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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了献祭的觉悟。

    “那你能不能先把烟戒掉?”

    江浸夜手指与她的长发纠缠,按住她的尾.椎,一节一节往上捋,单薄衣料下清晰的骨感。他低沉的嗓音听来像催眠:“可是戒了烟,嘴里很空。”

    “你烟瘾太重了,要多喝水。可以把烟替换成口香糖、乌梅、牛肉干,还有……”

    ——还有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献上,双更连发~

    ☆、21.(二更)

    江浸夜今晚确实过的不太好。

    原本两天前他就要返回屿安, 临走被渠鸥留住,“儿子, 你别……这事儿别犯糊涂, 别和你爸对着干。”

    松开旅行袋,他后退几步, 嘴角扯出一个讽笑:“说吧, 您二老琢磨什么?”

    “晚几天,礼拜天再走。”渠鸥眼神和话语都闪烁, 拉过他的胳膊轻拍两下,“我们也是为你好, 希望你早点安定下来。”

    为你好。

    这勾起江浸夜的兴趣, 好奇老两口把他送去当上门女婿的算盘要怎么往下打。反正他和田馨莲闹崩了, 那女人现在恨他入骨。

    “行啊,我等着。”他半倚坐在太师椅上,枕靠荷叶托首, 架着腿,拿打火机点烟。

    “你……”渠鸥看他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愁苦地摇头。

    她打开窗户通风散味,一边叹气一 边挥去飘来的烟,皱眉离开。

    江浸夜仰望天花板, 慢慢抽完那支烟,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目光沿雪白墙面移动,几件红木家具如旧时美人,婉约静立。去年买来方便看书的落地灯, 则戴一顶格格不入的流苏灯罩。

    陈设简单至空旷,到处干干净净,连被子也叠成规矩的豆腐块。

    干净中生出枯寂,嗅不到一点人气。

    全是依江震寰的要求,他是这家里的王,立下诸多规矩,命令儿子绝对服从。

    他们父子的问题乃历史遗留,连江浸夜自己也不清楚该从哪年算起。能记得的,只有老爹的疾言厉色,对他永远粗暴严苛的约束。

    这让他生出一身反骨。

    因为他从没见过江震寰给哥哥江鹤繁脸色,一次也没有。

    他没办法服软。

    *

    周六一大早,渠鸥收到定制的三件套西装,送往江浸夜房内,守着他穿上。

    江浸夜逐一套齐,渠鸥又帮他整理头发。

    看着镜中那人西装革履,细格衬衫搭配斜纹领带,挺拔如劲松,眉宇间英气尽显。

    他笑:“瞧着还挺人模狗样。”

    “……”渠鸥手一顿,瞪他,“哪有人这么说自己?我儿子最帅了。”

    “比大哥还帅吗?”

    “都帅。”

    “那为什么要我娶田馨莲,而不是他?”

    渠鸥一时局促,收起手,酝酿片刻才说:“鹤繁现在是集团的主心骨,太忙了。你在外面飘了那么多年,早点成家安定下来,多好。”

    “我飘那么多年,不都是你和爸的安排吗?”

    江浸夜拨开她的手,笑容骤冷,“昨儿我在外面溜达,居然迷路了,我这才发现,北里和我没什么关系。”

    渠鸥顿时着急嚷起来:“说什么呢,这儿是你的家!”

    江浸夜眼中流露一抹不易察觉的颓丧,他背过身去,哑声说:“我在屿安待了十年,口音都变了,还说北里是我家……你们干嘛这么骗自己。”

    渠鸥愣住。

    十年前江浸夜走得干脆潇洒,头也不回,她还一度心寒白养他这么大。

    谁知他竟如此耿耿于怀。

    “那会儿你们就说为我好,为我好……还真是一句万能胶,想贴哪儿贴哪儿。”

    追溯一桩陈年旧事,总能扯出无数纷杂的线头,越捋越密集。

    实在没意思。

    江浸夜曾经咽不下的这口气,如今想提起来,早已杳无踪迹。

    却不知不觉融进骨血里。

    “儿子……我,妈妈……”渠鸥嘴唇哆嗦,两手伸出又收回,不知该怎样安抚他。

    江鹤繁出生那时,江家的生意刚起步,夫妻俩没打算再要。

    江浸夜的到来是一个意外。

    渠鸥匀不出精力,便将他托给姥姥和保姆,自己全力帮助丈夫。

    其实他们对江鹤繁也没怎么上心,可偏偏他就是不需要人过问,靠自己办妥一切,这让江震寰很是赏识。

    “行了妈,别这么伤感,咱们今后还是一家人。”江浸夜迅速恢复一贯的落拓,痞笑着揽过渠鸥的肩膀,“这西装我也穿了,晚上吃饭我一定到,帮着把戏做足,不给你们丢面儿。”

    “戏?哎,可是……”

    渠鸥还想说什么,已被江浸夜送出门去。

    *

    晚餐设在酒店草坪,江浸夜到了现场才发现,爹妈竟然搭了那么大的台。

    花门挂有捕梦网,向两侧绵延至看不见尽头的花墙上,茎蔓与花叶参差披拂。星星灯点缀其间,搭造梦幻的星空。

    仪式区与座位区由花海围绕,铺上大量灯珠串和灯带。

    晚风拂面,江浸夜倒真有几分满船清梦压星河的快意,佩服起田馨莲的折腾劲。

    一边想着不知道陶禧喜欢什么样的,一边扫向餐桌——华丽的绸缎椅子,桌上摆放拼成心型的玫瑰花簇和精致的烛台。

    宾客未至,偌大的场地只见服务生忙碌。

    江浸夜随手拿起一张珍珠瓷餐盘,疑惑地叫住服务生:“咱这又是唱的哪出?”

    对方略微辨认,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又转为惊讶,“江先生,今晚不是您和田小姐的订婚宴吗?”

    订婚宴?玩真的?

    十几分钟后江浸夜被渠鸥叫到酒店门外接待。

    田馨莲站他身旁,一身白色抹胸长裙,腰部镂空,剔透似蝉翼,曳地鱼尾裙摆如堆涌的泡沫。

    “阿姨!”她亲亲热热地同渠鸥打招呼,顺势挽过江浸夜的手弯,“您里边儿休息吧,这儿有我和浸夜。”

    渠鸥快速过一遍儿子的冰块脸,笑得花枝乱颤:“再叫两天阿姨就要改口啦!哈哈哈!”

    老妈前脚刚走,江浸夜不动声色甩开田馨莲的手,偏头掉开目光,说:“田影后,晚上好。”

    田馨莲皮笑肉不笑地应道:“晚上好啊,江影帝。”

    “看来上回那个包不算贵嘛。”

    “你!”这句总算激起田馨莲的怒火,但她立马扑灭,“哼,你少得意,你们家彩礼都送了,不知道谁心急。”

    江浸夜正为他最后一个得到消息而恼怒,额上青筋隐现。

    他同样克制住了。

    棋逢对手啊。

    于是上下打量她,江浸夜悠然开口:“还以为你会激动到穿婚纱。”

    “我有那么蠢?玩落跑新娘那一套?”

    “新娘?”眼下没客人,他背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