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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仍旧很希望认识一下你,你的琴拉得真的很漂亮。”陈松茂真诚地说。

    宁思秦笑起来,但他还没答话,教室门再度开了,一群姑娘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走进来,最前面一个拎着小提琴的长发姑娘笑道:“咦,宁思秦,你怎么偷偷先溜走啦!”

    “带朋友来拿个东西。”宁思秦含笑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体乐声》2013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版本

    《蓝色狂想曲》抱歉不知道是哪一版:比较著名的一首带钢琴的交响乐

    《拉德茨基进行曲》2011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版本:这首曲子在演奏时观众会跟着节奏鼓掌,向来是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固定返场曲目。

    ☆、第八章

    陈松茂的车停在a师大外面。他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赵苏倚着车门玩手机,陈松茂远远解锁了车门,赵苏吓了一跳,抬头张望,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一亮:“我感觉我都不用问你有没有成功了,看你这一脸心满意足的。怎么,没把人家拐回来同路走?”

    “人家团演出结束照例要聚一聚的。”陈松茂说着钻进驾驶座。

    “这还聚?九点了都。”

    “可以去吃夜宵啊。”陈松茂说着发动了车。赵苏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求细节!”

    “没有细节。他说抱歉不该误会我,然后我们交换了手机和微信,就这样。然后他们团要聚一下的,我就先走了。”

    “你就这么走了?!注孤生啊!”赵苏痛心疾首。

    “闭嘴吧你。”陈松茂带着笑说,伸手打开了cd,“我先把你送回家?”

    “求细节求细节求细节……”

    赵苏就着施特劳斯《皇帝圆舞曲》的节奏念叨了半路的“求细节”,陈松茂撑到他下车,觉得都要耳鸣了。他回家已经将近十点,差不多洗漱收拾一下就可以睡觉了。他躺到床上,插好手机充电器,犹豫了一下,给刚添加的宁思秦发了条微信:【脚伤好了吗?】

    今天在台下,宁思秦走路看起来已经正常了,但陈松茂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别的话题好讲。片刻后他收到回复:【早就好了,谢谢关心。】

    跟着附了一张杯盘狼藉的照片。陈松茂笑了一下,拍了旁边的被罩枕头发给他。宁思秦发了个惊讶的表情:【你也这么早睡觉?】

    【也?】

    【我也习惯早睡早起,不过偶尔会破个例。】

    陈松茂笑了笑:【温馨提示:别熬太晚。那我先睡了。】

    【晚安。】

    -

    他和宁思秦就这么算是成了朋友,偶尔在微信上聊两句。两个人回微信回得都非常不及时——宁思秦是为了练琴,职业小提琴手一天练七八个小时的琴是基本的;陈松茂是为了调琴工作动辄一两个小时,因此每次两个人对话再回话总是隔着好久一段时间,一天也聊不到几句。

    这么平平淡淡过了几天,转眼又到下周。周三早晨六点,陈松茂一睁眼,险些以为自己起早了两个小时——外面黑得如同凌晨三四点。他拿过手机看看确认了时间,心想今天只怕是要下暴雨了。

    虽然如此,但周三上午正值他去琴行值班的日子,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门。一整个上午天色都阴沉沉的,琴行里、大街上也都不见什么人,想来大家都怕赶上暴雨,然而,一直憋到上午十一点钟,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气压也越来越低,大雨就是不下。

    琴行老板看看天色,又觉得确实没什么客人,好心让陈松茂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陈松茂一路把车速尽可能地加快,感觉就像是在跟看不见的对手比赛。

    一直到他将车停进地下车库,雨最终是没下,陈松茂心里大大地松一口气。他乘电梯上了11楼,前脚刚踏进家门,就听外面突然雨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庆幸了一下,开了灯,又去检查一遍各屋的窗户是否关好。转了一圈,他正要举步去厨房里做饭,忽然听见门口的门铃电话叮铃铃作响。

    陈松茂父母眼下在外地,会毫无预兆串门的亲戚朋友不是很多,最近应当也没有快递。他疑惑地走过去接起来:“喂?”

    “我是宁思秦。”出乎他意料的,那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忘了带钥匙,方便收留一下吗?”

    陈松茂心里暗自疑惑了一下,但手指已经在那之前按下了开门键。对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多谢了。”

    陈松茂开了门,将一块吸水的防滑垫拖到门口,又转身去衣帽间拿毛巾。正在取毛巾的时候,听见门被叩响了三下,陈松茂喊了声“请进”,拿着几条毛巾出去的时候,门已经关了,宁思秦提着琴盒,全身透湿地站在门口的防滑垫上。外头暴雨倾盆,一秒钟就足够从头湿到脚,他身上牛仔裤、白t恤都湿淋淋地贴着身体,湿透的马尾垂下来,更显得年轻了,简直像还没毕业的学生。见了陈松茂,他第一句话是道谢,第二句就忙不迭地递过琴盒来:“帮我看下琴盒进水了吗?”

    陈松茂把毛巾丢给他,琴盒接过来,拿了块干毛巾抹干外面的水,才打开拉链和搭扣:“没事,你的琴盒防水很不错。”

    宁思秦长长吐出一口气:“那就好,多谢救命之恩。”

    陈松茂将琴盒扣好,站起身来,宁思秦不等他说话,抢先道:“先等等,让我先坦白从宽。其实我就住在这栋楼的8层,801,先前两次在小区里碰见你我都故意往二区那边走了,当时是不打算让你知道我的真实住处。”他笑着冲陈松茂眨了眨眼,“虽然当时猜疑你是不对,不过你也害得我在脚扭了的情况下多绕了一大圈,我们就算扯平了?”

    “……老实说,我现在不知道是更应该感到受伤,还是惊讶,不过好吧。”陈松茂摇了摇头,“你钥匙忘带了?能去找物业吗?还是找人开锁?”

    “我在楼下就打过电话了,物业没有备用钥匙。”宁思秦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天气开锁师父出不出工……”

    “不管怎样,你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陈松茂问,“我有几件衣服刚买不久,只过了一次水,你不介意的话先穿着。”

    “谢谢,麻烦你了。”宁思秦对他感谢地笑了笑。陈松茂拿了拖鞋,又给他指了浴室的位置。他翻了新的一套衣服放在门口,处理了一下门口几乎没有的水渍,就去整理刚刚被翻乱的衣柜。过了片刻,他听见吹风机的声音,然后是宁思秦在浴室里讲电话,片刻后宁思秦敲了敲门进来了:“雨太大,锁匠师傅说暂时不接活,看来要拜托你多收留一阵了。”

    “不必客气。”陈松茂说。他的身高比宁思秦略高一些,宁思秦穿他的衣服有些长,宽宽松松,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