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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做生意的商户们,又纷纷禁闭了门窗。

    “爹!”楚箫心急火燎的想要追上去,却被段小江抓住手腕,将他拖拽到死角。

    段小江厉声对那些朝马车追去的护卫们喝道:“莫追莫慌!也莫要站在街上,躲进两侧障碍物多的地方!”

    说话的同时,将楚箫拖拽到死角,与他解释,“楚百户,从地形来看,这时候他们若放连|弩,站街道上会被射成筛子。”

    那些护卫们也都不是常人,想起寇凛在车上,便不再追,直接滚入两侧。果不其然,箭矢似雨般从两侧房顶斜着落下。

    “嘭。”着火的马车从内部崩开,火焰朝着四周散去,寇凛以绣春刀挑飞块座板挡下箭矢,带着楚修宁跃入他挑中的藏身之地。

    连|弩已是无用,十几个来个黑衣刺客持着重刀从房顶落下,分成两拨,一拨去绊住护卫,一拨朝寇凛杀了过去。

    寇凛总不好像游湖时一手抱着楚谣,一手和他们打,只能将楚修宁安置在身后的角落,自己在前挡着。

    楚箫与战圈的距离有些远,躲在廊柱后,看着寇凛被一众人围攻,着急的对段小江道:“你别管我,去帮忙啊!”

    他爹只带了四个护卫,加上寇凛不过五个人……

    段小江却一副对他们家大人好有信心的模样:“大人打得过,恰好练练手。”

    “大人早知道?” 楚箫一怔。

    看向寇凛,却见他手中的绣春刀一刀下去,砍在一名刺客肩膀上,几乎将刺客给砍成两半,雪面鲜红一片!

    楚箫瞪大了眼睛,胃里翻江倒海,但他许是太惦记着他爹的安危,并没有晕过去。

    *

    宋世靖远远看着,目光冷凝:“果然是寇凛。”

    宋世扬紧张道:“三哥,赶紧撤吧,此次行动是没指望了,别留下什么把柄才好。”

    宋世靖虽不甘心,也只能点头:“撤吧。”

    *

    尚书府。

    寇凛走的匆忙,楚谣忧心着发生了什么大事。

    才不过半个多时辰,楚箫灰头土脸的独自回来,脸色难看之极:“阿谣,寇大人受伤了。”

    楚谣心头一跳:“怎么回事?”

    “我们走半道遇到刺客,原本是胜券在握,对方已经鸣哨撤退了,突然爹背后冒出一个刺客,寇大人当时被三个人缠住,分身乏术,便踹了爹腿弯一脚。爹被他踹倒了,那剑就刺入了寇大人的腹部。”楚箫现在回想起那一幕,还心有余悸,若非寇凛当机立断,他爹的后心窝都要被刺穿了。

    楚谣愣了半响,倏忽抓住楚箫的胳膊,颤颤道:“伤的严重么?”

    楚箫摇摇头:“不算很严重吧,寇大人还有空等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长官到来,估摸着没有伤到要害……”他不敢对楚谣明说,寇凛的官服都被染红了,也不知流了多少血,“距离太医院近,先去了太医院,爹的腿也得瞧瞧,被他踹的不轻,走路一瘸一拐。”

    楚谣眼皮儿直跳:“我这就过去。”

    “别了。”楚箫拉住她,“爹和寇大人都让我先回来安抚你,怕消息传回来你会担心。路上不好走,等你过去,他们也差不多回来了。”

    楚谣无可奈何,心急如焚的等。

    结果一连等了两个时辰,却等回来了段小江,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夫人,您快去太医院救救大人吧。”

    楚谣听见这话,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楚箫也吓了一跳:“寇大人怎么了?不是没伤到要害吗?莫非那剑上有毒?”

    段小江欲哭无泪:“不是,事情是这样的……夫人您一定要相信,今日那些刺客,都是真刺客,唯独最后捅了大人一剑的,是大人安排的人,那剑不是真剑,是玩杂耍的伸缩剑,血也是假的……”

    楚箫和楚谣俱是一愣:“啊?”

    段小江道:“大人是想演一出苦肉计,讹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钱,再……”

    楚箫恍惚回神,气的跳起来:“再顺便踹我爹一脚泄愤,还让我爹感激他!”

    段小江捂了捂脸:“可尚书大人也太聪明了,原本大人凄凄惨惨的都快将管家权骗到手了,尚书大人忽然指出,为何所有刺客都是用刀,唯独这刺客用剑,而且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尚书大人竟还看的出来刺客的夜行衣款式不同……”

    比起来楚箫的愤怒,楚谣倒是先抚着胸顺口气儿,喃喃自语:“他没受伤就好。”

    段小江急急催促:“夫人,您快过去吧,大人没轻没重,尚书大人这腿被踹的险些脱臼,动了真怒,喊了谢将军过去非得扒了大人看看真伤假伤,要拿他上殿问罪,大人东躲西藏,太医院都快被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作不死的扣扣,明明都快俘获老丈人的心了。

    ☆、刁难

    “阿谣别去!”楚箫拽住妹妹的衣袖, 原本被冻的通红的脸颊都给气白了, “就让爹把他扒光了押殿上去, 实在是欺人太甚!”

    “楚百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段小江生怕楚谣一恼之下不管了,连忙道, “大人的确是以救人为先的, 最后那一剑只是临时起意……说起来, 还是大人想与尚书大人和解,往后在尚书府的日子好过点, 才会出此下策……”

    “说得好委屈的样子, 与人和解是靠算计的吗?我原先还不懂爹这么大度一个人, 怎么单单揪着他不放, 张口闭口说他是个贱人,今儿算是知道了!”楚箫愤愤不平, 心中感激寇凛是一回事, 但气愤也是真的。

    他当时在现场目睹了一切,完全能理解他父亲为何动真怒。

    生死之际, 寇凛毫无犹豫挡那一剑,着实令人震撼。结果最后证明白担心白感动了一场,全是假的。

    更被踹了一脚。

    他爹只不过押他上殿,没气的直接让舅舅拿刀砍死他, 都算他爹脾气好。

    楚箫气恼之中, 楚谣已经穿戴整齐,带好了帷帽:“走吧。”

    已走出院子又停住,吩咐春桃回房去将寇凛的狐裘披风取来。

    ……

    临近晌午, 这时辰出门,街道上的积雪已被五城兵马司清扫干净。

    来到太医院外时,与楚家走的比较近的王太医在门口等着。

    见到楚谣时王太医松了口气,一句楚小姐出口之前,想起她已经嫁人,该叫寇夫人。但寇凛是入赘,称呼楚夫人才对。

    不过寇凛似乎没改姓吧?王太医头疼着道:“寇夫人,你可算是来了。”

    楚谣微微点头示意:“王太医,现在是怎么回事?”

    “尚书大人的腿刚刚针灸完。”王太医压低声音道,“但寇指挥使……总之谢将军的人将后院团团围住,不知道寇指挥使躲去了哪个犄角旮旯里,谢将军就坐在院中等他出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