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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息,寇凛越狱出逃了!”

    崔辰面露诧异,先前寇凛被弹劾谋反,朝中多半都是不信的,可现在看来所言不虚,竟勾结倭人杀进定国公府……

    不对,如今前厅那些宾客肯定都以为寇凛是来刺杀太子的,但他知道不是,那寇凛想做什么?

    崔辰懵怔片刻,如梦初醒:“楚箫人呢?”

    宋世钧也表现出惊色:“楚公子不见了?”

    “你们守好殿下!”崔辰转身朝禁军厉声喝了一句,随后对宋亦枫抱了抱拳,疾步朝前厅走。

    宋世钧看一眼他的背影,唇角微勾:“爹,如今外面那些被毒蜂蛰了的武将们怒不可遏,加上平素对锦衣卫的怨气,冲出去和段小江他们打了起来。孩儿以拿着您的令,命五城兵马司封锁城门,连同顺天府全城搜捕寇凛。搞砸了爷爷的寿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寇凛这次是怎么都洗不干净了,圣上想护着他也是有心无力,锦衣卫很快就是咱们的了。”

    金吾卫指挥使一职,宋世钧根本看不进眼里去,禁军十二卫说出去威风,不过是给帝王看家的狗罢了,锦衣卫才是他的目标。

    “莫要掉以轻心,寇凛老奸巨猾,没那么容易对付。”宋亦枫淡淡道,“我这就进宫面圣。”

    “爷爷没回来真是可惜。”宋世钧烦躁,他爷爷平素都在城外庄子上住着,不理世事,讲好会出席寿宴,却在傍晚突然送个信回府,说与一位远道而来的旧友有约,不回来了。

    他爷爷若在,亲眼瞧一瞧今晚的事儿,以他爷爷的暴脾气和在圣上面前的影响力,寇凛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

    颠簸的马车上,楚谣忽然喊了一声“王若谦”后,车厢内陷入一阵诡异的静默。

    陆千机没有询问,等同于默认。

    “你是王家死在流放路上的小儿子?”虞清满目震惊,上下打量着陆千机,“可我见你时,你并非这个模样。”

    虽已记不太清楚,但陆千机五官凌厉偏英武,王若谦则清秀温和。

    虞清忽又明白了,他这张脸也是假的,只不过不是人/皮面具,而是施展了一种更高层次的变换容貌的武功。

    陆千机无视虞清,停下把玩儿面具的手,看向楚谣的目光带着探究:“楚箫,我记得从前你并未见过我吧?”

    一句话,足以说明他不知道她与楚箫之间的秘密。

    楚谣还以为寇凛告诉了他。若没有告诉他,任他聪明绝顶,也很难猜到这荒诞的真相,只会以为楚箫性格分裂。

    毕竟寇凛是与她频繁接触,坚信只有一个楚谣,才能想通她的秘密,不然一样认为楚箫有着双重性格。

    而陆千机与现在的她几乎没有接触,只上次游湖时送她上岸。先前倘若有见,他怕也是在暗处远远看她几眼,能看出什么来?

    楚谣觉得寇凛说的“爱慕者”这三个字根本谈不上,陆千机自小足不出户,她算是他唯一的朋友。

    但楚谣从未视他为朋友,毕竟见过的次数太少,每次都是被王夫人请着去劝他吃饭,他都不怎么说话的。

    暗中帮她,她该感激,但他却一直加害她哥哥和虞清,这仇远远大于恩。

    楚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们究竟为何要杀我和虞清?”

    “不知道。”说话时,陆千机稍稍偏头,看向赶车的位置,“你们当年在定国公府看到某个秘密时,我还没被抄家,没入这个组织。组织内分工明确,杀你们不归我管,我也插不上手,只不过寇凛非得掺合进来以后,他们的重点变成对付寇凛,我才被准许介入。”

    原来如此,楚谣质问:“你为何要解释?”

    “回答你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算不上解释。”陆千机重新将面具戴上,背靠着车壁,一副疲惫不堪不想再继续说话的模样。

    楚谣却依然问:“既然要杀我们,直接杀了不就行了,抓我们做什么?”

    陆千机不答,久不吭声的虞清道:“当然是拿我们俩来牵制寇指挥使,如今他四面楚歌,万一怂了一直躲着不出来怎么办?”

    楚谣欲言又止,寇凛现在的处境,还真是四面楚歌。

    马车越颠簸越厉害,许久之后停了下来,听见外头赶车的人道:“到了。”

    马车门被赶车人打开时,那人小厮短打装扮,一块儿黑布蒙着口鼻,只露出一双乌沉沉冷漠的眼睛。

    楚谣和虞清下了马车,才发现她们乘坐的马车是辆商铺拉货惯用的大车,车内有秘密夹层,她们刚才一直在夹层里待着。

    而现在,她们身在一个山洞中。

    赶车人先给虞清锁上手镣脚镣,轮到楚谣时,陆千机道:“阿飞,他没武功,不必了。”

    “哦。”那叫阿飞的人应了一句。

    陆千机又道:“你先将他们押入牢房,我去禀告堂主。”

    阿飞点头:“好。”

    两人分道扬镳,陆千机朝正殿走去,阿飞则驱赶着楚谣两人转向侧边,走过一条长长窄窄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庞大的地坑,坑壁上四处是洞。

    楚谣往前一望,和虞清对视一眼,这里应是“影”在京城内的据点,像个老鼠窝似得。

    “上去。”阿飞在背后推着她们,钻入甬道口处悬空挂着的一个铁笼子,他自己也钻了进去。

    随后下方有几个戴面具的贼匪拖拽着锁链,铁笼子慢慢下坠,一直落到坑底。

    等落地后,阿飞又将她们从笼子里赶出去,关入一个石牢内,嘱咐面具人:“看好。”

    “遵命!”

    阿飞不再乘坐升降笼,足尖一点,自坑底跃上甬道口。站在甬道内,他缓缓拉下面罩,从后腰处摸出一个笛子来,露出茫然迷惑的神情。

    他在东瀛国学武数年,因为练武时伤到了头,只记得十二三岁以后的事情。而除了习武,唯一的爱好便是音律。

    陆千机之前吩咐他每天抽空跑去尚书府隔壁吹奏一曲,他不知吹什么,便吹起自己时常吹的,又记不太清楚是谁教他的一支曲子。

    有一日竟得到了回应,还是极完整的曲子。

    也不知是楚家兄妹谁吹出来的。

    ……

    楚谣和虞清并排坐在地牢里,牢房铁门是镂空的,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门外时不时有贼匪巡逻。

    两人都很镇定,且一言不发的坐着。

    虞清凑去她耳边小声道:“楚二,你猜出这里是哪儿了没?”

    “城郊附近的山里。”楚谣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沉吟道,“按照时间来算,咱们肯定是出了城的,中途我听见寺庙的钟鼓声,城外只有一间寺庙,咱们应是走东城门出来的,听着钟声的方向,尔后马车又往北拐了,应是上了白鹭山。”

    “上山路上,遇到了下山的马车,这马车还刻意避了避。”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