃是早已押宝,买定离手了。”

    “不错,从现在看来,本宫并没有押错。”舒贵妃丝毫没有掩饰,满意一笑,晃花了骆颉的眼。

    “可惜了,贵妃如此聪慧,此时也不过是屈居一隅,被牢牢地锁在这深宫里了。”骆颉摆明了不想让舒贵妃舒坦,话里带着刺。

    “求仁得仁,本宫心满意足。”

    “呵呵,贵妃如此风姿,怪不得先帝专宠你一人。”

    “王爷谬赞。”

    “不过呢……”骆颉挑眉,“若贵妃愿意跟我离开京城,去本王的封地,本王倒是愿意让贵妃继续威风下去。”

    “本宫是先帝的妃子,王爷想篡位的心思未免也太浅显了罢。”舒贵妃冷笑。

    “你这样的妙人儿,本王就是不想登上皇位,也忍不住想要亲香一下啊。”骆颉轻笑一声,凑上前来,脑袋偏在舒贵妃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

    “骆显真是太蠢了,如此妖娆可人的女子,他怎么忍心奉为长辈呢?”他的呼吸在舒贵妃耳侧加重,低声说道,“若是本王登顶,头一件事便是将贵妃纳入后宫才是。”

    舒贵妃双手扶着椅子,岿然不动:“说够了吗?”

    骆颉愣了一下,直起身子,锐利的眼眸盯着她:“当真不愿意和本王离开?你可知外面的天地如此广阔,贵妃真甘愿画地为牢?”

    外面的天地……

    高山,雪原,湖泊,山川,每一处都是风景,每一寸都是自由的空气。

    可惜了,有些人注定是与这些无缘。

    “王爷请走吧,本宫要安寝了。”舒贵妃抬了抬眼皮,丝毫不受他诱惑。

    骆颉扬眉,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他忽然对这位宠冠六宫的女人有了兴趣,颇为遗憾的说:“若不是本王后天就要离开京城,还真是想和贵妃多待些时日啊。”好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王爷慢走,不送。”

    舒贵妃起身,撩开帷幔,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纱幔中。影影绰绰,有一丝神秘的美感。

    ☆、3暗卫被抓

    桃林里,石桌边,身穿浅绿色褙子白色襦裙的女子正在泡茶,她手指纤细白皙,捏着茶壶柄轻轻飘过,犹如和风万里,姿态着实优美。

    “娘娘,淑妃娘娘从寺庙里传来消息,说是想回来。”紫婵双手叠放在腰腹间,缓缓走来,裙角随着她的步伐小幅度扬起,却没有人能看到她的鞋尖儿。

    舒慈捏着茶杯,手指滑过茶口边缘:“她想回就回?”

    “寺庙清苦,恐怕淑妃也是后悔了。”紫婵说。

    “当初是她死活闹着要去的,怎么这么快就悔了?可笑。”舒慈嘴角一勾,放下茶杯,“以后不要再替她传话了,听着心烦。”

    “是。”

    紫婵又说:“估计淑妃娘娘怎么也没想到皇上能奉娘娘为太妃吧?本以为留在宫里是死路一条,没想到在娘娘这里又柳暗花明了,大抵是羡慕了。”

    “呵。”舒慈轻笑,“以她的脑筋,还是待在寺庙保得住小命罢。”

    “母妃!”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紫婵飞快侧身,炮弹一般的粉色影子打在舒慈的身上,后者眉开眼笑,把偷袭的小女子抱在膝头。

    “午睡醒啦?”舒慈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心情颇好。

    乐畅堪堪三岁,是先帝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她长得颇为争气,小小年纪既然也能看出先帝的影子一二。舒慈一向疼她,把她宠成了这幅张扬可爱的性子,一点儿也没有公主的骄矜。

    “午觉醒来见不着母妃,心里慌。”乐畅抱着舒慈的脖子,软软的撒娇。

    “有什么可慌?本宫左不过就是在这宫里,你仔细找找便能寻到本宫了。”

    “母妃……我想吃糯米糍了。”乐畅是个小馋猫,所以养得胖嘟嘟的,一点儿也不像宗室贵族家的孩子,每顿只吃六分饱。

    舒慈看了一眼紫婵,后者弯腰说道:“咱们宫里没有小厨房,还得去御膳房做。”

    如今已不是舒贵妃权倾六宫的时代了,虽然这后宫的主人还在路上,但掌宫的权力却不在她这里,现在暂由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徐路接管着。

    “母妃……”乐畅用她的奶音撒娇,认准了舒慈不会逆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