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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海见贾敏及黛玉皆是脸色苍白,泪水涟涟,寒哥儿也是哽咽不已,便知她们受了委屈。

    又哄了好一会方才止住了。

    到了夜间,四下无人之时贾敏才与如海谈论今天白日之事“。。。 。。。我近些年在扬州时就听说过荣国府如今很是不像话,只是我不信,到底是我待过的地方,父亲在时治家严谨,大哥哥也没有像如今这么不像话,二哥哥虽古板了些,人却不坏,母亲虽有些偏心,但大面上是不错的。”一时又忍不住,淌了泪,如海与她拭了“谁知前次去和今次去,竟如此闹得没脸,母亲也变了许多,性情竟如此孤拐,一意孤行。。。”

    如海安慰她道:“大不了以后不来往便罢了,节礼还照送,大面上不错便罢了。”

    二人又感叹一番便睡了。只是他们不知,贾家那边此时正是焦头烂额,为何?他们家的宝贝凤凰蛋宝玉被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古代能给女子取字的只有长辈和夫君,所以说,宝玉失礼了。

    第15章 尝胭脂火上浇油  气贾政宝玉挨打

    却说那日,贾政和贾赦听了立夏的话,之后又苦留如海不下,待送走了如海之后,贾赦斜睨了贾政一眼:“此番如何是好?你的宝贝儿子宝玉把妹婿气走了,不过也不关我的事,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倒是二弟你如何是好?妹婿乃是吏部侍郎,若二弟你还想再升一升,此番却又得罪了人。。。。。。啧啧啧”说完便背着手,踱步走向他在马厩之后的院子,找他昨天新买的扬州瘦马去了。

    贾政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他怒视贾赦,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市井的脏话他又自诩文人,讲不出口,只是贾赦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从小到大,只有贾政看不起贾赦,而贾母及贾代善在时也多是夸贾政,贾政也一直觉得自己比贾赦厉害,这次被贾赦羞辱还无法反唇相讥还是第一次。

    一时间自是又羞又恼。

    待回到书房,又叫身边的小厮去叫宝玉过来,说是要考他今日的功课。

    那厢宝玉刚摔了玉,众人劝了好一会才叫他收了痴劲。

    此时又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贾母身边的大丫鬟鸳鸯便出去了,去厨房看看膳食。宝玉早就看见今天鸳鸯用的胭脂有些不大相同,又碍于贾母等都在,此时见鸳鸯出去了,他也编了个理由出来了。

    他追上鸳鸯之后,便问道:“好姐姐,我看你嘴上的胭脂与平日里的不同,这胭脂是何胭脂?”鸳鸯笑道:“这是平儿和晴雯用红梅做的,还加了些珍珠粉,自是跟平日里用的大不一样。”宝玉又是一阵痴缠,非要尝尝鸳鸯嘴上的胭脂,鸳鸯又急着去厨房,无法,便说,“你与我去个无人的僻静处,我才让你尝。”宝玉自是大喜过望,哪有不应的。

    便与鸳鸯去了个无人的地方,这一耽误,刚好叫来找宝玉的贾政身边的小厮给看见了宝玉尝鸳鸯嘴上胭脂的那一幕。

    那小厮便在那心中暗暗记下来,只待回禀贾政时一并报告。

    直到宝玉吃完鸳鸯嘴上的胭脂,这时二人才发现还有个小厮在,一时吓得魂飞天外。

    待那小厮说明来意之后,宝玉便有些忐忑,只那小厮再三催促,才磨磨蹭蹭的跟着去了。

    待见到贾政,贾政又问了宝玉今日学了些什么,宝玉在族学里又只管混顽,贾代儒也不十分管,他哪里知道,只是支支吾吾的。贾政初面上还能保持平静,又见他惶悚,本就有五分气,此时又多了三分,气的目瞪口歪。

    此时那小厮又在贾政耳边说了宝玉尝丫鬟嘴上胭脂的事。

    把贾政气的面如金纸,那起砚台就往宝玉身上砸,宝玉吃了一惊,本能的躲开了,那贾政见了更气,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一叠声“拿宝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众小厮们先是劝,谁知竟不管用,反倒是火上浇油。

    贾政喝令“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免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待众小厮拿了宝玉,也不暇问他见客轻佻,荒废学业,贪花好色。只喝令“堵起嘴来,着实打死!”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众小厮见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夺劝。贾政那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

    小厮们一时无法,只得找人向里传话,这是正好鸳鸯去了小厨房,正回来了,向老太太说了,又因王夫人正在佛堂,传话的人无法,只得去回贾母,贾母听了自是又惊又气,赶忙往前头来了。

    贾政又打了几下,又有小厮劝:“老爷!珠哥儿已经去了,此番再将宝二爷打出个好歹来,老爷让太太怎么办?”贾政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泪如雨下。

    正没开交处,忽听丫鬟来说:“老太太来了。”一句话未了,只听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贾政见他母亲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接出来,只见贾母扶着丫头,喘吁吁的走来。

    贾政上前躬身陪笑道:“大寒冷天,母亲有何生气亲自走来有话只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贾母听说,便止住步喘息一回,厉声说道:“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贾政听这话不像,忙跪下含泪说道:“为儿的教训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贾母听说,便啐了一口,说道:“我说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怎么教训你来!”说着,不觉就滚下泪来。

    贾政又陪笑道:“母亲也不必伤感,皆是作儿的一时性起,从此以后再不打他了。”贾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的。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说着便令人去看轿马,“我和宝玉立刻回南京去!”家下人只得干答应着。只令快打点行李车轿回去。贾政苦苦叩求认罪。

    贾母一面说话,一面又记挂宝玉,忙进来看时,只见今日这顿打不比往日,见他面白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