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泪 作者:歌德斯尔摩
分卷阅读157
鸿门到霸上的路途中埋伏,等刘季开溜的时候在半道上击杀,叫人装成流散的秦军或者流寇,莫叫人知道是我们手上的人!”
范增一愣,旋即道:“这就放人跑了?”
虞楚昭眼角中看见樊哙正大步从刘季留在外头的侍卫中间往设宴地走,赶紧快速道:“快,要来不及了!记着,万万不能叫人知道刘季是我们的人杀的!不然跟着侯爷的各个诸侯怎么想?”
范增被一语惊醒,知道自己和虞楚昭的坑人计划差点把自己坑进去,连忙和项庄离开去布置。
虞楚昭等两人一走这才哭丧着脸想起来——助兴的人呢?这下怎么办?
樊哙准备到嘴边的指责出不了口了,本来说辞是已经想好了的,无非就是再提怀王之约,好提醒项羽武安侯才是真正的关中王,但眼前之景叫他茫然了,项羽没有打算杀刘季的动作。
樊哙正要向刘季征询,外头便传来一阵笛声,芦笛之声高亢,猛然刺入长空,宛如雄鹰冲破云霄,肆意翱翔。
项羽眉头一簇,脸上瞬间沉下来。
虞楚昭吹着芦笛重新入帐,身侧跟着进来的不过是一群小兵,赤手空拳便比划平日训练时的拳法。
席间众人具是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看虞楚昭,就连项羽的表情也在看见虞楚昭的时候松动下来,一时间面上也是哭笑不得。
虞楚昭不管众人如何表情,自顾自的站在中央吹芦笛,指法音色皆是生涩,远远不到可以当众表演的火候。
随着小兵们整齐划一的动作越来越快,芦笛之声浑厚起来,透着一股苍茫和肃杀,宛若战争的号角。
席间人声渐小,最后一片安静,在座之人面上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芦笛之声陡然一降,变得低沉暗哑,一个个气音在乐曲之中显得嘶哑,合着快速的拳法,一瞬间竟然叫人联想到刀光剑影的沙场,芦笛声是哀歌,是挽歌,是即将逝去的生命最后发出的叹息。
笛声停歇,士兵垂手而立。
满堂寂静,竟是无一人开口。
虞楚昭心道总算完了,自己简直是硬着头皮吹奏完的,见满堂不做声,尴尬的咳嗽一声,两手交握,躬身行礼:“望诸位今日宴饮尽兴。”
项羽眉毛一挑,就知道这个小混蛋理解不了李信曲子中的深意,震彻全场也是瞎猫撞见了死耗子。
虞楚昭磨牙,两眼瞪着项羽,心道莫要嘲笑小爷,有本事你来救场!
☆、人算不如天算
马匹登登,踏破黄尘,小道尽头扬起飞沙。
虞楚昭狐疑的望了半晌,皱眉,突然打了个呼哨,唤来乌骓,抱着万鬼朝皇便翻身上马。
项羽从宴饮的帐篷中跟出来,蹙眉道:“又做什么去?”
虞楚昭来不及解释,草草道:“追人!”语罢双腿一夹乌骓,值往前冲去。
项羽往前追了几步,一刘季手下的谋士就转出来,往项羽前面一跪,“嘿嘿”的笑着,卑躬屈膝道:“小的见过长安侯,武安侯命在下将剩下的礼物呈给侯爷,请侯爷赏光一看。”
项羽神色莫测的打量那跪地之人一眼,旋即点头,又往虞楚昭追出去的方向扫上一眼,转身回帐。
地上的人连滚带爬起来,追着项羽的背影就跑,生怕这个长安侯突然问——你家侯爷哪里去了?
刘季借口尿遁不见人影,虞楚昭自然知道鸿门宴上刘季有此一招,也叫范增做出了相应的布置——在半道截杀。
不料虞楚昭跟出来,却望见刘季带来的一众将军竟然均是策马奔逃离去——这实在不符合刘季这厮的常规做法。
军营边缘,虞楚昭策马飞驰而过,干净利落的声音留在风中:“点八十骑,随爷走一趟!”
项他望着他们军师狂奔而去的背影一愣,旋即跃上战马,点兵追着虞楚昭闪电般的身影冲出军营。
春季黄沙漫天,一队骑兵在斜阳下一路狂奔。
前方山路的岔道口,虞楚昭突然勒住乌骓,皱眉四顾,可以抄近道回霸上的小路上竟然留着杂乱的马蹄印,显然是一路大军从这处碾压而去。
项他总算是赶上了那飞毛腿一样的乌骓,这会儿策马上前和虞楚昭并肩而立:“怎么?不是要追杀刘季那厮?”
虞楚昭抿着嘴角,剑指一点侧旁通往到荒原上的小路:“这条小路到霸上比官道要近。”
项他点头,疑惑道:“你不是之前就叫范老头挑人埋伏在小道那儿了?”
虞楚昭蹙眉,长腿夹着乌骓肚子在原地兜了两圈,一边仔细辨认马蹄印的朝向,一边烦躁道:“万一刘季他不走小路呢?咱们还埋伏个屁!刘季这小人可是惜命的不行,可能带着手下将士一同逃亡?各个将军在他眼里就是身后的防火墙,保命用的,怎么可能叫他们骑马一起跑路?动静那么大!”
项他犹带着几缕稚气的脸上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自顾自推理道:“那这厮肯定是自己骑马狂奔!叫手下樊哙几个步行跟着,就算是遇见了追兵,那手下的将军便别无选择,只得转身作战,自己就可以跑路了!”
虞楚昭坐在马背上不住的兜圈子,眼珠子朝四方到处扫,四方都有马蹄印,但是官道那头的土地平整,虞楚昭头疼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将领都是骑马离开,那刘季这厮人又在何处?”
项他挠挠头,望着地面被马蹄踏的乱七八糟的黄土,觉得这简直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怕是用手下的人做饵……这近路上留着一众马蹄印,刘季就必然就不可能走这,那就是往大路去了!”
虞楚昭“啧”了一声,觉得项他这头脑简单的也没谁了:“现在这情况最不好办……万一刘季这老贼混在自己部下一众将军里头呢?你都能这么想,刘季那老奸巨猾的能不这么考虑一遍?”
项他已经被绕糊涂了:“刘季要是走小路不是好办?我们的人就在那埋伏着呢!”
虞楚昭已经彻底没话了:“笨啊!刘季混在一众人中间,一遇上伏击往什么野地荒草里头一钻,人那么多,怎么找!?”
项他彻底疯了:“那我们追官道上去?”
虞楚昭仰天长叹:“追你妹啊追!官道上刘季要是一个人,随便往哪一钻,咱们上哪找人去!?大路容易行军,走那刘季会没有个接应?八成驻在霸上的大部队都得开过来!”
虞楚昭望着项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白痴:“而且现在我们一路追来了,手下士兵各个都穿的官服,不能明面上追,还得考虑追上了怎么偷袭!官道上要是遇上了哪个赶过来的诸侯军,那更是说都说不清!”
虞楚昭现在只恨自己早点怎么就没想到这着的,要是原本叫范增安排两路兵马,分开伏击不就没现在的事情了吗!?
项他看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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