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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戏 作者:初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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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韩孟闷声闷气地说:“老攻给你buff。”

    秦徐难得配合一次,“buff收到……对了,你在克干待到什么时候?下一站呢?”

    “周四就走,去伦占边防连。”

    “伦占?小矮子的家就在那儿!”

    “这么巧?”

    “是啊,他父母你见过吧?是伦占那边的护边员。”

    韩孟眉梢一扬,“那我可以趁机去拜访拜访他们,在节目里也介绍一下‘护边员’。”

    “小矮子如果能看到,肯定很高兴。”

    韩孟挂断电话后就与导演商量加拍护边员,不料下午战区宣传单位来了消息,说伦占暂时戒严了,只能换地方。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事没法争取,只好接受。

    战区新安排的边防连是离喀巴尔大营约300公里的库舒,那里与其他边防部队不太一样,并非远离人群,而是就在边民们的村落里。韩孟猜战区挑这处营地也有自己的考虑,大概是想借机展示一下军民和谐。

    周四,节目组备齐了物资,赶往库舒的途中离喀巴尔最近时只有10公里。

    韩孟极想去看一看秦徐,但一想到节目组人多口杂,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周五下午,秦徐与7名参加比武的战友进行了最后一次射击练习,正在打点行装时,大地突然震颤,通讯中断。半小时后,大营发出通报——库舒发生7级地震,除参与战区比武的队员,其余战士全数待命!

    第77章

    海拔4600米的库舒是韩孟单独录制的最后1站,也是整个《国境线》的倒数第2期。节目组于周四傍晚达到库舒边防连,3辆放着器材、补给的车顿时被村里的孩子包围。

    这里的村民多是维族,青壮年极少,几乎全是老人与不到学龄的小孩——年轻人不甘心留在贫穷的家乡,早早外出打拼;到了学龄的孩子被送到100多公里以外的乡镇中小学,虽然离家不算远,但交通不便,一年间回家的次数也不过寒暑假2次。

    韩孟发现老人们虽然个个脸上是刀刻一般的皱纹,眼窝凹陷得厉害,肩背佝偻,手部皮肤苍老得与80多岁的人无异,但他们走起路来却相当利索,扛重物也不怎么喘气,有的甚至还能追着小孩跑几步。

    边防连的连长黄酬领着韩孟在村子里转悠,指着一位正挤羊奶的“老翁”说:“你猜他今年多少岁?”

    韩孟一看,那人的皱纹深得能夹住一张纸片,若以大城市的人为参照,起码应有70多岁,但他站起与蹲下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年迈的困顿,反倒相当灵活,和中年人没有分别,可再看他如枯败树皮一般苍老的手,又着实无法让人相信他其实是个中年人。

    韩孟挑起一边眉,思索片刻挑了个折中的答案,“55岁左右?”

    黄连长摇摇头,嘴角凝出一丝苦笑,“46岁,不过已经抱孙了。”

    韩孟摘下墨镜,眼中掠过一缕讶异,又盯着那人看了看,回头问:“和这边的自然环境有关?”

    黄连长不答反问:“你看我像多少岁的人?”

    韩孟眼角轻轻一跳,黄酬的年龄他是知道的,26岁,以前是喀什一支陆军部队的指导员,4年前被调至库舒当连长。

    拍摄地由伦占改为库舒后,战区宣传部门传来了库舒几名基层干部的个人介绍,上面还附有照片。黄酬的照片显然是4年前拍摄的,20出头的小伙子,站在阳光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虽然只是极其普通的长相,但充满青春与活力的笑却让人忍不住跟着勾起唇角。

    所以当韩孟刚下车,一位皮肤黝黑,眼角生着明显鱼尾纹的“中年人”迎上来说“你好你好,我是连长黄酬”时,他愣了1秒,伸出的手也顿了顿,还以为自己在车上看了假的资料。

    不过认真一看,“中年人”与照片上的小伙子的确是同一个人。

    韩孟品味着黄酬抛出的问题,还未作答,又听黄酬笑道:“哈哈哈,你心里一定在想——40多岁了吧?”

    韩孟连忙否认,喊了声“哥”,坦白道:“来之前宣传单位就给我们介绍过你了,26岁,别卖老啊。”

    黄酬一怔,旋即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脸颊浮起一层薄红,被那黝黑的皮肤一遮,倒也看不出他红了脸。

    “哎呀!”他说:“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不然我就不逗你了,丢死个人!”

    韩孟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继续朝前走去。

    村民们见着黄酬都上前打招呼,说的是维语,黄酬回的也是维语,韩孟听不懂,只能在村民们看向自己时,笑着冲他们点头。

    黄酬一边走一边介绍村里的情况,说起这儿的人普遍显老时,语气浮上一丝极浅的无奈,“我听说你们节目组已经去了10多个边防连队了?”

    “一共12个。”韩孟纠正道:“不过我只去过4个,库舒是第5个。”

    “那你以前有没有发现,高海拔边防连队的战士们,很多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

    韩孟略一皱眉,他的确发现一些战士显老,但并没有这里的百姓和黄酬这么明显。

    “噢,我想起来了。”黄酬笑的时候,眼角的纹路又深了好几分,“以前你们去的都是相对独立的连队,孤孤单单一座营房,只有战士,没有百姓。”

    “对。”韩孟点头,“之前去的连队附近没有村落,接触到的都是战士,看着差不多都是25岁左右吧,不过有的小兵其实刚刚入伍,最小的才17岁。”

    “嗯,我了解了。”村子很小,没走多久就走到了尽头,黄酬又领着韩孟往回走,解释道:“是这样的,人如果长期待在海拔4200米以上的高原,身体普遍会受到一些影响,像什么脱发啊,指甲凹陷啊,心肺功能衰退啊,皮肤衰老啊……很多,不过也因人而异,不是每个人都会受影响。有的边防连队还受地势影响,风沙很大,日子一长,人就越发显老。咱们年轻,受的影响算不上太大,但村民们就不同了,他们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外表看着吧,就像在真实年龄上翻了个倍。”

    韩孟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心疼村民,而是觉得戍边战士太不容易。

    村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这是故土是家,但是如果想离开,随时可以去生活条件更好的地方——就像那些在城市里闯荡的年轻人。

    但战士们不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自内地平原地区,如果不是当兵,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到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方。

    这些边防兵很多是没有选择的,有的一入伍就被分配到了边疆,有的像刘沉锋与秦徐那样犯了错,被强行调到边疆。

    在韩孟的认知中,极少有人是主动守边的。

    然而正是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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