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走进采风馆,成为这个世外桃源的常客。而之后我又救过许慕,不让强权的男客欺辱他,一来二去,我俩的关系就这般相熟了。
但终究是在采风馆内,出了这楼,我俩就没了交际。
他还是那个谈笑风生又透着矜贵的头牌,我还是那个吊儿郎当到处闯的独狼。我与他不谈风月,比起恩客男宠,更像朋友。
我以前从未想过踏出这里,还能与他有交际。
然而现在,他说是可以有的,离开采风馆,我也可以找他帮忙。
走吧,不是要去看凌驰吗。
看我还在发愣,许慕轻轻拽了下我的袖子,温暖的指尖擦过我的手背,不像凌驰会带给我战栗感,许慕是没有攻击性的。
啊,好的。
见到了凌驰,我就把先前关于许慕的思考抛去了脑后。
这家伙可算规规矩矩地躺在了床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将酒味都散出去了,换上了安神的熏香。
我本是只想看凌驰一眼就走,但见着了,又有些走不开了。毕竟先前那么诡异的场面都让我见到了,很难让我放心下来。
许慕,今晚辛苦你了,我想守着师弟。
不用与我这般客气。
也不劝我去睡,许慕陪我坐了一会儿,就被请去应付客人了。走之前,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我却说道:不用顾忌我,你去陪客吧。
许慕叹气道:你怎么就不知道争抢一下我呢。
呃?
这几年,我来陪你,只要有客人点我,你就不会阻拦。
我义正言辞地说道:为什么阻拦,你可以多赚几份钱,我挡你财路做什么。
许慕:
当然,你如果不想去陪,你说一声,不管对面是谁点你,我都抢人。
先前凝住的神色在我这番话后又化开来,许慕有些哭笑不得。
我自然不会让你难做,你陪着凌驰吧,有什么事吩咐门外小厮就行。
许慕走后,屋内就剩下人事不知的凌驰与我了。
直接坐在床旁的脚踏边,我看了凌驰一会儿,一想到他最近的种种行为,那无名之火又上来了一些。
泄愤那样掐住他的脸,再拧一圈,把人脸蛋都掐红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以前他的脸藏着一点婴儿肥,现在倒是线条撑开了,看着锐利凌厉了些。
真要说手上的触感,似乎应炼捏起来比凌驰还要滑嫩,毕竟师弟是在北漠长大的,那里的气候环境比不上中原养人。
掐着掐着,就变成了撩拨凌驰的眼睫毛,点点他面颊的小黑痣。
瞧他浓眉皱起,我又用指头一寸寸地给它展平,再顺着鼻子的轮廓,用指尖轻轻刮下来,划过嘴唇,游过脸颊,弹弹耳垂
玩得乐此不彼。
把凌驰的五官都玩了个遍,我才后知后觉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心想着我是个什么变态师姐。
趁着师弟醉过去摸什么!大师姐千万莫怪。
后半夜时,我被凌驰吵醒了,他好像还是不清醒,撑着从床上坐起,竟是没认清是我在床旁。
他说渴了,我就倒了水喂给他喝。
小师弟?
胡乱喝完,半张脸都湿了,他将嘴巴搁在我肩头蹭来蹭去,接着就软在我怀里。
可能喝了水,喉咙又恢复了,这人又开始念念有词。
究竟是要念我名字多少遍
我会想歪的,书上都说了,不是爱得深就是恨得真啊!
第二日清晨。
许慕来给我送早点,我揉着胳膊起身,洗漱了一番后,他已摆好了碗筷,问我是不是一夜没合眼。
不碍事,习武之人几天不睡照样活蹦乱跳。
用不用我给你揉一揉。
好啊,右边肩膀有点酸,凌驰后半夜醒过,一直靠着我。
是么。
对啊,你吃了吗?
吃过了,你慢慢吃。
许慕绕到我身后,轻重适度地给我按压起来,当真是快活似神仙,酸涩梆硬的肩头热了起来,松缓很多。
许慕看我笑,便问道:你笑什么。
你还记得吗,我的推拿按摩还是和你学的呢,师父都说手艺好。
我记得。
对!还有这次,我去给二师兄找解药,闯的阵法里面居然需要丢骰子,按照点数来行步数。也是你教我玩的这个,当真是救老命了!
想到这茬,我又是感激又是感慨。
那也是你学得好。
别谦虚了,许慕就是最厉害的,不愧是头牌呢。凌驰要是还在采风馆,那臭脾气,估计也接不了你的场子。
那倒未必哦,他都能破你规矩,自然有人喜欢他这种。
别提了别提了,我很后悔的。
是么,以后还有什么想学的,你都可以找我。
好啊,你别嫌弃我笨。
怎么会呢,你很聪慧。我从小就被卖入这里,当时学这些很愚钝,总被打。想要出头,除了刻苦学艺别无他法,若能帮上你,也不算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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