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秒她回头,蝴蝶.刀已经穿过那女人的左侧腹腔带着一团血迹砸在地上,又高高弹起来。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肖玲跑过去看那高个女人,再回头,围墙上已经没有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永远的你
“方圆,你放我下来。”陈思远被她背在背上。
方圆一边奔跑一边回答他“你别说话,别害怕,我马上找个地方把你放下来。”她不能让陈思远剧烈运动,这样的话毒素传播得更快。“放轻松,深呼吸,我们很快就到了。”
她要找个药店或者医务室什么的,虽然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可是那样更有安全感。
“没事的,你放我下来。”他挣扎一下,现在离那个社区已经有一段距离。
“再等一下。”方圆已经看到街角那里有一个药店。
门口的玻璃碎了一地,她加快速度跑过去。
“在这里等我一下。”她把他放在药店门口,只身进去,陈思远只听见里面嘶吼的声音一闪而过,然后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他的心还没有悬起来方圆已经闪现在他面前,有一个人型物体飞出去。
“走吧,好了。”她低垂着眉眼,伸手把陈思远抱起来。
很轻松,这不是女人应该有的力量。
她把他放在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拨开他的衣服,那地方已经被血染得不忍直视。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她把医用酒精和止血棉都拿出来,嘴巴凑上去用力吸,陈思远觉得浑身的力量都被她吸走了一半,她反复置身下去给他吸出污血。陈思远逐渐觉得头昏眼花,还口渴。
她扬起头,嘴角下巴都是他的血,像一个无辜的吸血鬼。
陈思远看她,胸口上一阵撕裂的疼痛,她把酒精浇上去了。
他的青筋绷起来,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很快就好了,别怕。”一边说着,一边用棉花给他擦拭伤口。一点也不顾忌他疼痛,用力地把周围的血污都擦拭干净。
伤口不断流血,她拿止血棉压上去,“等一下,我去找点止血的药。”
其实她哪里知道什么止血的药,最多知道一点云南白药,那东西能不能止血不知道,但是现在先找到就是最好的。她到外部用药那边去找,对照着说明书拿过来几盒药,有药粉有药膏,先撒了一些黄色的粉末上去,很快被血浸湿黏在一起,她又撒了一些上去,半盒都抖上去,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别怕。”陈思远说,缓慢地松手“没事的。”
方圆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点了几下,然后把药盒什么的顺到一边去,抱着腿坐在他旁边。
他们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以前那些都是偷来的。
陈思远坐起来,方圆抱着腿只有一小团,她脊背上的线条透过贴合在身上的衣服显现出来,背上全是血,他的血。
她这样穿着衣服很不舒服吧。
“陈思远。”她叫他的名字。
“嗯”他在。
“对不起。”她的声音闷闷地。
不能说没关系,她的心思很细腻,什么样的回答才是最好的呢?
“不怪你。”
“还疼吗?”
“不疼。”
她的情绪突然崩溃了,“什么不疼!你是傻瓜吗?我不需要你救的!”
他已经知道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带着体重六十公斤的男人一跃至三米高的围墙,怎么可能背着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另一个街区。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后悔吗?
有一点吧,如果这次死了的话,那以后就不能再看见她了。
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女孩子,需要人爱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子。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把她拉进怀里,只是恨自己太弱小,如果强一些就好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蠢!有没有动过脑筋!”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对他皱眉头,对他很凶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喜欢她对着自己笑。
他才要张嘴说话就被她喝止了“别说话,你好好休息一下行吗!”
他一愣,笑着点头。
她很焦灼,比任何人都要煎熬,陈思远不能因为她而死,她不能接受他变成丧尸。
一阵不寻常的响动在门口出现,方圆屈身捡起一把水果刀,应该是那个丧尸尸变前的防身武器。
“嘘,别说话。”她把陈思远抱起来藏到货架后面吗,然后起身去门口。
浓厚的血腥味,她这才发现地上有他们滴落的血渍,丧尸就是顺着这个找上来的。
对了,还有她自己,背上粘糊糊的,血液凝结把衣服粘在她背上了。
迅速解决了那两只丧尸以后,她走进去把陈思远的伤口用绷带绕过肩膀绑起来,然后把他扶起来。
“这里不能多待,我们走吧。”
他什么都没说,跟着她一起走。
走到前面有一家服装店,方圆隔着他的外套,一拳就把防盗玻璃门打得稀碎。
她给自己找了一身运动短打换上,又给他找了一身衣服,他穿上普通的休闲服,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很好看,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又温和无害。
其实陈思远比她年龄要小,她大三,他才大一,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她。
求求上天,不要带走他,他那么好,没有做错任何事。
如果说真的有错,那就是认识了她。
她找了一户民居破门而入,清理干净里面的丧尸,才把他带进去。
“喝水。”她用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一大杯水,手在微微颤抖。
门被锁起来,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方圆站在他面前看他顺从地把水喝干,然后似乎很认真地在把玩那个杯子。
“如果,”
“不会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抬眼看她,这时候她才真的像个少女,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想挽留却又害怕。
“如果我有那种趋势,你一定在我转变之前杀了我。”他不想以那种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不会的,陈思远,你相信我,不会发生那种事的,污血我已经吸出来,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她突然把他抱在怀里,毫无防备之下,陈思远的头埋进了她软绵绵的胸里。
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把他躁动的心安慰得平静下来,方圆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他的头发。
脸侧的触感很柔软,比他的体温要低一些,透出一股幽幽的香味。
其实他们都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有用。
“别害怕,你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嗯。”失血过多,他也想睡一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