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中,打的就是长公主一命呜呼的算盘。
一个傻子再挂着摄政王儿子的名头,即便娶了妻子,摄政王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看顾着。
但是若聘与一个死鬼公主,顶着个驸马的名头,到时候再悄悄的暗中将驸马身边的人换成自己人,可不就是一辈子锦衣玉食富贵到死么。
摄政王这番费尽心思的谋算,算是为这小傻子殚精竭力到了家,只可惜死鬼公主没死成,被杨春风“偷渡”,小驸马这才落得被奴婢欺负的下场。
得亏这院中的奴婢一个个虽然心眼没长齐,但好歹都是向着她,杨春风猜想,要是摄政王知道长公主如此苛待小驸马,肯定是要发难的。
早先杨春风光想着怎么舒服怎么懒,根本就没过问这小驸马,今天给她碰见了,无论是从将来长远的荣华富贵上考虑,还是从她见不得眼底乌七八糟来说事,这小傻子,左右注定是要一辈子圈在她身边,没理由因为人家傻就苛待,长公主养个闲人,难道还费劲么。
杨春风将人引进沐浴房,见小驸马一口一个捏糕点塞,鼓着两腮,偶尔还眯眼看她,一副有得吃就心满意足的样子,勾了勾唇。
这小东西看着也不讨厌,就当个宠物养着,也挺有趣。
杨春风像是所有女孩子,新得了个宠物的一样,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洗刷干净。
盘子里这一会的功夫,就剩了五六块点心,杨春风将盘子又抢了下来,放在浴桶旁边放皂角梳子之类洗漱用具的小桌子上。
小驸马嚼着嘴里点心,眼睛直瞅着小桌上的点心,又一个劲的瞅杨春风,控诉的很好懂。
怎么又不给吃了。
杨春风却没管,手摸到喜服的活结上,亏得不知撒上了什么东西,这活结已经如同死结一样,硬梆梆的凝固住了,不然她今天看见的,搞不好是个衣裳大敞四开的豪放派小傻子。
杨春风拽着稍短一些的那根一用力,结倒是没打开,衣裳的边直接崩开了。
“……”八成是穿的太久,布料糟了吧。
小驸马嘴里的糕点已经咽下去了,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裳破了,马上用手去按,速度太快,连着杨春风的手一并被按住了。
小驸马瞪着杨春风,向后退了两步。
杨春风被压着手,被迫跟着向前了两步。
“洗香香。”杨春风见小驸马防范意识还挺强,估计是有人教过,不能随便脱衣裳?
不过杨春风倒是难得有耐心,向后弯了下身子,伸长手臂取了块糕点塞小驸马嘴里,又把头凑近小驸马的鼻子,重复了一遍,“洗香香。”
小驸马一边腮帮子鼓鼓的含着点心,瞅着杨春风的眼睛看了半天,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点了下头,放开了按着衣裳的手,甚至还微微的张开了手臂,以便杨春风脱衣裳。
一块糕点就哄的人让脱衣裳了。
得亏不是个女孩子。
杨春风忍俊不禁的动手解衣裳,小驸马嘴里嚼嚼嚼的低头瞅着杨春风的发旋,微微低头嗅了嗅,眯了眯眼。
“唰唰唰”上衣和中衣被杨春风几下就扯了扔地上,少年的清瘦身形上,如杨春风所料的一层脏。
只是却出杨春风预料的,仅仅是一个胸膛,就交错重叠了各种形状的无数伤疤,比她腕子上原身花式自杀的疤,还要密布,并且多种多样。
她甚至想象不出来,有些伤口的形状,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这小家伙到底是糟了多大的罪?
看伤口的形状,很多都是伤上又伤,并且颜色贴近皮肤,没有新伤,应当是小时候长期被施虐,累积起来的。
杨春风瞅着群疤聚会的胸膛,斯巴达了一会,抓着小驸马的手臂,让他侧了个身。
后背果然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杨春风是个生在和平法制年代的孩子,即便父母双亡,也曾经走投无路,但受到的最多不过是冷眼,即便没有表姨妈的收养,结果也不过是被送到福利院,再是挨欺负,也没人真的敢把一个孩子虐待成这个样子。
杨春风心里有点难受,在这种好容易辛勤发回善心,捡的不止是条“流浪狗”,还是个备受欺凌的“流浪狗”的即视感中,有一丢丢的心疼。
抬头看了眼小驸马的眼睛,杨春风在心中暗自“啧”了一声。
得亏人是个傻的,乌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念念不忘的记得,这小驸马的眼神,才会那么清澈见底,没被一丁点的污汤浊水侵染。
挺好的,傻人有傻福。
杨春风没再看着人身上的旧伤疤感叹,而是伸手去解小驸马的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最开始对小驸马的定位是宠物,看着好玩带在身边没事逗一逗。
十分期待并喜闻乐见女主发现自己爱上小驸马的时候,一脸懵逼的羊纸。_(:зゝ∠)_
☆、群居生物
杨春风手刚摸到小驸马的腰带,就又被按住了。
杨春风顿了下,疑惑的抬头看小驸马。
小驸马舔着唇,看杨春风一眼,再巴巴看着放点心的盘子,然后低头又看杨春风。
“要。”小驸马指了指盘子里的点心。
亏得杨春风还以为这小驸马按住她解腰带的手,是因为知羞,却原来还是为了吃。
只得又回头给人捏了块,塞小驸马的嘴里。
效果立竿见影,小驸马松开了按着腰带的手,这显然是个给块点心,裤子随便脱类型。
杨春风不禁又有些感叹,得亏她不是怪姐姐,对于壳子十七八,智商不明的小男孩,没有奇怪的想法。
这要是换个图谋不轨的猥.琐小姐姐的,一盘子点心,够爽半个月。
杨春风撇着嘴,扯开了小驸马的腰带。
赤条消瘦的青涩的身体彻底展露,杨春风却只是挑着眉,随便划拉了两眼,就催着人进了浴桶。
嗯,尺寸……和身材年龄以及长相不怎么符合。
妖孽款都是牙签男的结论不成立,有个案。
小驸马的身上,因为天热汗湿,已然形成了天然的世界地图,杨春风瞅了瞅婢女准备的两桶水,怕是不够滋润整个“世界”。
把剩下的那几块小糕点都塞进小驸马的嘴里,杨春风哄着人承诺,答应洗香香之后有比糕点还好吃的东西。
这才费劲巴拉哄着人躺在浴桶边上后仰下头,杨春风把小驸马扎着已经看不见原色的红飘带解下来,好在只是表面一层头发打结,发带束着的里头,没有太过凌乱。
这小驸马的发质,居然比其明显营养不良的主人要茁壮的多,松散开后从浴桶边一直垂到地上。
杨春风对长发,有着诡异的执念,虽然她此刻自己也有一头如瀑的青丝,但却是更喜欢把玩别人的,和龙春雪发丝的细软不同,小驸马的发丝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