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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能让学生们学习的书籍就更可贵了”

    虽说他避开了一次院试考三艺,但以后总归是要去乡试的,只要遇到科举,这三艺必然要过,不止他,府学里的所有学子都要考核三艺,所以目前在府学里,去堂上跟着先生学四书五经等经典书籍的学子虽多却不拥挤,而在教导三艺的先生处,几乎算得上人满为患。

    学子如此多,先生的精力又有限,这就必然要让学子们自学成才才是上策。如今,连自学成才这一栏也要省略了,因为没书,总不能靠学子自己想象吧?

    老者也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被问得无言以对。

    他先是对郁桂舟很是夸赞了一番“这位学子能发现本府学里的不足之处老朽甚是欣慰,如今人人都盼着能从先生处获得知识,却忘了自己本身也可以学习的,你的这种行为值得鼓励和嘉奖”

    他先是给了个甜枣,之后又开始对目前府学欠缺的进行一番阐述“想必你也知晓,君子之艺一道向来掌握在世家手里,光是你手里几本还是学里花了大力气才收集到的,你先把这些拿回去看看,若是有不懂的,你来藏书阁找我也可以的”

    阐述完,老者还保证“余下的三艺之书学里也会早些收集齐全让你们都能看得到的”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郁桂舟再不识趣也只得闭了嘴,尊老爱幼他还是学过的!施了一礼“学生多谢先生,学生告退,若学生看完后有不明白的再来找先生讨教讨教”

    老者满意的摆摆手“去吧”

    等郁桂舟在藏书阁里登完了记,抱着书离开后,老者慢慢走了过去,在登记簿上看了一眼“咦,郁桂舟?”

    老者仿佛记得,这个姓郁的学子有几分熟识,好似听谁说起过似的,负责登记簿的府员见他一直盯着登记簿,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院首可是认识方才那位学子?”

    院首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这名他只是觉得有几分熟识,人嘛,应是第一回见才对,他刚要走,但又想起这位学子方才的举动,多了两分兴趣,问着府员“那位学子时常来藏书阁借书吗?”

    府员听到问话,翻阅了几下登记簿,方回道“却是如此,这位学子十分好学,光是这月就足足来了十次之多”

    院首顺口问了一句“他借的都是何书?”

    这个府员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张口就回道“有四书集注、春秋、史记、论衡等等”他对这学子倒是有几分好印象的,从他借阅的书里就可以看出,是一个根基扎实,走稳实稳打的人,不像有的学子,四书五经都未读完就抛在了一旁,去读些有的没的。

    院首微微额首,没继续问,等他出了藏书阁好久,突然他顿住了脚步。“我说这名儿怎这般熟络,原说的那位摸到了大儒门槛的人就是他啊?”

    付举人说他发现了一个好苗子,有大儒之才,小小年纪就摸到了大儒的门槛上,若是把他不足的补上,定然是大魏朝最年轻的大儒。

    这话,院首一直都是不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姚未:怎能奴役我,我还是个宝宝啊!

    郁桂舟:你老,你说了算!

    院首:此子,我再琢磨琢磨。

    哈哈哈哈,为什么你们都在呼唤女主出来,女主目前失业啊,在打酱油啊,她出现的时间是在本小节单元快完结时会出现的!!!!!(撒狗粮的时候还未到,我怕我撒了你们吃撑了咋办?宝宝也很忧虑啊)

    郁桂舟:我的老师在何方,在何方?!

    第73章 荆棘路(六)

    付举人说他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有大儒之才, 小小年纪就摸到了大儒的门槛上,若是把他不足的补上, 定然是大魏朝最年轻的大儒。

    这话, 院首一直都是不信的。

    在见过了付举人推荐的好苗子后,院首也是不信的。

    他唯一信的,是此子确实聪颖,懂得另辟蹊径,善于抓住漏洞和弱点,但久久就凭着这些就说他有大儒之才,委实言之过早了些。

    院首一生见过太多出色的人, 并没有把郁桂舟放在心上。

    而郁桂舟在藏书阁借了几本残缺的棋谱后, 浅浅的翻阅后,不由得无奈的放下了书。棋谱,原是用图和语言来记述棋局的基本技术和开局、中局、残局着法的书和图谱, 按照纪录的棋局排演解读, 可让人参阅手法, 或探讨一番棋艺风格,更能让读书的人见识到书中对棋术的精辟见解, 可藏书阁里的书只有几幅对弈中厮杀的图,旁边也没有对布阵的见解和战术的见解,对郁桂舟这种才初学的人,太过高深。

    他把玩着手中的海棠花银钗,难得的发起了愣来。

    “扣扣”郁桂舟顺着声音看去, 正前方的窗台上,白公子白衣折扇,潇洒的看着他,见他望过来,挑起一个风流不羁的微笑“郁公子,天气这般好,不出来喝喝茶?”

    郁桂舟见他额边发丝被阳光照得雾蒙蒙的,年日来稍稍被压得紧紧的胸口也开了个缺口一般,灌进了光芒,驱散了有些阴霾的心,微笑着看向白晖“白公子邀约,必是欣然前往”

    “郁兄”施越东坐在石凳上正捧着书看着,见他们走在廊桥下,微微施了一礼。

    “施兄”几人落座,白晖行云流水一般开始煮茶,一边还不经意的问道“我方才见郁公子愁眉不展的,桌上还放着几本棋谱,怎么,郁公子被难住了?”

    郁桂舟倒也大方,点头“确实被难住了”他自嘲一笑“在下研究了几日,竟是毫无头绪”

    白晖手中不停,难得的安慰了他“郁公子不必忧心,这风雅一道原就不像我们读书一般,讲究的是天资、领悟,勤奋。如今时日尚短,郁公子不得其门而入也是正常的,待你摸到了门槛,本公子相信以郁公子的聪慧,定然能一日千里”

    “借白公子吉言了”郁桂舟撑着下颚,看着满园的姹紫嫣红,绿柳桃枝,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随即他睁眼,见桌上茶水煮开,香气四溢,黄堂堂的茶水倒入雪玉一般的茶盏里,不由问道“白公子这茶可是城外慧觉寺的新茶?”

    “发现了”白晖浅浅笑着,递了两杯清茶过来。

    郁桂舟和施越东道了谢,一人捧着茶盏浅尝了下。茶水入喉,令人心脾神宜,仿佛舌尖还留着渝州城外的万里山河,遍布着青山绿水一般,二人相顾一笑,同时点头“好茶”

    白晖也搁了茶盏,侧头看像他们“你们夸的是这茶好还是我泡的好?”

    施越东老实,当真去思索了一番,郁桂舟扯了扯他的袖子,道“自然是这茶好人也好”

    白晖看了他好一会,一下笑了出声儿“不愧是郁公子,这话就是说得好听,什么到了你嘴里都是凌磨两可,这茶不得罪,人也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