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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哥哥坦白。

    而这在狱卒长看来——“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小伙子,”狱卒长温和地笑了,捏了捏高文的肩膀,不住赞许——“海怪家的孩子总是让人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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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13)扭曲的空间

    加雷斯是在黑夜中醒来。

    不,他不知道是不是黑夜,因为他发现自己带了一个头罩。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起来了,正靠着一块冰凉的墙面。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感到躺着的地面正轻微地起伏。

    他大概是在海上。

    他打了个呼哨,旁边另一坨东西便撞了他一下。

    “我在这里,”特里斯坦压低声音说,“你往上挪一点。”

    一听特里斯坦也在他旁边,加雷斯安心了不少。他正想动作,却又犹豫了——“哪边……哪边是上?”

    “……我声音这边。”特里斯坦道。

    于是加雷斯蠕动着身躯,往脚的方向挪去。一边收缩不留神养出来的肚腩,一边蹬着腿。没蹬几步,他就感觉特里斯坦的手碰到了他绑在身后的手。

    特里斯坦迅速地在手腕上的绳结上活动着,但奇怪的是扯了半天,加雷斯还是没感觉到自己双手松了哪怕一点点。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加雷斯抱怨道,说着就要自己去够特里斯坦手腕的绳结。

    岂料特里斯坦却暗骂一句——“妈个逼的,这他妈是法术绳!”

    “什么绳?”加雷斯一边回应,一边也学着特里斯坦的样子活动手指。他们很多次通过这样的方法脱险了,大部分的绳结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但很奇怪,那绳结仿佛有生命一样,虽然手指感觉不出它的弹性,但每一次只要拉开一点点缝隙,它又会缠得更紧。

    “行了别弄了,解不开的。”特里斯坦说道,动动手腕,示意加雷斯停止动作。

    这种绳子把人捆着时就像踩进沼泽一样,越挣扎会陷得越深。现在特里斯坦觉着自己两手都被勒得充血了,再这么下去估计加雷斯得把他双手废掉。

    他的手还要用来拿枪和拿“枪”的,要不灵活了就麻烦了。

    “我叫你别动了!”特里斯坦骂道,说着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迫使加雷斯不要再自作聪明。

    然后特里斯坦活动了起来,他也不住地弓着腰再蹬着腿,似乎在变换身体的角度。

    片刻之后,加雷斯感觉自己的头罩被揪住了,继而猛地一掀,特里斯坦用嘴把加雷斯的头罩扯了下来。

    加雷斯眯起眼睛甩甩脑袋,总算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他们是待在一个空房间里,这房间看着不像轮船的仓库,毕竟挂毯壁炉包括餐桌和餐桌上的银质餐具都一应俱全。

    但加雷斯还是感觉到地板在晃荡,就像海浪一波一波地涌,带着他们起起伏伏。

    而他和特里斯坦就靠在这个壁炉旁,加雷斯用脑袋撞了撞壁炉,很硬,头皮还有点疼,看来他不是在做梦。

    可正当他想看看那壁炉上绘制的花纹,以便从中找找线索时,他发现壁炉上的花纹是扭曲的。不仅如此,整个壁炉都是扭曲的。

    他吓了一跳,又把目光转向前方的桌子和桌子上的餐具。

    岂料这仔细一看,却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所有的家具边缘都是不清晰的,它们仿佛处在一个变形的时空里。那些应该横平竖直的物件边缘全部呈现出波动的状态,只是波动的范围很小,加雷斯一时没有察觉。

    它们时而膨胀,时而坍缩,以一种十分微妙又诡异的方式在加雷斯面前扭曲。

    瞬间,加雷斯干呕了起来。

    “……我操!这……什么情况?”他吐了两口唾沫星子,扭头看向特里斯坦。

    谁知这一看,他差点吓得晕过去。

    特里斯坦虽然大致还是那个特里斯坦,但他的面容也是扭曲的。加雷斯非常熟悉特里斯坦,所以他连他脸上哪一块有胡茬,哪一块有伤疤,每一个伤疤有多长上面又增生了多少而熟悉无比。

    但一旦经过微妙的变形,特里斯坦就仿佛成了一个陌生的人。他的眼睛一会变大,一会变小,其中一边脸的皮肤也在拉伸着,使得他左右胡茬完全不对称。

    加雷斯吓地往后挪了一点,而这一挪,正巧让他面对一只反光的铜壶。铜壶把他的形象映了出来,证明着他也处在扭曲变形中。

    加雷斯痛苦地把眼睛闭上,他不敢再看了。他虽然是个赏金猎人,但平日里打打杀杀血肉横飞的场景远不如当下所见来得恐怖——“操……这他妈、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们在越界,”特里斯坦倒很镇定,“你别慌,你要慌我就帮你把头罩戴上,那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加雷斯心说这头罩是你想戴就能戴的吗,用牙齿咬开皮带或者纽扣都很不容易了,更不要说再把那破布口袋灵活地罩在他英俊却棱角分明的脸上了。

    加雷拼命地摇头,不住地往后挪,可他还是没敢睁开眼睛,直到他挪到另外一边墙角,才把脑袋压在自己的膝盖上,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妈的,有点出息好不好,”特里斯坦恶声恶气地抱怨,但看着加雷斯这副样子,估计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好也往后靠上墙壁,叹息——“那行吧,你冷静了叫我,我再跟你说话。”

    三分钟后,加雷斯似乎接受了现状。

    他抬头再盯着餐桌看一会,然后迅速地瞥了特里斯坦一眼——变形的特里斯坦非常诡异,而加雷斯不想记住这样的容貌——他收回目光,绝望地道——“你说吧,你想说什么。”

    “你……你心痛吗?”特里斯坦问。

    加雷斯一愣,突然还有点感动。

    没想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特里斯坦还在关怀着他的心情。虽然特里斯坦似乎也许曾经把他当成畜生养,但估摸着后来养着养着也产生了感情。

    就冲着这句话,加雷斯也认为特里斯坦有情有可原的成分。毕竟他们所剩的时间估计也不多了,相互诉诉衷肠,表表情怀,该怎么样大概也是下辈子的事了。

    于是加雷斯吸了吸鼻子,道,“其实也不是心痛,你知道,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我一直都把你当兄弟看。你成天说我脑子不好,我也认。我承认傻子是我惹的麻烦,再加上你说我是个畜生,我一时脾气没控制住,所以对你态度也不太好,这一点我挺愧疚的,也算是有点那啥——”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加雷斯还没说完,就被特里斯坦打断了,再次强调——“我他妈问你的是——你心脏痛不痛。”

    “我心脏……”加雷斯深吸一口气,“唉,我心脏总是为你而痛,我也只能为——”

    “我是问你他妈心脏有没有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