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
“可是,在我的那个国家,并没有那么多的平等,弗洛普西,我很抱歉这样说自己的国家,因为是一个发展中国家,然而体系与思维方式已经延续了上千年。”
“lin,我知道的。”她抓着我的手,“我的前夫是位中国人,和你一样黑头发黑眼睛,他在这里工作了挺久,便想回到中国工作,希望对生他养他的国家有些贡献,我不愿意到那个陌生的国度,两人最后便离了婚。”
“很抱歉。”
“不,我很高兴遇到他,他让我看到一个和书上不一样的中国,那时候还以为你们要很长的辫子。”小妇人眨着眼睛,比了比那样的辫子,逗得我也是跟着笑,“后来呢?”
“他在国内发展得并不是很好,中国那时候对环保的项目并不重视,也没有时间等他做出循坏处理系统,学校里做不出成果提供的资金相应也很少,上次我们通电话,他感慨着现在科研的浮躁,许多人只是忙着挣钱合作,却也无可奈何。”
“那他后悔回国么?”我问这个问题时候是紧张的,就好像在问多少年以后那个讲着我故事的人一样。
“我想,是有些后悔的吧。”弗洛普西护士的话叫我的心一下低沉,毕竟心理学在国内也还是不受重视的状态,工作发展的客观限制因素实在太多,而我并不愿意像安子桁建议的那样,在学校里待着,毕竟自己的理想,是希望所学的真的可以帮到那些迷惘的孩子,少年。
如果这点都是失败,那以后的林唐,可能真的就是一无所有。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自己培养的一个学生,现在已经身居高位,重视那个国家的环境治理。”
我沉吟,看着那些奔跑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让以后走进围城的他们,依然有这样的笑容。
心有所定,我与弗洛普西护士笑着,“您还喜欢他么?”
“是的。”她给我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很古老的景泰蓝,轻柔地抚摸着,“只是,我也爱着现在的丈夫,所以呀,你要爱一个人,才会对一个城市有归属感。”
☆、梦靥
那三到底还把锅碗瓢盆收拾了才离开,小季的短片出来先行版还把我@了出来,看着安子桁及时的一个赞,我有点头疼,这三儿一顿饭吃了还成了朋友,那我是不是应该收点费用呢。
所谓物以类聚,还真是有点道理。
与周卓熙对了开题报告,便是邮件发给教授。
晚上大仙说有老乡会,叫上唐城三人一起过去,期间吐槽我俩的土气,“好好一个国际友人会非得说成老乡会,老乡会用英文怎么说。”
“old home~”大仙一口中式英文的模样,都得同行人哈哈大笑。
几个人穿过古老的街道,伦敦的晚上没有那么明亮,即便是橱窗外似乎都是一些昏暗,似乎始终为这个君主立宪的城市保持着一些神秘,也常常给陌路人一种距离。我们谈着各自的城市,这个时候其实也是在考虑是留在这里集聚工作经验还是回国。
老乡会,哦,不是,是国际友人交流会,唱歌跳舞吃东西聊天顺带看有没有顺眼的,恍惚间想起新生入学的时候,绿茵的学院草坪上,一场欢迎会,那些帅气的青年邀请我们跳舞,绅士风度翩翩,然而有的人到了晚上却是目的明显,大仙那日的脸气得发红,实在不理解这里一些人的思想。
那时候我们还说以后再也不参加这些聚会什么的,现在呢,视线寻找到这个姑娘的笑脸,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有许多所谓再也不去做的事情,最后的最后,总是会无意间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时的痛苦,愤怒都会消失,会忘却。
我们一起跳着舞,在英国的一年学会了很多的礼仪和注意事项,活得更像一个淑女,这里的女子,哪怕是老人,都会收拾得精致出门,她们很清楚女人要为自己活着,这样子才能更爱自己在乎的人。
目前的林唐学到了前者,出门化妆,挑选搭配衣服,喷一点香水,毕竟这张脸,只有自己看着开心自信,才能叫别人相信。
两支舞跳完,常说的话也说完了,我拒绝了下一个邀请,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没想到安子桁却在,他穿着一身西装,浅蓝色的,很合这个季节,看着都是清爽。
“我一直在等邀请的机会,然而我们的公主似乎太受欢迎,更何况她还在生我的气。”
我瞥了眼他一眼,他便是眨着眼,凑着我,“是吧,还在生我的气。”
我笑着看这位绅士,他已经屈单膝,左手伸向我,很是绅士的邀请,“愿意与我跳一支舞么,美丽的殿下。”
我喝下葡萄酒,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我更愿意与您聊天,绅士先生。”
“你很适合穿裙子。”安子桁看着我。
我勾唇,“腿粗,挡着。”
视线交接,两人都是笑起来,终于划掉那曾经不愉快的岁月。
这条裙子其实就是那年实习被他坑去一个宴会穿的那条,那时候去那样的场合,总是不够大气,很多也有自己的心虚,如今慢慢有点人样,穿着反而没这种感觉,大概这是脸皮修炼得到。
这条裙子是我20岁那年,小季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却没想到,到现在我才稍微配上这条裙子。
我叹了口气,所谓初恋那份不甘心的喜欢,突然间有些从大脑里消失,看着那个每次见到大男孩都会笑得傻乎乎的女孩,她还不知道那次的恋爱不过是一场换了口味的游戏,小心地给大男孩挑着生日礼物,也不知道那次的礼物根本没有机会送出去。
我跟着她一直走着,她一蹦一跳,我却是一步一个脚印。
22岁的林唐和24岁的林唐,不过差了两年,却相差这么多。
她即将走向大男孩过生日的场地,她简单的小世界即将被划开一道缝隙,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一蹦一跳,看着她笑得那么阳光灿烂,没有向前。
因为我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次那样的场景。
只是我要等她出来,给她一个拥抱的手臂,告诉她没有关系,等到24岁你会活成这个样子,会很好,不要那么绝望,也不要那么痛苦,一切都会好起来。
梦靥中出不来,恍惚间又听到父亲叫我,那时候不过七八岁光景,他将我驾在肩膀上,让我去摸窝里的小燕子,阳光就是这样初夏的阳光,温暖斑驳,“你就跟这些小鸟一样,现在嗷嗷待哺,等到翅膀一硬,就想往外飞了。”
“我不飞。”
“行,你不飞。”他忽然将我举起,转了一圈又放下,笑得憨厚,“燕子飞了也还是知道回来看看的,你总比燕子懂事儿。”
眼睛模糊起来,其实你的女儿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