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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

    窗帘在床脚的位置被拉开了一部分,床头位置依旧遮得严严实实,以免女人被光线刺醒。

    然而这一操作似乎并没有派上用场,天色并非明亮。

    绿是自然醒的,睁开双眼,有着刚睡醒的迷糊。

    房间里中有她一个人,光线不明朗,轻轻扭头,看见了枕头一侧的镯子。

    女人的脸如同海岸边的潮水,突然涨红,从迷糊中清醒。

    这个镯子——

    夜间运动过于剧烈,即便男人对女人有着很多很多的爱,那也有克制不住自己,不小心放肆起来的时刻。

    绿和相公那个的时候,被镯子压住了手,忍不住发出痛呼,男人立马停下来问,“怎么了?”

    女人当时的表情娇气,又软又娇地嗔怨,“镯子压到手了,痛——”

    男人二话不说,放轻自己下半身的动作,一只手撑在女人颈间,一只手温柔地托起了女人的手,单手将女人手腕上的镯子脱掉。

    哄,“待会就不痛了。”

    女人继续半眯着眼娇气地哼哼,“你也不准弄痛我。”表情实在惹人疼爱。

    很好,一句话说完,男人从吸血鬼化身狼人。

    一副大战到底不死不休的模样。

    ——唰。

    一想起昨晚的场景,绿的脸便宛若蔷薇花,娇嫩的红布满全身。

    昨晚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绿将被子扯上遮住自己的嘴,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真相。

    然而被子却没有和女主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里面泄出的味道明晃晃揭示了昨晚情况。

    楼下。

    “爸爸,不要叫妈妈吗?”安安看着一道道被端上桌子的碗,询问。

    现在都要吃晚饭了,妈妈居然还没有下来。

    真的不是生病了吗?

    “乖,自己玩,我去看你妈。”男人单手撑地,一用力,便从盘坐状态转为站立。

    一旁的平平给男人以轻哼外加愤怒的目光。

    不懂得自律的人。

    安安见爸爸走了,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平平身边,“爸爸和妈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小孩眯着眼,一副我嗅出了真相的表情。

    平平眼皮都没抬,不轻不重地说,“你长大了就知道。”

    安安撅嘴。

    一定你们都知道,就不告诉我。

    嘻,事实却是如此。

    王斧进了屋,床上被子下小小一团还安静躺在那里。

    就那么随便地蜷在床上,王斧都觉得那是他最爱的姿势。

    反手关了门,男人扑上床,敏锐地观察到女人眼皮下滚动的眼珠,知晓女人已经醒过来了。

    “吃饭了。”男人故意凑在女人耳边说,热气染红女人小小精致的耳朵。

    王斧没忍住,一口含上去。

    绿激灵,不装了,“当家的——”声音嘶哑无力。

    “嗯——”男人也拖长了音。

    屋子里的空气变得缱绻缠绵,甜甜的。

    又是一番磨蹭才下去。

    孩子们已经坐在桌前吃起来了。

    “妈妈!”

    一天都没见着妈妈了,安安激动地唤,右手举起筷子停留在半空。

    “嗯。”绿撤下撑在腰间的手,问两个孩子,“万奶奶做的姜汤有没有好好地喝?”

    落在孩子身上的目光是柔软的,慈爱的。

    去年王小翠嫁出去之后,两个孩子的照顾重担骤然全落在自己身上。

    绿最开始手忙脚乱,尽管全心全力了,可还是会有不留神的地方,结果就是两个孩子双双感冒生病。

    那绝对是绿最难受的日子里,孩子生病,为人母的心里最难受。

    绿听取了陈医生的建议,气温转换或是过于寒冷时,可以给孩子煮姜汤,预防感冒。

    昨天她特意跟万姐说这一点。

    “喝了。”安安乖乖地回答。

    平平也点头表示喝过。

    安安这个小家伙还要在妈妈面前展示,“姜汤可难喝了,但我捏着鼻子一口气就喝下去了。”

    安安演示当时的场景。

    “平平也是一口气喝下去了,”安安不忘平平,“我们特别勇敢——”

    绿表扬,“平平安安真棒。”

    嘻,小家伙脸上便笑开了花。

    “吃饭吧。”

    王斧添完饭走过来。

    男人手里两个碗,一个大碗,是专门用来盛汤的大碗,里面添满饭,这碗是男人吃的。

    另一碗是小碗,女人和孩子用的是同等大小的饭碗。

    只有万英用的碗是正常大小。

    “嗯。”绿接过,对男人笑。

    落在白色瓷碗上的纤纤素手格外漂亮。

    王斧怕今晚女人吃这些饭吃不饱,特意说,“吃不饱告诉我,我给你添。”

    “嗯。”乖巧地应下。

    万姐趁着绿在,开口,“昨天你放在洗衣间的衣服,我瞧着白天你一直没下楼,就给洗了。”

    万英笑,容貌朴实憨厚,透着亲切感。

    “啊。”绿小声呼,随后赶紧说,“嗯,谢谢万姐。”

    夹起一口白饭,塞入口中

    她居然把乳罩给落在洗衣间了。

    吃完饭才是七点不到,绿睡了整个白天,精神抖擞。

    拿起书,要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这也是为了给安安树立一个好榜样。

    至于平平这般的榜样,对安安来说那是望尘莫及到背影都瞅不见。

    安安也拿出了书,挨着妈妈坐在一块。

    平平则坐在二人对面,勇士靠在她的脚边。

    三人围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人手一本书,地上还有一条安静不吠的狗,一副书香世家的画面随即构成。

    王斧看着娘仨加一条狗,口气酸酸,“爸爸呢,给爸爸的位置呢?”

    沙发两条,对立而设。

    每条沙发上坐一个人略显宽敞,两个人却是刚刚好,既不过于亲密,也不会显得生疏,三个人就显得拥挤。

    勇士趴的位置则是将平平所坐沙发空出来的一侧下方占据,巨大体型伸出的四肢将沙发下侧填满让人无处落脚。

    ——平平的脚是吊着的。

    男人只不过回房将昨天的被单被罩全换了,下楼就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感受到爸爸幽怨的目光,安安抬起头,给爸爸指出明路,脆声,“爸爸你可以去那里。”

    小孩子的手指向餐桌,冰冷的桌子孤孤单单好不凄凉,正是缺人陪伴的可怜姿态。

    小家伙靠着母亲温暖的身姿,柔软头发亲昵蹭了蹭母亲,埋下头继续看书了。

    独留男人站立无人搭理。

    活该!

    今晚的妈妈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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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到大年之间的日子里, 王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