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这马可是大宛良马,不是那些矮脚的驮马!莫说跑不过它,就是被踩上一脚,死也死了!
豹衣男在看到贺穆兰动作的时候就吓得往两边山坡上狂奔,阿单卓已经傻了眼,见那一群埋伏的强盗已经挥舞着武器冲上来,比豹衣男还要惊慌的驾着马也往回头路上跑。
好在这些手拿弓箭之人还没有一边跑一边射箭的本事,阿单卓骑着马躲过几只歪七八倒的羽箭,堪堪离他们三个马身。
霎时间,这条路上的情景让人捧腹,骑着黑马的贺穆兰追着豹衣男人,而阿单卓则跟着贺穆兰躲着身后的强人,那些强人们跑不过马,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却不愿意放弃,汗如雨下的跟着。
豹衣男一边嘶吼着喉咙大叫一边往前跑,贺穆兰不想退后绕道,也不想和这些强盗硬拼,便只能智取。她全速的纵着马,越影的脚下像长了眼睛一般避开了路上的石子和坑洞,迅速的接近了那豹衣男。
贺穆兰抽出马鞍边的磐石,在豹衣男绝望的眼神中挥起重剑!
乓!
贺穆兰将那男人像是棒球一般扫了出去!
眼见着豹衣男咳出一口鲜血,直接滚了几滚,跌到草丛之内,贺穆兰勒住马头,待马还没有停稳就一跃而下,冲到那豹衣男身边,将他一把拉起,用剑架住他的脖子,往前推去。
贺穆兰在出剑的时候有意偏了一下剑锋,将磐石的剑背扫了他的身体,所以所有人想象中“一刀两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否则以马的冲力加磐石的重量,就算它剑锋不利,砍断一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贺穆兰自平陆之后再没动过手,这番一动手,顿时声势惊人,果决无比,从调转马头到抓到豹衣男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这时候阿单卓也已经带着已经跑出战马速度的可怜驮马到了越影身边,见贺穆兰不在马上,身后强盗眼看马上就要对上,他那叫一个心急如焚,连腰上的重剑都拔出准备和他们拼了。
追的气喘吁吁快要死掉的强盗们发现阿单卓突然不跑了,连那中年男人也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一匹马,顿时大喜过望,喊叫起来:
“那黑脸小子,莫要抵抗,哥哥们不要你性命!”
“好马好马,那马既然没有了主人,不如也给了我们!”
“那小子马也不错!”
“那黑马骟过没有?等下咱们看看它下面,若是没煽说不定还可以再生一窝小崽子……”
“咦嘻嘻嘻嘻……”
越影闻言喷了个鼻子,翘起前腿就要冲过去踩死这群胆大妄为的人类,几个强盗见越影抬起蹄子打了个响鼻就要跑,都吓的半死。
“越影,停住!”贺穆兰提着已经半死的豹衣男刚走出草丛,就发现自家的傲娇马在发飙,连忙叫住。
“花姨!”阿单卓见贺穆兰平安而返,惊喜出声。
“是谁说要我的马来着?”贺穆兰将剑架在豹衣男脖子上,一步一步的走到山路上,用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
“这是军中战马,屁股上都有印记,你们有胆量拿,也要有命骑。”
贺穆兰的话让她手中痛得后背湿透的豹衣男心中剧震,挣扎了起来。
“老实点!”
贺穆兰把剑往前抵了抵,叫阿单卓下马牵着越影和其他两匹马。
“若不想让他死,就乖乖放我们过去。”
片刻后。
“怎么办,老七,为了那一驮马的东西,你就死了算啦。”一群强盗笑嘻嘻打趣贺穆兰手中的可怜蛋。
这被称作“老七”的可怜蛋翻了个白眼,哑着喉咙道:“这人手太毒,一剑扫的我五脏六腑都快碎了……”
“你就接着扯吧,我看你齐整的很,上次你说你累的下不了床,可是第二天还不是把河边住的那寡妇……”
“你信不信我死了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啊呀呀呀我好怕啊,不过你要变成了鬼,那河边住的寡妇……”
“四哥!”
“好吧好吧,你小子真是,可怜啊,以后这世上又多了一个春闺寂寞之人,不知谁还能去河边……”
“老四,再说老七要撞剑自杀了!”
贺穆兰莫名其妙的看着一群被威胁了依然很高兴的强盗,心中不由得一闷。
难不成这群人就是传说中那种,因为早就已经把性命豁了出去,所以即使被杀了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狠人?
“你们到底让不让路,我不想废话。”
贺穆兰的胳膊犹如铁箍,将豹衣男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她身量比这个豹衣男还要高,所以制住他毫不费力。
贺穆兰索性将剑压得更进去了一些,顿时豹衣男的脖子上一道红线蜿蜒而下,对死亡的恐惧当然是人的条件反射,那豹衣男往里面微微缩了缩,将后背贴到了贺穆兰的身子。
还怕死就好。
“哎呀,死一个,我们可以杀两个,赚呢。而且你们马上东西应该不少吧?现在被我们用箭指着,更是骑虎难下吧?”
那个叫四哥,做猎户打扮的男人咧着嘴盯着贺穆兰。
“那我就拿这家伙当肉盾,一路杀出去。”
贺穆兰肩膀微微一抖,就要将剑往里面按去!
“四哥!我艹你祖宗十八代!”
“好汉饶命,我们让就是!”
小剧场:
贺穆兰的胳膊犹如铁箍,将豹衣男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狄叶飞:(咬牙)我杀了他。
若干人:(奸笑)我就知道你说你断袖不是开玩笑。
盖吴:(委屈)为什么抱他,揍我?
☆、第97章 不能人道
若没有后面那匹驮马,贺穆兰和阿单卓凭着战马的速度应该也逃得出这片山坳,但是越影和他的红马就要受许多罪。
她的剑已经送到一半,豹衣男歇斯底里的大骂“老四”,那些盗贼似乎也没想到贺穆兰是个这么没耐心的主儿,吓得大叫“好汉饶命”。
待她收了手,豹衣男若不是有贺穆兰扯着,早就已经软倒下去了。
贺穆兰哪里杀的了人,她手臂微动只是吓唬人的,若是这群真的要财不要人,贺穆兰还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硬冲了。
虽然是如此,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心软。拿着的剑垂到身侧,勒住人脖子的那只手却没有放开,她逼着已经软了腿的“老七”往前走,又叫阿单卓牵着马跟好她。
“老七,你临死前连遗言都没有,就知道骂四哥吗?”
“哈哈哈哈,腿软了,也不知道谁说他一拦道一定把人吓的屁滚尿流,结果屁滚尿流的是他自己。”
“我还以为他怎么也要喊句‘来世再去河边’之类的话呢!”
贺穆兰身体一点不敢放松,但听着这些人的嘻嘻哈哈,心情确实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