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二来有了钱了脾气见长,生意是一日坏过一日。即便是给人下套,贼喊抓贼,也是时灵时不灵的。日子入不敷出,渐渐就困窘下来。有一日,他路过那个项目时,发现居然白家接手了,心中大喜。别人不知道这个项目的问题在哪里,可是他知道啊!这要是帮白家化解了这桩风水案,这就是他咸鱼翻身,走上人生巅峰的开端啊。
反正他也没什么正事,就时常在那工地和售楼处附近转悠,希望碰上能说话的人,装神弄鬼一番,然后狠狠宰白家一笔。其实白泽宇一开始还没往风水这方面考虑,倒是有一次无意中撞上了郭顺儿,心里才开始有了这个想法,这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第74章 74 京城旧事2
但谁想到, 白泽宇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阿秀, 当天阿秀在工地上烧箱子的时候,他在远处看得目眦尽裂,恨不能将那十二个箱子全都抢下来。阿秀这哪是烧得箱子啊, 这烧得是他大好的钱程啊。所以他一直在售楼处外面转悠,看到阿秀单独打车走了,这才悄悄跟上,有了昨晚那一幕。
郭顺儿昨晚回来之后,喝了点小酒,自己一个人越想越美,那姑娘年纪不大, 阅历有限,只要把她男朋友捏在手里, 说不定人财两得。只是她那男朋友好像身手不错, 得想个办法, 弄到他的头发或者血液什么的, 先把他控制住了, 然后……嘿嘿,郭顺儿酒劲上来,笑着睡过去了。一直到今天中午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他现在住的是独门独院,还是张瞎子留下来给他的, 他一个人也懒得开火,草草地裹了衣裳,就准备出门去小馆子里吃顿午饭。
一开院门, 就看见两个大高个站在门口,哎,这个不是那位美女的师兄吗?还有一位是她的男朋友,他们怎么找到自己的?哎吆,那后面站着的就是那位小美女。
郭顺儿人还有点不清醒,眼皮耷拉着,“吆,美女,这才一夜没见,这么着急找哥哥我啊?”
顾宥真跟李同垣的眼神顿时就跟看个死人差不多,可惜郭顺儿一颗色胆全系在阿秀身上呢,“怎么着,这一大早就来找我,白总答应我的条件了?”
阿秀笑笑,“来者是客,把我们挡在门口说话,也不是个事儿啊,我们进去说话吧。”
郭顺儿见她笑容可亲,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心里更有底了,不禁暗自乐开怀,心想你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把箱子烧了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小爷几句一吓,什么都得顺着小爷来。今天无论如何得加把劲,把这事给定喽。“进来吧,进来吧。”
顾宥真努力抑制着自己的脾气,以他对阿秀的了解,虽然她看起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平日也总是乖巧柔顺得像个古代大家闺秀,很少跟人耍嘴皮子,但两年前,她在体育馆对那个黄毛色狼动手的狠劲儿他至今记忆犹新。就当这个家伙投胎的等待时间长了一点好了。
三个人步入了郭顺儿的院子,阿秀一眼扫过,这个院子本是不错的,偌大的院子用的是上好的尺宽青砖铺地,这物件,即便是北京一些老宅子都难见了,院子中还有口陈年的井,可惜井盖上已经堆满了杂物,满院花草都已经死透了,这个郭顺儿连收都没收,就扔在那里。
二十四天星解中有云,銮驾阶前癸水工,文武排来付球琳,家吉正好歌清白,劫男不吉事事侵。
阿秀心中感慨,明明一座好宅子,坐在这么个小人手里,白瞎了。
郭顺儿看她打量地仔细,心中得意,“美女,哥哥我这宅子不错吧,这可是我家过世的老爷子亲手布置的,旺山旺向,全京城都难得找出几套来。”
阿秀心想,的确旺山旺向,可惜不旺你,有什么p用!她也不跟他生气,“有句话说在前头,今天你要是跑了,我只在张家等你一个小时,过期不候,生死就全凭天命了。”
郭顺儿看她笑语妍妍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从骨子里发毛,他把脸一冷,“吆,怎么着,以多欺少?嘿嘿,当哥哥我是吓大的,我今天要是在这宅子里出了事,你知道你们这一路过来,有多少摄像头吗?”
阿秀扫了一眼他那外厉内荏的样子,“放心,今天他俩都不会动手的。有什么地方可以坐下来说话。”说完她也不等郭顺儿搭话,直接推开了正屋的门,里面一股浊气涌了出来,阿秀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实在有点忍无可忍地看着郭顺儿,“能把一块风水上佳的住宅给住成了猪窝,我不得不佩服你。”
顾宥真往里面看了一下,进去拎了一张椅子出来,“虽然外面冷点,最起码外面还能待人,你就坐在外面吧。”
阿秀瞧瞧那椅子,居然是红木的,“看来你家老爷子还真是有点家当。”然后她把椅子往太阳下面挪了挪,很舒服地坐了下来,“同垣,你和宥真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他家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
郭顺儿就是再笨,也看出来这三人来者不善了,“你们什么意思,入室抢劫?”
“不,”阿秀笑,“你昨晚不是开价一千万吗,我也得知道你值不值这个价啊。”
郭顺儿狠劲儿上来了,乘着顾宥真和李同垣进了屋子找东西的当儿,他低声对阿秀说,“小妞,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今天只要你们不把我弄死,我日后就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你有两下子,你男朋友可逃不了。”
阿秀靠在官帽椅上,“哦,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来,不用等日后,宥真,来一下。”她在闻言出来的顾宥真的肩头找了一根落发给郭顺儿,“我们都在这儿呢,他的头发也在你手里。今天我也不拦着你,只要你能在他身上做得了关目,我今天立马走人,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双倍奉上。”
郭顺儿阴阴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阿秀点头,“对,我说的。”
郭顺儿去了侧屋,开了一个柜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些物件,将顾宥真的头发泡在了一瓶颜色诡异气味极其恶心的液体里,闭着眼睛嘀嘀咕咕地念着咒语。他知道此刻不是下咒的好时辰,但是胜在距离近,影响应该超过远距离施法。咒语念完,他用东西捏起顾宥真的头发,侧头冲着阿秀阴测测地一笑,伸手将那头发放到了一根点燃的蜡烛上。
按理说,头发近火,立刻就燎着了,这是这根头发跟铁丝做的一样,好半天才烧了起来。郭顺儿嘿嘿一笑,很是得意,心想,居然还有这样的蠢人,自投罗网的。
阿秀的脸上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她侧脸问顾宥真,“有什么感觉吗?”
顾宥真静静地感受了一下,“那些地方刚才好像有点发烫,一下子就没了。”
“嗯。那就对了,你记着这种感觉,以后但凡有人对你下降头、做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