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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兄弟们喝了酒,聊了这五年,越是了解,王斧越是爱着自己的女人。

    平常总是平板着脸,一副酷拽的男人,举着酒杯,硬是要一个个朋友敬过去。

    并且没有被酒精打败,反而越喝越带劲,仿佛换了一个人,一下子从站在高高的地方走下来,变得近人。

    大家在一起处得热火朝天。

    绿移动一下身子,酸痛感立马袭上,但也因此肌肤触碰到热水袋。

    热水袋外面似乎包裹着衣物,似乎是水太烫,担心热着女人睡不长久而包住的。

    绿想起了昨晚的事,脸羞红的似乎能滴出红色的水。

    迷迷糊糊还记得男人说,“插秧,多插一点,以后给平平安安生弟弟妹妹。”

    绿不知醉酒男人时说的话是否有意识地思考过,但是男人的爱意全全感受得到。

    尽管知道如今“计划生育”,平平安安是不可能再有弟弟妹妹了。而被嬷嬷灌输了子孙多,兄弟们之间才有依靠的绿对此很是失落。

    可是相公的话,依旧让绿感到甜蜜,哪怕那不是现实。

    至于平平安安是否还会有弟弟妹妹,谁知道呢?

    在床上躺了一会,适应了身体状态的绿慢慢走下床。

    推开门三双视线射来,正在商量着去外婆家应该带些什么东西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女人。

    安安最先开口,从凳子上跳下来,“妈妈,你嘴巴怎么肿了?”

    安安站在妈妈面前,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位置说,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充满疑问和关怀。

    绿被问住了,面色尴尬,不知如何同儿子解释。

    她不仅嘴肿,待会还会表现出挺不直的腰,走不稳的腿,和使不上劲的手。

    女人看向屋内唯一的大男人,眼神略带嗔怪。

    “安安,先别问这么多,妈妈现在肯定饿了,先让妈妈吃饭。”男人插嘴,试图转移儿子的注意力。

    安安回答,“好。”又笑着同妈妈说,“妈妈,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豆腐脑,辛苦妈妈了。”

    最后一句辛苦妈妈让绿误以为,儿子知道了夫妻间的事。

    一张脸不争气地红了。

    王斧见自己女人如此敏感,上前救阵,“安安帮妈妈端是不是更有诚意——”

    豆腐脑是王斧买的,王斧拎回来的,安安充其量做了个动嘴巴子的活。

    闻此,小家伙大眼睛轱辘转,脆生应下,“妈妈你坐着,我给你端。”颠着小腿跑向厨房。

    男人上前扶着女人坐下,本来想直接动手抱的,平平还在,被绿挣扎拒绝。

    绿一个人挖着勺子慢慢吃,男人继续带着孩子们收拾。

    “爸爸,这个也带去吧。”小时候外婆外公没见过自己和平平,所以也要把肚兜拿去,让他们看看。

    “还有这些。”须之玉拿出背完了的无用的书。

    毕竟自己利用过那个家族,听说很落后,须之玉不介意通过知识让他们翻身。

    “还有这个——”安安举着昨天听命令来送吃食男人带来的奶粉。

    “外公外婆牙齿肯定跟奶奶一样不好了,带奶粉去,他们就可以泡着喝。有营养!”安安被绿教育得同她一样很体贴。

    然安安说到“奶奶”时,绿停了手,观察相公的反应。

    王斧一直笑眯眯,一律,“带”、“好”。

    三个人热火朝天,等到绿吃完,也加入进去,快十点才完事。

    而王斧开了弟兄特意停在门口的车,将东西放进去,带上妻儿回娘家。

    ☆、回到娘家

    但凡是男人好像都有特殊的认路技巧。

    王斧只迎亲的时候去过女人的娘家, 但仍能准确无误地向正确方向驶去。

    平平安安偶尔会坐叔叔们的车,对车子没什么新奇感了。

    绿几乎没有坐, 然看着小儿女间的互动,对坐车子就不怎么注意。更多的担心是素未相识的“爹娘”。

    路越开越偏,车子开始颠簸。

    王斧开车很稳,但也不能保证在坑坑洼洼崎岖的道路上平缓行驶。

    是故车子抖得像过山车, 可安安坐得很欢。

    当行驶到车子不能开的地方,王斧熄了火, 扭头对后座三人说,“下车吧。”

    下了车,只见周围密竹环绕,顺着唯一的道路看去, 是不见尽头的绿意。道路不窄,至少能通下牛车, 然而车子是开不了了。

    由于竹子围绕, 挡住了风, 所以空气反没有县城来得凛冽。

    又是看外婆,又是类似于游玩的行程。

    安安戴着毛线织出来的小帽子, 叉着腰开怀感叹,“这儿可真好——”

    王小翠所在乡村就是一条黄黄的土路, 通向村民所在村落,两边都是庄稼。

    王斧正拿过后备厢的东西,听见儿子如此说,答, “这几年应该是修了路,以前路很窄的,而且没有这么好走。”植物多倒是没变,毕竟也算深山了。

    以前路坑坑洼洼的,迎亲时女人扭了多次脚,但憋着不说。

    男人看向身边的女人。

    绿正仔细地将王斧拿东西扫下的痕迹擦去,睫毛密密,表情认真。乍一下看不出回娘家的高兴。

    男人以为这是近乡情怯了。

    “走吧。”

    “嗯!”

    一路上小家伙都很兴奋,似乎恨不得化为小猴子在山竹之间穿梭。

    尤其是当有小动物在林子间走行,仅仅是模糊的身影,小家伙都得停下来站在原地,跳两下拍拍手掌,哇哇叫。

    走了近半个小时,才隐隐看到人烟之处。

    绿握紧了拳,冬天里竟冒出细细的汗。

    “妈妈,是不是待会就能看到外婆了?”安安也变得紧张,跑到妈妈面前问。

    绿没有立刻回答,望着小儿子期盼的模样,愣住了。

    须之玉不着痕迹地牵过安安的手,“当然。”

    视线不经意划过女人,读取到对方眼底的害怕与不知所措。

    “妈妈,我们走吧。”小女孩的如圆珠子一般圆滑悦耳,但很沉稳。

    不要怕,我定保你周全。

    宛若天人的小女孩一只手牵着弟弟,一只手牵着妈妈,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前行。

    王斧一个人被撇开,身上手上挂满包,像是苦力工。但看着牵手走在一起的是三人,心里泛起甜意,甘之若饴。

    当看清了一户户木制房屋,也就要遇上人了。

    村子里很少有外人来了,通常是本族人,或是回娘家探亲的外嫁女。

    然而四人长相不俗,穿着齐整,正从山里出来的钱富不认识这帮人。

    而村民之间就没有不熟悉的。

    “你们是谁?”钱富发问。

    不怪他。绿的相貌五年之间有了质的飞跃,尽管仔细观察,还是能觉察到熟悉的面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