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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家吃来补血的东西,怎么你也要?”

    杜将离吸吸鼻子,嘟哝道:“我也要补血。”

    “你补什么——”蓝艺注意到杜将离的脸色,皱眉,“怎的气色如此不好?不对,方才还没有这样啊?”

    杜将离的神情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还不是你干到一半就偷懒跑去玩,害得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悲惨凄凉,辛辛苦苦把这些全种了……”

    蓝艺气绝:“我那是偷懒?要不是你一个劲嚷嚷着肚子饿,我会这么急着去给你备吃食?况且那时都已种得差不多了。”

    “蓝艺你最近怎么愈发凶神恶煞了!”杜将离皱了皱眉,凑近蓝艺,神秘兮兮道,“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蓝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急了:“她是好人家的丫鬟,你别说她。”

    “啊!你果然有!”杜将离一副捉到了偷腥猫般的表情,狞笑两声,“蓝艺,赶紧把她的生辰八字拿来,我要去找算命先生算算你们合不合,最重要的是,你的生辰八字已经克我了,不能再多一个人克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凉风阵阵,白云悠悠。

    与均墨约好辰时出发,杜将离用过早点,带上蓝艺与孟禾央,准时在玄鸣阁门口上了马车。

    马车内除了均墨,还坐着两人,一人黑衣沉面,脸色阴暗,似乎他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他杀父仇人一般,另一人青衫明眸,唇如涂朱,杜将离笑逐颜开,他喜欢眼前这个男子,不仅仅因为他是南巫族少数存活下来的人之一,还因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青草香,人也特别温柔,比之均墨,简直一个是和风细雨,一个是披着糖衣的洪水天灾。

    与楚天互相唤了声,杜将离坐下,这次的马车相比以往都要大些,坐了五人仍很是宽敞。杜将离意识到自己进车后,都未有跟均墨打过招呼,方扭过头轻点两下便算是问了好。

    他一向能无视就无视均墨,对方也不在意,虽然自己跟了均墨,便算是他的臣下,不过杜将离还没有明显的意识,外加自己原来的身份,以及素来没束缚惯了的作风,平日对均墨丝毫不客气,也从来都直呼其名,偶尔称对方为殿下,也是带了嘲讽之意。

    杜将离有时也会考虑自己这样的举动不大合适,毕竟对方是一国世子,有他的威信在,可要自己正正经经守好臣下之礼,杜将离委实不乐意,若没了自己的心性,杜将离就不是杜将离了。

    正想着,马车突然开始前行,杜将离重心不稳,猝不及防歪倒在蓝艺身上,他嘴角有一瞬间的抽搐,有孟禾央在,车夫定然由他来担当,阿央对于此些能握在手中进行控制的事物,拥有近乎狂热的喜好。

    “将岚。”均墨从随身包袱中取出一卷地图,递到杜将离手上,“去惠国的路线,我描了出来,你让孟二公子照着图上走,别错了路。”

    待杜将离将地图转交给孟禾央后,均墨便指向那一声不坑的黑衣男:“他是宋青,我的护卫。”

    “宋公子仪表非凡,一看即知非池中之物。”杜将离笑靥如花,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咽了口唾沫,该不会就是那晴端两国通缉数年抓捕未果的杀手宋青罢……

    对方不说话,亦不看他一眼,瞧这反应,八成就是了。杜将离僵硬地扭回头,初见孟禾央时,对方也是凶神恶煞,自己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但对方总归是心无恶念,最后还被证明只是缺根弦的善良孩子,而如今坐在自己身前的这位可不一样,那是杀过不下百人真正的杀手啊,对方从里到外都散发出冻彻肌骨的冰冷气息。

    这样的人竟成了均墨的护卫,还跟自己同在一辆马车内,杜将离立即正色,毕恭毕敬地唤了声信王殿下。

    外强中干,见风使舵,杜将离当属第一人。

    均墨忍笑,又指向青衫男子:“这位是千面公子,你已经熟悉了罢。”

    “什么?”杜将离转过头,惊道,“小天,你是千面公子?”

    楚天嗓音如春风和煦,给了白发男子肯定地回答。

    不由张圆了嘴,听闻千面公子的易容术出神入化,除了本人以外没有任何人能看出端倪,杜将离想到什么:“莫非惠国瑞王爷也是你……”

    楚天摇摇头:“那时我还未到信王殿下身边,手上技艺也没有精湛到现在的程度,是殿下找了个模样相似的孩童,暗加训练以后,才掉的包。”说到一半,疑惑地看着已凑到他身旁的杜将离,道,“你做什么?”

    杜将离顿觉稀奇,眸中晶亮亮闪着光,他伸出手指杵杵对方的脸,琢磨道:“你这脸,莫非也是假的?”

    男子不置可否。

    杜将离睁大眼,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易容过的人,果真如传闻所言,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触感、温度、光泽都与真的如出一辙,激动之余突然使劲拧了对方一把,只听到楚天闷哼一声,杜将离立马兴奋地叫道:“红了!红了!你们看还会变红!”

    楚天眉毛轻颤,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研究好了?”

    身旁的均墨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楚天,我说过你招架不住他吧。”

    杜将离闻言给均墨送去一记销魂的白眼,回到座位,只觉得意犹未尽,看向坐在自己正前方的均墨,欲言又止。

    均墨翘起唇角,调侃道:“只怕我说是真的,你也未必信,不如你来检查一下?”

    杜将离当然很想试试,能捏到对方毁容,更是再好不过,省得他从早到晚顶着一张可恶的嘴脸同自己一道,把自己的桃花都抢光了,只可惜摸信王殿下的脸,自己暂时还没这个胆子,不说其他,光他那些貌美如花的面首们就不会轻饶自己。

    杜将离遗憾地扭过头,小声嘟哝:“不用检查了,能展现出如此丰富多彩惊天地泣鬼神讨厌得不能再讨厌的表情,绝对是真脸无疑。”

    “将岚。”听对方这样讲,均墨却并不生气,他看进杜将离的眼,良久,突然褪去面上笑容,连杜将离也被对方的神情弄得平白生出些许紧张,男子徐徐道,“你是不是怕我?”

    竟是一语中的,杜将离缩缩脖子。

    “为何?”均墨皱眉,紧接着问道,他的眼眸漆黑深沉,仿若万千思绪辗转其中,却分毫未显露出来,也正是那双无底无波的瞳让杜将离不自觉地,想要远离,手指微曲,他说什么好呢?说他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直觉地认为均墨是个不应该接近的冷情而又危险的野兽?

    可惜的是杜将离的直觉还不曾错过。

    他瞥瞥均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口诵心惟道:“均墨,我本生活在美好故乡,你贼眉鼠眼处心积虑将我拐骗过来,却只顾自己欢乐,明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