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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事情,包括自己的性命,都比不上三殿下的需要?”

    还不待萧容瑾解释,奚朝声音已经暗暗沉了下来:“可若是三殿下知道,你是这般帮他,他又会作何感想?他也会任由你作这样傻的交易么?”

    “殿下,你是公主殿下,可你也是萧容瑾,是他萧容瑄的亲姐姐,他如果在乎的只有那个位置,便不配你为他做这一切!”奚朝的声音有些拔高,可又慢慢降了下来:“我早该知道,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这天下,其次是萧容瑄,至于我,我不敢太过奢求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是你是绒绒,是我的绒绒,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看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牺牲自己?”奚朝的声音愈发低哑,到后来,萧容瑾觉得自己似乎都要听见她竭力隐藏却依旧掩饰不了的哭腔,可那人的脸上却依旧晦暗干涩,看不见一丝泪光。

    “殿下,”奚朝微微咽了一口气,迎上萧容瑾的目光:“你可不可以,放过自己?”

    第74章 实话

    放过……自己?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萧容瑾只觉得无端的可笑。她堂堂长乐公主,位高权重,说出的话就连圣上都会正视,何谈放过之说?可这话从奚朝口中说出之时,她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虽然沉重无比,却叫萧容瑾感觉到了它的分量。

    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玉簪缓缓插到奚朝发间,口中用平缓的语调说着:“本宫知道了。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罢,便转身要离开。

    奚朝在两人擦身之时拉住了她的手腕,她能感觉到手心下萧容瑾的低于常人的体温,刚才拥抱之时的热度毕竟太短暂,在分开之后就会慢慢消逝。

    萧容瑾回首瞧向她:“还有事吗?”

    奚朝走上前了一步,低声道:“绒绒生气了吗?气我逾距说了那些话?”

    萧容瑾摇摇头:“你说的很对。”只是现在,对错与她而言,并没有多大干系。她微微挣脱了一下,奚朝却仍旧没有松手,索性便不再挣扎,任由她紧紧拉着自己的手腕,然后低低说道:“奚朝,你放不下我,可还是要离开建安去锦州不是么?本宫也一样,放不下容瑄,也放不下这些年机关算尽得来地成果,我不能叫他,输在这最后一步棋上。”

    奚朝听见这话有些失神,握着萧容瑾的手腕一松,又猛然伸手拉住她:“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萧容瑾抬眼看着奚朝:“奚朝,这些年的经历早已经让你从那个不知世事的孩子,变成如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奚先生,你该明白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任性的权利。”

    “你当那晚我为何要说,你的这份情连回应都没有?不是我不愿给,是我给不了。”萧容瑾说出的话,句句真切,却又句句伤人:“这才是最悲哀的地方……”

    最悲哀的地方就是,我明明知晓你的情意,也心知自己并非无动于衷。可纵然我有登天的权势,却不能回应半分,不是不愿,是不能。

    奚朝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这样啊……”殿下对她亦是有意,她本该高兴的,可在这时听见这话,奚朝只觉得心里那一直坚持的东西开始动摇,直至坠地破碎……

    萧容瑾看着奚朝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浸染上一丝悲哀与绝望,她心中一紧,想伸手安抚眼前的人,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臂不知何事已经被眼前的人箍住,那人眸中的悲哀慢慢变成一抹晦暗的光。

    “人果然都是贪婪的。”萧容瑾只听她说了这样一句话,便感觉到对方的吻印在唇上轻轻的厮磨着。她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已经环上那人,慢慢回应着好安抚这会像是只被困住的幼兽的奚朝。

    奚朝察觉到她的回应,动作愈发霸道起来,似乎想要她明白自己急切的心情,想要倾诉的情意,以及不愿放手的执念。

    人啊,果然都是贪婪的,只要尝过温情的禁果,便再也克制不了内心的欲望。

    还不知晓萧容瑾的心意之时,奚朝曾经想过,只要留在这人身边,看她运筹帷幄,看她春风得意,看她得偿所愿便好,可是越是靠近,越是尝到甜头,奚朝就越控制不住自己,以前那些的心甘情愿默守一旁的情绪瞬间崩塌,心里那个声音肆意的咆哮着,想要从这人身上要更多,更多!

    萧容瑾察觉到奚朝有些失控的情绪,她微微皱了眉头,面色微冷着从唇间溢出一声:“疼。”

    奚朝像是被一封冰水从头浇到底一般瞬间清醒过来,她忙退了一步,有些无措的看向萧容瑾:“绒绒,我……抱歉……”

    萧容瑾皱着眉头揉了揉手腕,一声不吭。

    奚朝心疼的不得了,想伸手去给萧容瑾揉揉腕子又不敢动作,只能着急的问道:“是伤到哪里了?”

    萧容瑾轻哼了一声,抬眸看她一眼:“再有下次,本宫绝不饶你。”

    奚朝这会得了甜头,又犯了错,那里还有刚才的气焰,乖乖垂头说道:“绒绒怎么罚我都行。可是,那些伤人的话,就不要再说可好?”

    萧容瑾听见她似是有些委屈的话语道:“不愿听实话?”

    “不是,绒绒愿意跟我讲真心话,我是再开心不过。你为三殿下,我为药庐,都是有责任的,这话不假。可是绒绒,三殿下和药庐,却都不是仅仅需要我们。你自己也说,你心里有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奚朝的语速突然有些加快,像是怕被否定了一样,赶紧接了一句:“你不是不愿意,也不是不能给我回应,你是……”

    “我是什么?”萧容瑾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是不敢。”奚朝迎上萧容瑾的目光,不敢回应,是因为她还没办法理清两人之间的关心,□□,这样的后果,萧容瑾还未做好准备去承担。

    萧容瑾猛然惊了一下,她和奚朝对视的目光略微迟疑了一下,转向一旁:“什么不敢!看来是我太宠着你了,什么胡话都敢说了!”

    奚朝瞧着萧容瑾,低低的笑了一声:“绒绒要将实话说给我听,却不愿听进别人的实话吗?”

    萧容瑾又忍不住回头瞧着她,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若说丝毫没有动摇,那绝对是一句假话。早在宣州之时,萧容瑾便察觉自己心里那道防线已经开始崩溃,那次石桥之上,或许是瑄儿的大婚叫她那本就不甚坚固的心防又卸下不小,当奚朝站在面前说“只要有你就好”的时候,她便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或许是已经栽了。

    “你明日还要出门,早些休息吧。”沉默了许久,萧容瑾并没有反驳,只是匆匆说了一句话,便要离开。

    这一次,奚朝没有在拦住她,她随着萧容瑾一同走到门前,情真意切的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现在所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