瞰。
小小的身子藏着巨大的潜能。
“嗯。”绿笑,眸子之中闪着光,如今想起当初的场面还是会震撼。
“平平老师很好的,她的同学也很好。”绿说到这儿梨颊微涡——
平平的同学都比平平大了不知多少岁,甚至能够开车接送平平上下学。
可是她的同学看她的目光是那么的一本正经。
沉迷学术的人大都是固执可爱的,绿感受到了他们的可爱。
王斧缄默,看看孩子妈,又看看安安,心里想着——
女儿像我,儿子像妈。
挺好。
女儿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一会儿才开口,“找个机会请平平的老师和同学吃饭。”
绿眼睛微微瞪圆,她知道相公这是为了让平平在实验室得到更好的招待。可学校在她的心目中是不一样的,那是圣洁的。
男人一眼看出了女人的想法,“你不用多想——”
像是摸安安一样摸着女人的头顶,语气淡淡但有什么东西浓浓的,“这些事我来操心就好。”
——你只要快乐,而我负责给你明媚的世界。
女人小声说,“哪能呢——”平平安安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她不能让相公一个人担负。
唇边却是笑开,皎如秋月。
安安黑眼珠子溜溜地转着,敏感察觉到爸爸妈妈间的气氛不适合插话,闭嘴。
到了实验楼,却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请了门卫室的大爷打了电话,通知平平。
“平平,你爸爸妈妈来接你了——”孙东东伸了个懒腰,对着小人儿说。
最开始平平没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小名,可师兄们对着小孩老想着起个有爱的名字,媭媭、小媭、阿媭等让平平难以接受,不得已献出了自己的小名。
平平,平平——
一众师兄都说这个小名好。
孙东东面相显嫩,其实二十四五了。
尽管如此,他在实验室里仍旧担任年龄小者的任务,比如逗导师开心,不时调皮,生动这个实验室。
平平来了之后,他以为自己将失宠,没想到这个小学妹冷清到不行。
他有几分好奇小学妹的家长是什么样了,小学妹在家人面前又是什么样的。
“你爸爸妈妈今天来接你?”说话的是杨栋,也就是每天负责接送平平的师兄,白大褂在他身上直挺硬朗。
平平家所在地代表她家非富即贵,但平平爸爸有一段日子也没回来了,而她妈妈贵妇人一般,深居简出。
杨栋不敢草率相信对方就是平平家长。
“嗯。”平平松了一口气,卸下一身疲惫。缓缓吐气又吸气,放松身体。这才跟杨栋说,“我今天先走了。”
小人从双脚触不到地的椅子上稳稳跳下来。
她身上是特制的白小褂——进了实验室无论你干什么,你总得换上白褂。
这栋楼不能随便进人,女人怀着孕,早点离开,女人就少等一会。
正是季节交替时,容易感冒。
“我送你下去。”杨栋此人认真负责,他要确保对方是平平家长,才能安心小孩的离去。
孙东东见此跟着二人走向更衣室,将白大褂脱下,“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其实就是好奇平平爸爸妈妈。
这样的小妖孽爸爸妈妈一定不凡。
虽然听说小妖孽有个孪生弟弟,弟弟在读小学一年级。
那也是厉害的了,当年他四岁在干吗?
貌似刚学会给自己擦屁股吧?
这一带建筑物稀少,人和车自然也就少。男人多付了钱,让司机在这等着。
一家子走后,司机没事干,双脚跷到方向盘上,美滋滋地抽烟,一个人在车里吞云吐雾。生意也是确保好了的。
好日子——
“……如果想要玩都没有地方。”安安同爸爸妈妈讲着自己的分析。
这里没有操场,也没有娱乐设施,平平只能在屋子里玩。
小家伙心疼平平,“平平要是到我们学校可就好玩多了。”
话音刚落,大楼里走出三人,平平走在最前面,后面两个男人如同她的护卫。
小女孩好不气派——
“我不玩。”平平揉揉安安的头,将它揉乱。
同时上前左手牵妈妈的右手。
微微仰头冲妈妈笑,“妈妈。”
绿笑着大手纳入女儿的小手,平平貌似调整位置的摆弄几下,而后不动了。
乖巧小棉袄样让孙东东啧啧称奇。
他哪里会知道平平这是在给女人偷偷摸脉了,虽然只有一瞬间,可对于平平来说也够了。
短头发比长头发的好处就是,揉坏了发型,甩甩头它就又回来了。
小家伙晃动脑袋,随后露出它那还没长完整的门牙笑,天真无邪,“那也没关系,平平你好好上学,我好好上学、好好玩,把你的也玩了。”
在安安心里,他和平平永远是一个整体。
虽然他们是独立人格,事实上,他们俩任何一切都将构成一个和。
杨栋和孙东东都因小男孩的此番言论仔细看了两眼。
很可爱乖巧的男孩,服帖的头发黑亮细软。
王斧看向跟着自己女儿下来的两个男人,点头,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谢谢你们的照顾。”
杨栋浅笑,握住男人的手,用着自己最隐晦的目光扫视男人,“没什么,平平很聪明,我们相互学习。”
平平慵懒着身子,感受室内的空气,对杨栋的话不置可否。
孙东东的视线在这一家四口之间逡巡。
妈妈是妈妈,弟弟是弟弟,这个爸爸有点像假的。
这个判断来自于第一印象——
三朵各有千秋的小花和一株狗尾巴草,正常人第一反应都将狗尾巴草撇开花的列伍。
孙东东少了形容词,这是一株强健的狗尾巴草。
王斧转而同孙东东握手,孙东东没有多加思考,放了上去,瞬间知道什么叫做“笑里藏刀”。
一张实验室下浸泡出来的白脸瞬间涨红,幸亏他憋住了这股气,没有叫出来。
王斧挑眉,歉意道,“对不起,我力气有点大。”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摆摆。
谁他妈允许你打量我女人那么久——
男人永远有一份心神放在女人身上,审视着女人周围的一切。
孙东东的手都红肿了。
“没有,没有,呵呵,呵呵。”笑得傻气。
“回家吧。”平平解救了这个仍不知事情真相的师兄,长长的睫毛在余晖之下透着谧静与安详。
“这儿没什么好待。”
孙东东闻此假装羡慕道,“所以你就离我们而去。”
安安看着这个大人假兮兮的模样,背过身子小肩膀一耸一耸地笑了——
他的样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