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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曲中辞 作者:乔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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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气派,想必这么些年,奕剑阁在她的手中也是发扬光大了吧。”

    沈岳听他语气中颇有一些“飞鸟尽,良弓藏”的感觉,一时心中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欲再理会此人,看他有些不方便,又帮此人布菜,将碗筷都放到可以够得着的地方,“你讲了这么多,不饿么?先吃饭吧。”

    夏侯玄没有动眼前的东西,难得不是杜悠那张恶毒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许久未曾说话,而眼前之人看起来不是那么讨厌,便不妨多说两句。

    “你连我的名字也不问?”那人眼波横扫,沈岳不知怎么的脸色微赧,甩袖道“吃便吃,哪来话这么多?阁主只是吩咐我过来而已,我哪里需要问你什么名字?”他起身抬步欲走,心想着去问阁主他的姓名,也好过问眼前这人,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我名字,不料步子还没有稳,一下子打了个趔趄,被方才坐着的那人托住了腰,“下回可是要稳住了。”

    耳边是温热的气息,扫的竟是有些痒痒,沈岳的心仿佛是被羽毛给扫了一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自觉得脾气很好,此刻不知怎么的有些恼羞成怒,拍开了腰上的手,快步离开了此处。

    夏侯玄方才有些玩味的神色此刻也变得冷峻,刚才那个年轻人会打趔趄,也是因为他下手的缘故。虽然武功尽失,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看到那人的脖子后边有了红色的印记,他心中便了然了。想来是又一拨弟子被教授那套劳什子剑法心法,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奕剑阁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死心。到底是什么支持他们前赴后继不停的把新生的弟子送往死路,去相信那本古籍?为何又有那么多人上山来受骗?不过心中想法纵然再多,看看自己身上带着的镣铐,也只能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  冰山毒舌攻x外冷内热受……这什么乱七八糟的cp属性……

    ☆、同归·叁

    沈岳从南华后山禁地出来之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凝神看着那道门,然后看着手中的钥匙,似是在沉思些什么,半晌摇摇头,决定先按照师父的嘱咐去邰华阁。

    怀风如今已经是不惑之年,本是春秋鼎盛的年龄,却已然鹤发。此刻两眼的方向朝着房中间的鼎炉,双眉紧皱,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进门来,暂时展眉。他示意沈岳坐下,倒了两杯茶,递给沈岳一杯,沈岳惶恐,接下茶。

    师父给弟子斟茶,本非礼数。

    “今日阁主唤你去禁地了?”怀风声音有些干涩,吓了沈岳一跳,“是,阁主吩咐弟子去探望一人。”

    “他,近来如何?”看着沈岳问道。

    “看起来神色不好也不坏,弟子并无可对比之处,所以无法评断。”沈岳老老实实的回答,然后又将自己的不解试探地问了出来,“弟子今天听闻那人自称掌门和师父的‘师兄’,不知他与师父……”

    怀风打断了他的问话,“没错,他正是你的大师伯,我的师兄。”想到这里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便道,“以后若是没有阁主允许,你记住不要私自靠近那个地方。倘若阁主私下吩咐你什么事,记得前来与我商议。”

    沈岳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奇怪,奈何他本人一心铸剑,对这些人情世故不怎么清楚,也便没有多想。想想那人的面孔与自己相当,看起来不过是刚及弱冠而已,师尊既已说那人是大师伯,想来年龄逾过不惑,这么想来确实奇怪,不过这事已经是远的了,而他身为弟子本就不应该多去问。

    后来想了想还是多问了句,“师父,弟子可否斗胆问一句大师伯名讳?”

    怀风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半晌,就在沈岳以为自己莽撞不应该问的时候,怀风终于回答:“你大师伯,他复姓夏侯,单字一个玄。”

    夏侯玄。

    沈岳想,真是起了个好名字。

    熏香飘在屋子里,沈岳觉得自己脑袋晕的厉害,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想着或许是因为自己这两日古籍翻得时间太长,脑子不灵活了。

    师父脸色并不好,似是有什么心事,沈岳看着觉得有些奇怪,心想难不成夏侯师伯说的是真的?师父当年违心,黑白颠倒,此时心里有愧,因此才脸色不好。想到这里微微唾弃自己,以小人之心猜测本就非君子行为,怎能如此想师尊,便道:“师父如果担心,何不自己亲自去看?”

    怀风看了他一眼,叹气道:“思行,你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心事。想必他也说过一些话,你虽不知内情,想必应该猜出了一些事情,你方才,心中可是动摇了?”

    沈岳内心“咯”了一下,起身行礼:“是弟子唐突了。”

    “他日若有时机,我会告诉你一切缘由。你虽在我名下,我没有指点过你什么,全凭你天资过人,和勤奋苦学,迟早是要继承这奕剑阁,所以到时候该知道的,必然会让你知晓。此刻无需多问,多说亦是无益。”怀风挥挥手,示意他现在可以下去。

    沈岳只得将心中的疑问按捺下去。他没有问为何今天掌门要让自己去看这个突如其来的夏侯师伯,也没有问师尊为什么要将阁主的吩咐都告诉给他,更没有问为何自己从来没有在《奕剑阁志》里看到过这位大师伯的记录。

    一切都像是一个迷,他是唯一被瞒着的人,不,他们这一代人都不清楚。然而也没有它法,沈岳只得带着满腹疑云,他想今晚想来又是一个失眠之夜。

    他一向如此,心事重重时便会失眠。

    出来才发觉已经是傍晚,他想起来今天到现在都没有去看过自己铸造的剑。身为铸剑师这是一件罪过的事情,本来朝着万竹居的脚步转了个方向,向着铸剑台走去。

    铸剑台和万竹居,分别在南华的至东和至西。

    傍晚是个适合散步的时间,奕剑阁的风景又是让人沉迷,他当初刚到的时候还曾迷过路,现在想来实在是好笑。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夏日的时候往西边去,那边便是如此风景,而他居住的万竹居,便是在风景的旁边。

    铸剑台的夜空群星闪烁,清风吹拂,扬起沈岳的头发。奕剑阁的弟子都是将头发一半束进玉冠中,一半留下来,显得每个人都是丰神俊朗,器宇轩昂。

    这里晚上基本上空无一人。白日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都消失了,他踱步到自己的台子,看着冶炉里的那两柄剑,此刻还未成型。据说这是从极南极北之地取得的材料在里面经受高温的冶炼,两柄剑相依相偎,一蓝一红,宛如在母亲的腹中,倒着团到一起,沈岳难得展颜一笑。

    此刻倘若他的那些师妹在这里定然喧哗起来,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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