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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简直可爱。如果将两幅画面拼在一起,让不认识他的人来看,绝对不会相信他这个样子跟西服墨镜的样子是同一个人。陈松茂莫名被一股反差萌击中了。他关上手边柜子,问:“你吃午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算了?”

    “被你收留、换衣服、还蹭饭?我会觉得我在仗着你追求我肆无忌惮。”宁思秦道。

    “我倒很希望你多加利用这一优势。”陈松茂说。

    宁思秦笑出声来:“好吧,那我却之不恭了。你还会做饭?水平如何?”

    “就家常菜水平吧。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如果你这句话不是在客套,那就答应。”宁思秦笑吟吟地说。

    “那来厨房打个下手吧。有什么忌口吗?”

    “不能太辣,不喝酒,西红柿炒鸡蛋必须不可以放白糖,其他你随意了。”宁思秦说。

    陈松茂弯腰拉开冰箱:“西餐中餐?”

    “我想说都可以的,不过我看到了一包意面。”宁思秦背着手说,“你会煮意面?”

    “会。”陈松茂递给他一兜番茄,“洗洗去——等等,你手怎么样?可以洗菜吗?”

    宁思秦接了:“没有大部分人想的那么娇气。”

    “算了,还是我来吧。”陈松茂拿回番茄,把他赶出厨房门,“你可以在客厅里给我伴奏?”

    “要听什么?”

    “你对这顿饭的期待?”陈松茂半开玩笑地说,关上了门。

    他在切着番茄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小提琴曲——一首电影插曲,《theexe》。

    陈松茂手一抖,差点没切到自己手指。

    宁思秦只拉了几分钟的电影插曲跟他开个玩笑,后面就换成了巴赫。一个小时后,厨房门重新打开,陈松茂解下围裙,探身出来:“来吃饭吗?”

    “马上。”宁思秦说,他放下琴,走进厨房深吸一口气:“我现在特别好奇你家的家常菜是个什么水平。”

    “有希望比你的选曲稍微好一点。”陈松茂替他拉开椅子,“好久没做过意面了,不过应该没退步。”

    桌上已经摆好两份肉丸意面,鲜红的酱汁和滚圆的肉丸精心地浇在面上。另外还配了一盘煎鱼加蔬菜,鱼的两面煎成金黄色。陈松茂解释:“在自己家吃饭比较随意,就不按正式的顺序上菜了。尝一尝?”

    “看出来了,你居然还摆了筷子。”宁思秦笑道,看他一眼,真的拿起了刀叉旁边的那双筷子,挑了一筷子意面入口,然后他顿了一顿,放下了筷子,脸上露出非常夸张的感动神色。陈松茂十分配合地问:“喜欢吗?”

    “我太感动了。”宁思秦闭着眼睛感叹道,“这还家常菜,你也太谦虚了!”

    “并不谦虚,我们家的家常菜就是这个水平的。”陈松茂笑道。

    “把我人生前二十年的羡慕嫉妒恨全部献给你。”宁思秦叹息道,“你是怎么吃得下去雅韵的菜的?!”

    “自己在家做菜其实很麻烦,我口味没那么挑剔的,在外面吃也很经常。”陈松茂说,“再说了,雅韵没那么难吃吧。”

    “和你不能比啊!”宁思秦说道,“你跟谁学的?你母亲吗?还是烹饪培训班?”

    “都不是,跟我继父学的——尝尝鱼。”陈松茂说,“小时候我跟他一度关系很僵来的,后来他用一手厨艺收买了我。”

    “老话怎么说来着,要想收服一个男人的心,必定先要收服他的胃。”宁思秦笑道,“看来此言不虚啊。”

    ——那我收服了你的胃吗?陈松茂突然有种冲动想问他。但他想想现在说这句话,也许太过突兀,最终也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笑着拿起了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专业小提琴演奏者手上会有琴茧,严重者接触凉水会疼。宁思秦的其实没有这么夸张。

    exe:v.将…处死;将…□□

    ☆、第九章

    吃过饭,宁思秦强烈要求自己来洗碗。陈松茂想想如今是夏天,水也不太冷,就随他去了。他自己坐到客厅,翻开记录本整理工作记录,坐了一阵,忽然一个陌生的铃声响了,陈松茂抬头看看,是宁思秦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来电记录显示着“夏老师”。他拿起手机往厨房走,走到中途,宁思秦迎出来,接过手机接通:“喂?夏老师。”

    陈松茂越过他的肩膀往厨房里瞥了一眼,见碗筷已经洗好了。宁思秦边接电话边往客厅走:“哦,原来是在您那里?太好了,我说呢……不用,等什么时候雨小点了我自己去拿……真不用,现在雨这么大……真的……那好吧。……我在朋友家呢,就住同一栋……好,等师弟快到了让他给我电话……好,老师再见。”

    陈松茂拼凑出个大概,等他挂了电话问:“钥匙找到了?”

    “是,在我老师那,老师说让学弟顺路送来。”宁思秦说。

    两人一同在沙发落座。陈松茂点点头:“我说这种天气你还出门,去见老师了?”

    “以前在国内学琴时候的恩师,先前说好让我去介绍一下出国留学的经验的,不好拒绝。”宁思秦说,“也是赶巧,走的时候把随身带的小包落在老师车上了,伞和钥匙都在里面,不然也不会这么狼狈来见你。”

    话是这么说,但他即使是浑身湿透刚进门那会也是神色镇定平和的,眼下更是半靠在沙发上,神情悠闲,眉目含笑,跟“狼狈”两个字半点关系也扯不上。陈松茂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显得狼狈。”

    宁思秦挑了挑眉毛:“哦,这样都不?”

    “不。”陈松茂说。但他觉得继续追加其他补充说明有点过于直白露骨,于是就在这里打住了。宁思秦似乎还等了等,见他没有后续,莫名地笑了一笑,示意了一下小提琴:“影响你吗?”

    “不影响,我不午休。”陈松茂说。宁思秦于是起身拿了小提琴:“点曲子吗?”

    “我好奇你最近练的是什么曲子。”陈松茂笑笑说。宁思秦将琴架到肩头,拉起他先前在a师大听过的《天体乐声》。

    这首曲子明显是专门为了回答他的疑问而拉的,因为一遍之后宁思秦就转而拉起练习曲。专业乐手和戏剧演员一样,都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职业,小提琴练习每天拉的曲目其实很是枯燥。宁思秦站在客厅一角拉琴,陈松茂整理自己的工作记录,整理完后又去整理收支账目。账目也整理完,他打开平板电脑开始做一些零零碎碎平时没工夫处理的杂事的时候,忽然听见小提琴琴弓一滑,略微偏了半个音。

    陈松茂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见宁思秦对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明显是故意的。他也笑了笑,继续埋头处理杂事,心里却突然觉得仿佛回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