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 作者:Invot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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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重获自由的张嘉明握着齐乐天的腰,用蛮力往自己身上压,身上安静的人又出了声。他不想齐乐天逃开的机会。
肉体摩擦带出水声,越来越响。张嘉明那么用力,刻意去找齐乐天身体深处最敏感的部位,重重碾过。他想给对方无上的欢愉。
齐乐天抱住了他,抱得特别紧,远处看他们就是一个整体,无法分离。张嘉明射在齐乐天身体里,齐乐天也没起身。他只说让自己再待一会儿,就这样安静地不动了。
半晌,张嘉明感觉到胸口一片温热的潮湿。他不知那是齐乐天的汗,还是别的什么。
齐乐天那晚睡得不踏实。不管身体多累,他总是很快就醒了,好像很怕这一夜过去太快。他辗转反侧,动作又不敢很大,生怕影响张嘉明休息。齐乐天见外面天色稍微透亮了些,索性起床。他悄悄掀开被子,踮脚下床,从地上捡了一件看起来像大衣的衣服,就去房间的阳台了。他看了看手机,原来还不到四点,天上还看得到星星。这片夜空特别像他记忆中儿时的夜空,现在反而看不到。他抬起头,来回搜寻,视线最后停在一颗显眼的星星上。
“那颗看起来很亮的,其实是对双星。”齐乐天突然想起有个人对他说过的话。“因为他们离得太近了,从地球上看,才是个明亮的整体。”
那之后齐乐天做了件现在他自己看起来特别傻的事情。每次想起来,他都想笑。结果这次一开口,却咳得惊天动地。
纬度高的地方,入夏后午夜的寒气还是很重,他昨晚太累,再怎么兴奋,身体难免感觉不适。他打算喝两口酒,再回房间睡会儿。毕竟等下就要回国了,这种状态上飞机简直是活受罪。
“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齐乐天循声回头,张嘉明只穿一条内裤站在他身后。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衬衫,大了点,原来是张嘉明的。
“张老师怎么起这么早?”
“醒了以后找不到你,就起来了。”
“我一直没睡安稳,怕吵到你,就自己过来透透气。”
“睡不着还这么高兴。”张嘉明勾了勾齐乐天上翘的嘴角。
“我想起小时候做过的傻事。”
“什么?”
“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吧,总信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那时候有个故事特别流行,就是给恋人摘个星星什么的。有些人很贼,趁机推出什么为你和你心爱的人领养一颗星星之类的活动,说是用星星承载爱情,天长地久。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些网站们,只要捐个几十刀就可以为天知道存不存在的星星署上自己的名字,原来那些东西还好贵的。刚好那时候我暗恋着一个人,就被剧组里的女士说得头脑发热,托人找了好久,最后领来一对双联星,据说春夏之交能在北美的天空中看到。当时我被说得晕晕乎乎,特开心就答应了。你也知道,双联星互相受彼此引力的牵引,永远不会分开,不会离太远。我特别开心,觉得大概自己的暗恋怎么都能有结果了。”
“后来有结果了吗?”
齐乐天偏过头,视线和张嘉明对上:“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结果。”
“那这事儿真挺可笑的。折腾半天一场空,开始何必还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以后别把心思放在那些东西上面……”
“我现在还爱着那个人。”齐乐天说,“那时候我暗恋的人,现在我还爱他。”
周围寂静无声,连鸟叫都没有。齐乐天本来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敲响在张嘉明耳边,振聋发聩。原来眼前的人接近自己,和原本那些并没有什么不同,都为了一样的目的,为了拍一部自己的电影。不管路途远近,他总算也达到了。
齐乐天有了爱的人,和自己无关。张嘉明记得齐乐天偶尔提过,还提过为那个人纹了刺青,在脚踝位置,是个“日”字。每次欢爱之时,张嘉明总能看得到。他想剜去那块皮肤,想提对方洗掉,想告诉齐乐天不要再与过往纠结沉迷。
原来齐乐天也是那种人。他可以心里爱着一个人,再去和另外一个人上床。
人类所谓的爱情,当真如此可笑。
他看着齐乐天,脸上的表情藏在暗影里,齐乐天根本看不透,却感觉身上阵阵发冷。
“我、我先回去睡了,张老师,吵醒你……不好意思……”
张嘉明没让齐乐天把话说完。他用身体把齐乐天逼到墙边,凑上去,堵住了对方的嘴。
齐乐天被吻得喘不过气,头脑发晕,熟悉冰凉的触感爬过他的身体。张嘉明一只手压在齐乐天的胸口,另一只从内裤伸进去,转到后面,手指顺着臀缝下滑,抵到不久前完全接纳了他的部位。那里还很软,两根手指很容易就埋了进去,温热地触感本能地让张嘉明速度加快。
“不要了……”齐乐天的声音染上情欲。
张嘉明加快速度,两根手指换成三根,在齐乐天的后穴里曲伸,每次都抵在最敏感的位置。
他还没进去,齐乐天便难以忍耐:“张老师……我不要了,太深了……”
张嘉明根本不听他,执意抽出手指,换成更粗大的部位,插进齐乐天的身体。
齐乐天被操得受不了,很快射出来。张嘉明仍不知疲倦地干他,让他有点疼,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疼,只想找点安慰。他想摸张嘉明的脸,被张嘉明拽住,压在墙上。他想亲张嘉明,发觉对方的脸即使那么近,他也亲不到。他被压在墙上做了一次,最后这种情况还是高潮了。他以为这就结束,没想对方把他拖回房间,按进床里接着干。他不记得自己射了几次,也不记得张嘉明几时停下,他只记得合眼前,远方天光,新的一日悄悄拉开序幕。
那是提醒他一切结束的钟声。
bsp;5: 别离
第二天齐乐天身体里还残留着张嘉明带来的触感,仿佛张嘉明还在他身体里,逼他高潮。若放平时,张嘉明肯定笑他眼红红像兔子,可今天他没有。他什么都没看到。
在候机室二人坐同一桌,除了开始张嘉明为齐乐天拿了些零食,齐乐天说谢谢,二人就再没交流。张嘉明一直在看书,齐乐天也是。这两本书讲同一位电影人的事。一本是那位导演的访谈录,另一本是业界的权威学者研究那位导演和他的缪斯之间的爱恨情仇。
他们原本有那么多话题可聊,有那么多话可讲。碰到二人都感兴趣的话题,却一句都没讲。
飞机上齐乐天腰一直疼,头也疼,拍片时期的压力没能溶解在那片青山绿水中。它们在昨天夜晚全回来了,回到齐乐天的身体里,一并释放无处遁逃。齐乐天睡了醒醒了睡,把当初计划要看的电影全都抛之脑后。
齐乐天身体随气浪起伏,如坠波中。他以为自己是一条鱼,天空就是海,一条鲸鱼顶着水鸟从他身边游过。他想抓住鲸鱼,一起游进海里。
十几个钟头后,他又感受到呼吸了二十几年的空气。景城的阳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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