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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考虑着,如果你比较听话的话,我可能会留她们一条性命。”

    留下她们一条性命?

    宁王沉默了很久后,再次爆发出一阵大笑。

    只不过他现在声嘶力竭,力气全无。放肆笑了一阵后反倒是咳了许久。

    “我不要她们活着。”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落得这样的境地,活着也逃不过一个‘奴’字。我不说!我也不用你怜悯她们!”

    “是么。”冀行箴随手把那刑具抛到了地上。金属和地面相撞,发出哗啦声响。

    他慢慢站起身来,抬手掸了掸衣袖,唇角带笑地说道:“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只有一个时辰。时间一过,我就会下令处置。她们恐怕就再没了机会。”

    *

    回到宫里后,阿音刚进宫门,就见到径山正在宫门处不住徘徊。

    看到阿音的车子,径山大喜过望,急急地走上前来,行礼说道:“太子妃,您赶紧去看看罢!可是大事不好了!”

    “怎么回事?”阿音撩起马车的车窗帘子问道。

    径山显然是急得狠了,片刻也不想耽搁,直接跳到了车夫旁边,边让车子往里继续行着,边与阿音说道:“皇上和太子殿下吵了起来!两人谁也不让谁,可是麻烦了!”

    阿音一听暗道坏事。

    在她离开前,冀行箴是去审问那些谋逆之人。依着两个人所商议的,之后便是问晟广帝有关于宁王妃的事情。

    莫非两人是因为宁王妃的处置问题而争执起来?

    阿音当即问道:“他们两个如今身在何处?”

    “在如意阁。”径山慌忙说道:“陛下刚从董仙人那里回来后直接去了如意阁,殿下听闻,便去那里寻陛下。结果就吵起来了。”

    阿音愈发疑惑起来,左思右想宁王妃的事情也不应该让他们两个人吵起来才是,于是吩咐车夫快马加鞭赶紧往那里行去。

    第195章

    阿音到达昭远宫后, 不等靠近如意阁,就看到如意阁的院子外头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都是在昭远宫伺候的。

    这些人不是晟广帝身边的人便是冀行箴身边的。如今天底下权势最大的两个人争执了起来,两边人都战战兢兢,谁也不敢起身。

    看到阿音过来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行礼问安的时候, 目光里就透着希望和期盼。

    阿音扫了一圈人,思量着径山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那么冀行箴身边的其他人想必也不清楚。于是目光定格在了郑惠冉身上, 问道:“怎么回事?”

    郑惠冉亦是跪着。

    先前她是偷偷去打量太子妃。之前宫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听说四皇子府的战况也很是激烈, 就想瞧瞧这个娇滴滴的太子妃有没有事。

    看到人还好好的, 也没受伤,郑惠冉就松了口气。刚要低下头去,就见阿音朝她看了过来。

    听闻那句问话,郑惠冉摇了摇头, “婢子不知。”

    她是真的不知道。

    如意阁寻常人等闲进不去,而且院子里伺候的人也很少,大部分人只能守在院门边。

    那两位是在屋里吵起来的,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在内间。声音虽然大,可是隔了两层门板一个屋子另加一个院子, 她在院门口怎么也听不到。

    唯一能够听到的,便是时不时拔高的一两声怒喝,还有屋子里不断传出来的砸坏器皿的声音。

    阿音本想让身边人都留在外头。但一想到里面那战况这么激烈, 独自进去不知会怎么样,就索性把自己身边几个人都带上了。

    如意阁早已被晟广帝命人重新修葺过,整个殿宇瞧着都古朴得很。

    砸东西的声音来自于旁边的西厢房。

    阿音走到门口推门而入,先是到了一个小厅,穿过去,再进一个门,方才是两人争吵声音的来处。

    可是这个门被关得很牢,压根推不开。

    阿音先是叩了叩门,发现没人理,里面的人反而压低声音让她听不到了。于是毫不顾忌咣咣砸门。

    这个举动显然惹怒了屋里人。

    晟广帝大跨着步子过来开门,看也不看就当头怒斥:“忒的无礼!来人啊!把她给我——”

    话到一半就止住了。

    只因门口站着的是他儿子的宝贝媳妇儿。

    晟广帝拧眉,“你怎么来了。”

    阿音快速扫了眼屋子里,看到那满地狼藉,估摸着皇上前段时间攒下来的道家瓷做器具都毁得差不多了,这就往后挪了小半步,挨着自己身边带来的人近了些,这才笑着说道:“我听说行箴在这儿,就来寻他。不知他现在何处?”

    冀行箴自打听到阿音的声音起就开始往门口走,她一句话说完就刚好走到了门口。

    看一眼面露紧张的阿音,再看她身后带来的几个人,冀行箴侧首去看晟广帝,语气平平地说道:“你吓着她了。”

    “吓着就吓着了!身为太子妃,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怎么做得大事!”

    晟广帝语气严厉地说着,但,到底没有把人继续堵在门口了,好歹往后撤了两步,将人让进了屋子里。

    阿音这才迈步而入。

    想想晟广帝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她就回头示意了下,让身边人都跟上来。回头一瞧才发现百草不知怎地也在跟着,她就朝青枫示意了下,示意他让百草识趣点退出去。

    谁知晟广帝也看到了那个没见过的人,就问:“这谁?”

    阿音不好说自己把个陌生人给带来了。原想着是先和冀行箴说一声再做安排,哪里晓得到了这一步?

    倘若说实话,难保气头上的晟广帝会不会直接让人把百草拖出去用刑。

    眼看百草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容,青衫脏兮兮的也看不出本色了,阿音索性说道:“新来伺候的。还不太懂规矩。”

    晟广帝不过随口一问。

    现在宫里的人去了大半,剩下的人还有不少伤的残的。现下这个满身脏污的看上去也没那么太扎眼。

    他指了百草:“你去把门关上。”这才对冀行箴厉声呵斥道:“你小子敢再说一句试试!”

    百草还不知道阿音刚才想让他出去,关了门后人依然是在屋子里。

    他刚才听人谈论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屋里两个人的身份,自始至终都不曾抬起头来。

    这是因了对皇权的敬畏之心。

    阿音见这个时候让他再出去太过刻意,反而要引起晟广帝的怀疑,索性让他暂时留下。过后再对此进行处置。

    冀行箴听了晟广帝的话后,不为所动,声音一沉,说道:“事实如此,我自然要实话实说。你喜欢丹药,可以,我不管。但是你要用这个东西来给人治病,我头一个反对!”

    晟广帝拍案怒喝:“反了你了!”说着就要去摔东西,一看周围没有趁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