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皮笑脸和二零零八 作者: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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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生抽过,这么一闻,味道还挺好。
鼓手抽完一支,啧了声:“老子让人给挖墙脚了。”
我:……
鼓手是个同性恋,我们几个人都知道。她是个十分中性甚至男性化的女性,女性特征十分不明显,胸部如男性那般平坦不说,那发型那脸型甚至那眼神,都更像是个清秀的少年。
我对女同性恋没什么意见和建意和感触,反正这些人和我无关。
“臭女表子。”鼓手恨恨骂道。
我:……
这话在我看来,其实就挺严重了。
“我他妈就几天没见她,这女表子就跟别人睡了。”鼓手咬牙切齿,“竟然还跟他妈一个男人睡的。”
我:……
“这婊子整个就玩我呢。她知道我同性恋,好奇,想跟我磨镜子玩,结果她嫌不好玩就跟男人玩去了。我他妈整个就一陪练的。”
我:……
“臭女表子。”
我:……
真奇妙。
真正的同性恋都生怕性向暴露,而这些人竟然还渴望当一个同性恋。
“这臭女表子…”鼓手扔了烟头,垂头骂,“臭女表子。”
失恋的鼓手同像是失恋又没有失恋的赵昴在门前呆坐许久,直到鼓手打了第一个喷嚏,两人才哆哆嗦嗦回了屋,继而各自滚回房间睡觉。
或许是因为白天走了太多路的原因,那晚赵昴睡得很好,第二天睁眼时,他再次恢复满血状态,如饿狼扑虎一般和试卷厮杀开来。
那天距离高考还有十五天。
赵昴最开始对高考的认知,是放假。那时他还是小学生,知道只要一高考他们就能放三天假。他身边每年都有认识的哥哥姐姐高考,而真正让他有所印象的,是张临皓。在他年幼无知的年岁中,张临皓是他见识过最厉害最牛逼的人物。之后是赵煋,赵煋高考那天全家人都去送了他,那时的赵煋还只是个只会跟女朋友打炮的色急少年。再之后,是赵昴自己。
在他目送了那么多人离开这个城市之后,他用于也来到了这个渡口。
这个城市和他的未来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名为高考的大河,而摆渡人,则是他自己。
赵昴站在波涛汹涌的湍急河流前,心想,终于到了。
高考那天是个晴天。据说每年高考都是晴天,可是真是假,没人去较真考证。
为了不在临考前分心,班主任一直没让我们回家。知道考前的前一晚我们十个人都在上课,而高考那天我们则像平时那般一早一起床,上了早读课,随后带着考试用具坐大巴来到考点。
我和空少古筝妹子一个考场,有熟人,没什么好怕的。
全当是平常的模拟考吧。
我是在高考结束时见到的夏易融。
那两天如同梦境,我难以回想其间细节,或许惊慌或许害怕或许沉稳,那些珍贵回忆一早被时间消磨殆尽令我无法追忆,我只知道当所有考试结束后,我见到了夏易融。
考试结束后我并没有立刻回家,反而去考点学校的操场坐了一会。五点半,太阳正在下山,夕阳将这里染成金色。大部分学生都迫不及待同家人去庆祝,抑或回家抱头痛哭,我察觉到心中某种翻滚的情绪,那情绪在一点点从我体内流逝继而令我愈发疲惫,我想说,想笑,想哭,想跑,可最后,我只是安静坐在那里,默默看着天边。
于是我想起书里说,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吃,想爱,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忽明忽暗的云。
如此契合心境。
我十分茫然,又有些无措。高考就这样如期而至却又措不及防,我都没来得及对未来的生活做一个构思,就已经被迫成为了一个毕业生。
前途并非渺茫,只是有些无所适从罢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身边的位子坐了人,我转过头,看见夏易融笑眯眯的眼睛。
万年不变的白衬衫牛仔裤,还有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你不回去啊?”他问。
“嗯,坐一会。”
“嗯…”
“考得怎么样?”
“哎呀…”夏易融笑,“不算差吧。”
那就是考得好的意思。
“准备报哪个学校?”我问。
“等成绩下来再说吧。你呢?”
“谁知道。兴许我得留级一年。”
“怎么可能…”夏易融调侃,“你想留级,学校还不见得愿意收留你呢。”
我笑着摇头,不再言语。
于是我俩并肩坐着看了好一会夕阳,直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我拍了拍有些发麻的腿,起身道:“我回去了。”
“嗯。”夏易融颔首,“再见赵昴。”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七月初,家里来了通自北京的电话。
电话是赵煋接的。那天我们俩正躲在屋里拼模型,客厅电话响了,我俩都不愿意动弹,最后剪刀石头布,他万般不情愿下楼,也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什么,继而踢着拖鞋回了房间。
“谁的电话?”我问。
“买保险的。”赵煋认真研读着说明书,头也不抬道。
那天他可贱,使唤我去给他买雪糕,还不给我钱。我跑到大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雪糕回来之后,他又让我给他买烟。我气得想骂他,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赵煋通过了省考。他报考的是市政府秘书科的秘书职位,笔试第一,面试第二,综合成绩第一。他十月份上班,现正在家待业中。赵煋丝毫没有为自己考上公务员而兴奋,他的房间里摆满了木头模型,像是要在这房间伴木头孤独终老一般。
正是周末,我们一家四口人本说晚餐随便解决,可赵煋却提议说去下馆子。
赵煋这家伙难得对他人有什么需求,这话一说,我妈当即答应。她略带感慨说,咱们一家人挺长时间没一起去过饭店了,自打…
她这句话没说完,就默默闭了嘴。
她估摸着是想说自打赵煋去上大学我们就没一起下馆子,可这一说大学,就势必会令赵煋想起李妍萱。
李妍萱在我们家,是个忌讳。
我们去的是最近刚开的一家海鲜自助。赵煋说这地方评价不错,应该来试试。一家人在饭桌上聊了不少话题,我爸心情不错也说了不少最近工作上的事,我听他说着,实在没忍住,问了个打擦边球的问题。
我问,“爸,张叔他和阿姨离婚了么?我都好一阵子没见阿姨了。”
我这话自然有装弱智的嫌疑,不过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离婚?”我爸略有讶异,“什么时候的事?”
这反应,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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