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不知道新旧的玩意儿穿上的时候,我真的恶向胆边生了。
粗布的,四脚的。
我被如此戏弄,也不管别的了,对那老妪吼道:“我要我的房租,不然我就整死你的猫!”
“那孩子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你听我说明白没有?”她解释道,“这可是我在大真人那里给你求来的,要不是我跟他交情好,他根本就不稀罕管。你可不要小看这两个灵物,不仅仅管你们这点破事儿,还能升官发财,学业精进呢。”
“你骗人。”
“你试试。五天之内,不好使的话……”
“你退我房租!”
“到时候再说。”
我百般无奈中把前开口的红裤衩给叶海的时候,他说:“你开什么玩笑,我才不穿呢。”
“那你就搬出去。”
“你也不是你能说的算的。”他坐在二楼小厅的椅子上,一条腿叠在另一条上,挺得意的看着我,“你也真是的,自己事儿多,怎么硬是往我的身上联系?那天我去医院看你,你怎么说的来着?不是不关我的事儿吗?”
“那个谁,你穿上,啊,这个还保佑学业有成,升官发财,多子多福呢。”
他笑起来,露出一颗尖利的小虎牙:“我希望它能保佑我加入学校的潜水组。”
我一声冷笑(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你不穿上也行,反正我穿另一个,到时候运气倒过来,你等着看,换你到处吃瘪就好了。”
我把那玩意儿扔他手里就进屋了。
我在台灯下面学习的时候一低头看见自己穿的白色的四脚裤衩,心里想,真是怪异,真是怪异啊。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从外国打来的外国号码,我心里惴惴的接起来,会不会是莫凉?要不要说“摩西摩西”呢?然后听见我妈妈兴奋的声音说:“我中了泰国彩票了!”
我一听也挺高兴的:“中了多少啊?”
“1万。”
“哎呀,不少啊。您真可以啊您。”
“铢。”
我倒。
行啊,那还是2000多人民币呢,聊胜于无。这会不会跟我穿的这个白裤衩有关呢?我但愿如此。睡觉时躺在床上想,要是就此能转点运气跟这个美男子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我还没yy完就睡着了。
可能是前一天精神过度紧张导致失眠而没睡着觉的缘故,我这一宿睡得出奇的好。第二日自然醒,看着窗外蓝得透明的天空,呆了一会儿才打算起床,我是个要搞师生恋的淑女,我早上起床也要有游离纠结的气质。片刻之后我知道不对劲了,拿起表一看,八点,差十五分钟。等一会儿是古代地学理论阶段测试。
游离的淑女我套上体恤和仔裤,在盥洗室里抹了一把眼睛就跑出来了。
干休所里不让进出租车,我向林荫甬道两边一望,那真是一望无边。
可是一个好东西明晃晃的摆在眼前,那是,一个自行车的后座,而且是一辆正准备上路的自行车的后座。
我向来身手好,“嗖”的一下就蹦上去了,一把抓住骑车人的后面的衣襟:“响铃之前能到逸夫楼,你就是咱们潜水组的副组长。”
那人道:“得令。”说罢飞快上路,风驰电掣。
我一路看表,不断催促,叶海骑得弓下腰去,还真使了力气。
然后我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
他棕色的腰带里面露出红色裤衩的边缘。
原来他穿上了。
我坐在后座上,摇头晃脑的想,这么一个连我都觉得讨厌的东西他都穿上了,主要是为了给我避险是不是?这人从人品上来讲似乎还不是小人,之前的事情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突然急刹车,我一下子额头就撞在他的后脊梁上了。
“你不能稳当点吗?”
“你在后面乱扭什么?”他把我给吼回来。
我一看虽然进了校门,离要考试的逸夫楼还挺远呢,受制于人,不能硬顶。我心里面转了念头:什么人品不人品,故意不故意的,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饼。
到了地方我一看表,还差五分钟,正好够进考场的时间。我连谢也没说,拎着书包就往上跑,叶海在后面声音朗朗的叫住我:“安菲。”
我回头看他,他还坐在自己的自行车上,一只脚蹬着地面,头发上有点汗,几小柳贴在额前,白白的脸微发红,看着我,嘴角弯弯,似笑非笑的样子。
我心里道:这个好看的祸害。
“到底干什么啊,这么着急?”
“考试。”我说。
“能及格不?”
我“嗤”的一笑:“我让你看看。”
卷纸下来,我一看大题心里就落了底。信手写答案,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早都是看得滚瓜烂熟的东西了。
交了卷之后去洗手间,看见自己穿的白色四脚裤衩。
我想想,难不成真的灵验?
透明的水晶里是黑色的千丝万缕,海藻晶的意思是:怀疑。
7 蓝星石,迷惑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我和叶海之间没有大事件发生,反正我没有受到什么更大的伤害,肢体健全。张阿姨在第五天就打了预防针了:“你看啊,挺太平的,你们就安心住在这里吧。”又补充道,“退房租不用想了啊。”
我自己寻思过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反正我尚且还找不到更好的房子。
天气越来越热,我买了很多水果放在冰箱里,一楼的厨房里有个海尔冰箱,我们三个人一人占一格。我的那一格总是物资充裕,瓜果梨桃,酸奶饮料,我减肥不吃主食及一切面粉质的东西,所以这些储备非常重要。
张阿姨这人特别会过日子,有时候自己包上一大盘饺子放在冰箱里,想吃的时候煮上几个,又便宜又省事,反正我是从来捞不着尝一口。
叶海那一格最多两大瓶的矿泉水,那天晚上突然多出一袋开封了的奥利奥,我挖西瓜往自己嘴里放的时候想:这孩子不是傻吗?怎么能把饼干放在冰箱里?他不知道会受潮吗?
饼干受潮是个严重的问题。
尤其是像奥利奥黑白夹心这种经典的饼干。
我蹲在地上,面向着打开的冰箱,看着叶海的奥利奥,嘴里咬着西瓜,脑袋里都是久违了的那些饼干点心的美味。
受潮的奥利奥是个什么样的味道呢?还是那么又甜又腻又好吃吗?
我抒情的想着。
然后我放下西瓜,伸手从里面拿了一块就放在嘴里了。
然后我又拿了一块儿。
到第三块儿的时候,我也是有机会不被发现的,可是,我一直吃了五块儿。
洗了澡出来的叶海在我后面幽幽地说:“你小时候没听大人讲过不让吃别人的东西吗?”
我回头,非常镇定的慢慢站起来,蹙眉道:“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