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皮笑脸和二零零八 作者: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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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身体不好,前阵子不住院了么,最近老听人说这两口子闹离婚呢。”我妈给了个前情提要,又说,“我是不相信夏先爸爸是那种人,怎么可能因为嫂子身体不好就离婚的。”
“也是忙吧,今明两年的形式都不好。”我爸蹙眉道,“别人家的事。”
我替我爸把这话说完——别人家的事赵小昴你是闲的蛋疼管这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什么看赶紧吃饭不然一会抽你。
我识趣埋头啃龙虾,不再试图怀疑我爸的性向。
“咳,那个。”赵煋咳了声,“小昴考上一本了,咱们干个杯吧。”
我:???
我妈:“什么?”
“就我下午接了个电话,是小昴报的那大学办事处的,第一志愿,说是录取通知书已经在路上了,过几天就能到。”赵煋一脸纯良反问,“怎么了?”
然后我妈就赔了饭店一个说是价值288的玻璃杯。
我妈是过度激动,一不小心把杯子给摔了,看她样子是想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的,只是她克制能力较强,硬是忍住了。我妈沉闷好长时间,终于湿着眼眶跟我爸说:“他爸,咱们可算熬出头了。”
我爸握着我妈的手,温和笑道:“该给小昴准备上大学的钱了。”
我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直到干杯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考上大学了。
后知后觉我心说,啊…也就这样嘛。
能去北京了。
小班花考上了美院,这美院的服装设计专业全国有名,这美妞日后大有作为。签儿妹考上了省重点,这家伙务实,报了会计专业,希望能赶快经济独立为家庭分担。
我没能和夏易融考上一所大学。
我是通过艺考这条较为辛苦的捷径考上了大学,而夏易融是实打实的成绩好。他考上了北京重点大学的历史学专业,虽不是考古,但看起来好像也差不多。
他的学校和我相隔三站路,如果我想去见他,骑着自行车就可以去。
我没能和他上同一所大学。
这一事实让我有些失望,但又知道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结果——这世界太大,选择太多,我若是想追随夏易融的脚步,太难了。
去拿录取通知书那天正是酷暑天气,我热的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拆快件,只想着赶紧骑车回家。回家时我神差鬼使路过了夏易融那里,刚巧看到夏易融在院子里收拾东西。
我进去一看,是夏易融在打包行李。
“出去旅游?”我问。
“不,”夏易融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准备去北京了。学校那里申请到了勤工俭学的机会,趁着暑假这个机会能赚点生活费。”
“那这个房子?”
“嗯,已经退房了,阿姨还退了我租金,说我把房间打扫的干净。……不知道下一任租客会不会好好对待这个房间。”
这家伙,在这里住了三年多,现在终于要走了。
还真是无情。
倘若房子有感情,大概会为这么一个无情的房客而哭泣吧。
我正想问夏易融要不要帮忙,房间走出了个黄毛。
这黄毛叼着烟,大咧咧问:“哎夏小融,你那些破烂直接丢了呗,还带北京去啊——诶?”黄毛一笑,语气却满是嘲讽,“赵昴,考上大学了,恭喜啊。”
虽然这家伙从白毛张夏先变成了黄毛张夏先,可嘴还是那么贱。
我差点都忘了,张夏先是夏易融的那个什么,怎么轮得到我来帮夏易融收拾东西。
张夏先压根没去参加高考。他对出国早就丧失了兴趣,也懒得上学,他想就这么堕落下去,他爸可不愿意。他爸花二十万给张夏先买了个学籍,把他送进了北京的一个重点学校。专业是土木工程。他爸是真有眼光,零五年的土木工程远比现在含金量大,张夏先要是能把这专业学好用好,准能有出息。
张夏先和夏易融一所大学——准确的说,夏易融是奔着张夏先去的。
张夏先的学校早在过年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夏易融一门心思想往这学校去。而我作为外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没事,没什么,我无所谓。
就是有些好笑罢了。感觉这人活着还真是冥冥之中天注定,老天爷满足了夏易融的一切念想,老天爷是夏易融亲姥爷。至于张夏先,我始终不知他心里究竟想的什么。看到他和夏易融的交流,我一度以为酒吧那晚实际上是我杜撰出来的——他若真是喜欢张临皓到难以自拔,怎么会和夏易融滚到一起?
倒也可笑。老祖宗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张夏先跟他爸还真是一脉相承。
我没搭理张夏先,这家伙见了我要么漠视要么阴阳怪气,我压根没法和他交流。
烈日当头,我抹了把汗道:“那你们忙,我先回家了。”
“不坐坐?”
张夏先有些不耐烦:“夏小容好了没啊我饿了。带你去吃日料啊,你抓紧。”
“哎呀好的,”夏易融歉意笑笑,“到北京之后联系啊。”说罢就不再顾及我,慌忙收拾起东西来。
我匆匆看了他一眼,终于落荒而逃。
之后的暑假我一直和签儿妹一起。
他爸还在家中残喘,靠中药吊着一口气。他爸每多活一分钟都是钱,签儿妹暑假就在电脑城跟人打工,一天二十块钱基本工资,卖出东西有提成。签儿妹算是有一丁点小聪明,他对这些电子产品兴趣甚浓,自学一些基础的电脑修理技能。他帮客户装系统修电脑,五块钱五块钱的挣。
他还在电脑城值夜班。
这地方贵重物品多,倘若遭了贼损失就不是一星半点。倘若是普通夜班谁都能值,可我们这边的电脑城晚上不开空调,官方说法是这地方电线拥挤老话容易失火,因此只准开电扇,可这一到晚上三十多度,不少保安都在值夜班时中暑。签儿妹自告奋勇,一晚上十块钱。
我陪他值过一次夜班,整个晚上我的汗就没停过,差点脱水。可签儿妹硬是值了一整个夏天,丝毫不喊苦不喊累。
我说这工资实在太低,他反而说自己已经满足。
“我爸修自行车修鞋,整天风吹日晒也就十几二十块钱,我这整天在店里动动嘴皮子就行,比我爸轻松多了。”
“我这样就挺好。”签儿妹释然一笑,“人得知足。”
不陪签儿妹上班时,我就跟狗头一起鬼混。
狗头他叔是开摄影工作室的,狗头就在工作室里练手。他给人拍婚礼纪实,见了不少感人肺腑的牵手场景。他第一次跟拍还哭了,这家伙回头对我说,“昴哥,我太感动了。原来结婚是这么感动的事,我看着那新娘哭我也哭的不行,连照片都忘拍了。”
我深沉安抚他半响,不住感慨狗头是个单纯孩子,这家伙绝对不会是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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