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前面摔倒了,生生被后面涌上来的人给踩死了。”
馨宁一惊,“有这回事?我竟没听说。哎呀,他们两个还没出来呢。”
“你放心吧。他们二人都是有武功在身,还能保护不了自己。”
“嗯,也是。”馨宁放下心来。
陈安宁眨眨眼笑道:“走,我带你去前边那个路口有一个卖小吃的摊位。特别好吃!”
“好。姐姐要掏银子哦。”
“小抠门。”
这是一对穿着朴素干净的老夫妻俩摆在路口的摊位,卖的馄饨,桂花酒酿圆子和凉粉三种吃食。
旁边还有三岁左右的孩童在旁边摆弄一些木棍玩儿。
“呀,姑娘。有几年没见你了。”老头首先看见陈安宁,惊喜的招呼道。
“老头子,你看姑娘的发式。是成亲了呢。”老婆婆看过来笑着纠正。
陈安宁笑眯眯的说道:“是啊,婆婆,我嫁人了。老伯,你们好啊。”
“姑娘好,姑娘好……哦,不不,夫人好!”
陈安宁笑道:“这个小娃娃是你们的孙子吧?”
老婆婆忘了一眼蹲在地上玩树枝桠的小娃娃,目含慈爱道:“是啊,是我们唯一的孙子呢!”
老头道:“难得夫人还记得老头子的手艺。今天吃哪个?”
陈安宁捂着嘴笑:“很想你们的手艺呢。今天带着我小妹也来尝尝。三样都上两份。凉粉多给我加一勺......”
“花生粉!”老夫妻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啊。”陈安宁抚掌大笑。
“这位夫人,可有忌口的?”老婆婆笑着问馨宁。
“并没有,婆婆看着做就好。”无形中,馨宁的声音里也充满了愉悦。
很快,食物都上了桌。
馨宁本没指望路边的摊贩卖的有多好吃,只是不想扫姐姐的兴而已。不想每样都尝了一口后,意外的都很好吃。
不一会儿,竟也都吃了七七八八。
“姐姐,以前在外面没少吃好吃的吧!”馨宁咬了一口馄饨。
“有好吃的。也有氛围好的,就觉得食物也好吃了……”陈安宁说着,满满声音低沉了下来。
“姐姐?”
转瞬,陈安宁又笑了起来,“没事。你呀以前偷偷跟大哥出来都是干嘛去了,都不吃些好吃的?有机会我还带你去那些有趣的管子里瞧瞧。”
正说着,只听见路人一阵阵尖叫,伴着由远而近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人骑在马上东倒西歪,大声喊着“闪开!快闪开!”。街上的人都纷纷往路两边躲闪。
是一匹失控了的马!
忽然,馨宁看见老夫妻俩的孙子竟站在路中央,看着飞奔而来的马,吓得怔愣在那一动不动。
第五十七章 惊险
这时,老夫妻俩也发现了自己的孙子。眼看再有五、六丈远马儿就要过来了。
马上的人也尖叫着。
“长生!”老婆婆凄厉的叫着孙子的名字。
馨宁知觉眼前人影一闪,陈安宁疾步奔向长生。
“姐姐!”馨宁急叫,起身欲要拉住陈安宁。
被人按住,是祁修远。
“别动。”说着,祁修远纵身向马匹掠去。
却说陈安宁离长生还有一尺远时,她俨然已经感觉到马匹鼻子里喷出来的粗气拍在了脸上。哒哒的马蹄声震着她的耳膜。
心中又惊又急,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她拼命一跃扑向长生,把他推着滚向路边的人群。她自己则要扑在地上了。
陈安宁紧紧闭着眼睛,眉、眼、鼻、口都像眉心皱起聚拢。她已经做好了,手掌,胳膊肘,膝盖,甚至两颊摔伤、擦烂的准备。
恍惚中她听见马儿嘶鸣一声,马蹄声也渐渐慢了下来。下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纤腰一紧,一阵翻转,双脚已经落地。
陈安宁睫毛轻颤,试着先睁开一只眼睛。一张温柔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司徒诚?”陈安宁睁开眼睛,惊讶道,“怎么是你啊?”
司徒诚?竟敢直呼叫他的名讳。齐王瞬间讶异后笑道:“王妃如此英勇。本王怎能眼见王妃有难而袖手旁观。”
陈安宁皱眉,“啪”的打了一下齐王还在自己腰上的手,“松开!”
“姐姐,你没事吧?”馨宁赶了过来,拉着陈安宁的手上上下下的看。
陈安宁安慰道:“你看不是好好的。”
“你吓死我了。要不是世子及时制住那匹马,你又得受伤了。”
“是,知道世子英勇。姐姐多谢你家世子的救命之恩。”陈安宁望着跟过来的祁修远笑道。
齐王在身后提醒道:“修远制住马没错,救你的人是我。”
陈安宁转身矮下身子恭敬道:“多谢王爷。”
前后态度反差堪比变脸。
齐王眯着眼睛望着陈安宁不语。
老夫妻俩拉着长生过来,跪在陈安宁面前眼泪纵横感激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陈安宁转身赶紧拉起老夫妻俩,“老伯,婆婆快起来,快起来。”
馨宁也帮着陈安宁扶起二人。
陈安宁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长生,白白净净的孩子缓过神来之后,吓得眼泪汪汪的。好在只是擦伤了一边的胳膊。
“老伯,孩子擦伤了,我送你们去医馆瞧瞧。”
老伯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道:“不敢再劳烦夫人了。这些小伤回去我自己给他敷些草药三五天就好了。您今日救了他一命,已经是他的福气了,更是我们全家人的造化。”
说着竟又哽咽起来。
长生拉拉老伯的袖子,带着哭腔道:“爷爷。长生乖,再也不到路中间去玩了。您别哭了……”
老婆婆闻言蹲下身,一把抱住长生,哭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已经很乖了。”
老伯看着祖孙俩,背过身去擦着眼泪。
众人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一丝异样。眼前祖孙三人纵然劫后重生,却夹杂了太多的悲伤。
陈安宁道:“老伯,老婆婆。你们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妻俩抹着眼泪摇头。
几人把祖孙三人送回他们的摊位前。又安慰着说了会话。
陈安宁突然道:“婆婆,我记得那时候您儿媳挺着大肚子,都在这帮忙。为何今日逢节人多,反而不见。”
老婆婆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老伯,擦了擦眼角绝望道:“死了。都死了。我儿子和儿媳都死了。”
陈安宁一愣,“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老伯接过话道:“儿媳妇快生的时候,我儿子被朝廷征兵带走了。在长生出生的那晚,儿媳妇做噩梦,我儿子满身是血倒在血泊中。惊醒后就生下了长生。然后血崩……”
齐王和祁修远皱着眉头,交换了一下视线。
“官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