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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护士的心思完全不在美丽的星空上,汤姆暗自高兴。
    他甚至怀疑这个女护士根本不是来自专业的医学学校。他觉得她简直毫无职业精神,跟那些疯狂的男性医生一点都不像。除了例行的抽血,心不在焉的夜巡还有那天给了他一个夹在三明治里的辣椒素胶囊以外,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与身份相称的事情。相反,她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穿着医生长袍以外的衣服——而且通常领口都很低——蹬着高跟鞋在医院里到处显摆。汤姆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女护士的眼睛经常在自己身上扫视,在他打理了头发之后更是如此。
    汤姆认为自己目前的理解力无法解释卡帕琳娜能够成功进入这家机构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女性——至少在汤姆接触到的范围内是如此。
    他打算试一试一个提早逃出去的方法,从延长卡帕琳娜每天在他房间里逗留的时间开始。
    他要布置这间可恶的房间,对她微笑,谈论女性感兴趣的话题,或许最好还要解开睡袍的一半扣子,再用上手电筒那奇妙的光照效果。最后,让卡帕琳娜带他出去,比如,以看星星的名义。
    他要对着盥洗室墙上那面长了霉的镜子弄好自己的头发,就像在山洞里面对西弗勒斯一样。他绝对不会告诉女护士——还有任何人——他的实际年龄已经73岁了。
    所以,当卡帕琳娜在两天后光临的时候,再次被房间里的景象弄得目瞪口呆。
    白天汤姆刚刚经过一场疯狂的智力测试,结果很不错。主持医生高兴地和他分享了晚餐,接着就大意地放汤姆在院子里随便溜达。
    汤姆没有可能从院子里跑出去,否则外面的狼狗会撕裂他的腿。但是,现在,卡帕琳娜看见汤姆在床上读着一本文学杂志。而床头柜上,拆下来的手电筒金属外壳斜靠着墙壁,里面插着一大束漂亮的草花。单就这个小小的区域看起来,他们仿佛位于市郊一座正常的居所里。
    “哦,麦……”
    这个临时花瓶没有吸引女护士多久,因为卡帕琳娜张口结舌的眼光很快就落在了汤姆解开几个扣子的睡袍前部,那里有一对掩藏在阴影中的细长锁骨。
    “这可真是个有难度的插花。”卡帕琳娜强制自己把注意力用于赞美汤姆的创意,然后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喔。
    汤姆放下杂志,看来解决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
    第35章 春山如睡(五)
    不出所料,卡帕琳娜在汤姆的房间里逗留时间很快就变长了。
    最近没有什么严厉的实验了,汤姆不知道那些医生打算干什么,卡帕琳娜说现在仅仅是“行为观察”。不过他不用再花心思布置房间,事实上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创意了。没过一个星期,坐在窗台上看星星和用手电筒的微光隔着睡袍照射汤姆修长的锁骨,早已不能满足女护士闲极无聊的取乐欲望。她每天都跑来他这里,对他抱怨医院的生活多么无聊,顺便给他带来一点小东西,比如更多的时尚杂志,夜宵点心,甚至男用化妆品。
    “你的皮肤为什么可以保持得这么好?”
    是因为瑞芙黛尔,还有更早之前西弗勒斯的美容魔药——关于驻颜的秘密,汤姆很愿意和卡帕琳娜分享,但可惜他无法告诉她这样的答案。他只好坐在狭窄的床上,抱着一条腿,半仰起头对她说,除了日常保养之外,运动和经常接触到户外新鲜空气是绝对必须的,不要害怕被晒黑,晚上也可以出去进行运动,比如散步。另外,有时候来一点美食和酒精饮料,哪怕是很激烈的,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哦,好吧,我会尝试的。”卡帕琳娜蹭到他身边,白天拿针筒的手搭上了汤姆的肩膀,然后两根手指用走路的步调一点一点爬上了那张光滑紧致的脸,尽管在森林里被晒黑了些。汤姆不知道她是否也习惯这样抚摸锁在走廊尽头那个大房间带饲料罐的箱子里的小白鼠们。
    但他不打算乘势向她靠拢过去。相反,汤姆让自己侧过身,和女护士那些不安分的手指保持着一点点距离,就在她的指尖再往前进一步可以触摸到的区域内。当卡帕琳娜试图再次进逼的时候,他就更加地退后一点,总之不让她轻易得逞。没错,一定的抗拒能够增加对方的欲望——汤姆又一次想起了那个黑发的男人。
    他之所以对西弗勒斯特别有兴趣,其中一个原因大概是,魔药大师绝对不会像热情过度的贝拉那样主动蹭上他的身边,即便一起住在山洞里的时候也是如此。西弗勒斯从来不对食死徒里的任何人谄媚,包括至高无上的主人,于是这种反叛的态度愈加严重地勾引着他,作为王,当然要设法征服这个冷淡的男人。
    只不过眼下的角色有些颠倒了。汤姆再一次躲开卡帕琳娜一把捏住他锁骨的不良冲动,拿起一本杂志勉强掩住敞开的睡袍。
    “酒精饮料,好的。”
    无所不能的麻瓜护士卡帕琳娜,下一次真的带来了一瓶似乎是刚从冰箱里偷出来的苏格兰威士忌。他们坐在那张小床上分享了它。这件事正对汤姆的胃口,作为英国人,他有足够的经验指导她如何品味这种酒。“其实单一麦芽威士忌不应该冷冻饮用”——但是这话纯属多余,在酒的温度上升到室温之前,他们已经嘻嘻哈哈地喝掉了大半。
    双颊发红,眼睛迷糊的卡帕琳娜凑近了汤姆,贴上他的唇,强势的,满是酒气的小舌迅捷捅进了他的口腔——随后她把自己的身体抬升到了床上,然后裙子的肩带掉了下来。她大幅度地一挥手,碍事的酒瓶滚到地上,“啪”的一声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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