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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江向怀和周织澄外,大家都喝了酒。
    周织澄的脚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原本想喝点酒,但江向怀一直拿走她面前的啤酒。
    她拧着眉,偏偏他说得冠冕堂皇:“都喝醉了的话,我一个人怎么送这么多酒鬼回去?”
    叶白一喝醉就会发酒疯,她上次抱着周织澄哭,现在抱着赵延嘉。
    赵延嘉立马把她推给陆合,陆合嫌弃,快速地躲开,叶白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要摔倒在地,被周织澄一把拉了回来。
    她气哭:“世上没有好男人,我男朋友甩了我,你们也这么对我。”
    赵延嘉说:“好男人很多的,在场的都是。”他想了下,又补了句,“但不是你的。”
    叶白哭得更大声了。
    最后是江向怀把大家都安全送了回去,他回到酒店,就去洗澡,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周秉澄像是喝醉了,他声音很沉闷:“睡了吗?”
    江向怀慢悠悠:“睡了就不会接你电话。”
    “我分手了。”他说。
    “你上次回来还想着要去告白么?告白失败了?”
    “没告白,但她不要我了。”
    江向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秉澄问:“你以前分手了,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就熬,熬完,再去追她。”江向怀如实道。
    周秉澄愣了下:“你现在还在追?”
    “嗯。”
    周秉澄苦笑:“可是,她和那个男人看起来更适合,我给不了她那些。”
    第40章 律协举报
    周秉澄这次休息,像往常一样,给姜黎发了信息,言简意赅:“约?”
    但她一直没有回他消息,应该在忙工作。
    姜黎是他见过的最拼命工作的人,以前两人缠绵过后,他想抱着她睡,她却会因为忽然想到法律意见的修改,立马爬起来工作,她的工作群和邮箱,凌晨四五点依旧还会有不停歇的消息,平时她离开律所或项目现场一般都是凌晨一两点了。
    他担心过她的身体,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因为她对自己的职业规划有很清晰的认知。
    她说:“这就是我选择的工作,低年级律师只能选择牺牲自己的时间,去换取职业道路的快速成长,熬过了就好了,也只有这份毕业起薪三万的高起点工作,才能给我留在北城的底气。”
    他如果还想说什么,她就会冷淡笑道:“周机长,谢谢你的关心,但这不是我们之间该聊的,我和你也不一样,我没有退路,资本所卷是常态,不想被淘汰,只能高压工作。”
    他明白她的意思,这种资本大所几乎每个人都有闪闪发光的学历、一流的学习能力和外语水平,不少人都有海外镀金经历和至少中产以上的家境,后者是姜黎所缺乏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工作。
    周秉澄看得心疼,他们俩都算是酒店达人和空中飞人,飞行是他的工作,住酒店是他休息的时间。
    但对于姜黎这类的律师来说,只要有电脑,在哪都在工作,律所给他们订的商务舱、头等舱和五星级酒店,他们根本没时间享受,只关心哪家酒店的办公桌和椅子办公最舒服。
    有时候姜黎心情好,也会趴在他身上,跟他说一些职场女性的困惑。
    比如身体素质渐渐跟不上高压工作,比如客户的过于信任让她有了很大的心里压力,比如她的合伙人将近四十想要孩子,却累得惯性流产,比如高年级女律师崩溃辞职,回去三线城市去做低质量的业务,但获得了高质量生活。
    他很想把银行卡给她,让她不要这么累,又担心钱太少,被她拒绝。
    她睡完一觉就会满血复活,又成了那个成熟冷淡的姜大律师,在离开酒店前,半弯腰,在玄关处穿上她的高跟鞋,腰肢纤细,臀部挺翘,长腿性感。
    然后转过头,对他缓缓冷淡道:“下次见,周机长。”
    工作至上的姜大律师决不允许男人阻碍她赚钱。
    所以,今晚的周秉澄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姜律师是因为工作太忙而没空回他消息,他干脆到姜黎的公寓楼下等她。
    他天马行空地想,有次她在酒店加班,他等不及就问她还在做什么,她还开了个黄腔:“做 dirty work,但想做的是 dirty talk。”
    他一点都经不起激,缱绻旖旎,干柴烈火,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她喜欢粗暴的性爱。
    他以往都对她很温柔,因为心疼她被她母亲用各种下流的话辱骂过。
    事后她还不承认,只肯认是她脑岛区域过于兴奋,才那么疯狂。
    但周秉澄从没想过,会看到她从另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两人说了再见之后,那个男人还上前几步,抓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另一只手抚过她的唇。
    周秉澄的听力很好,听到男人问:“多久没恋爱了?”
    姜黎没说话。
    “黎黎,我很想你。”他笑了笑,“当时因为工作变动,无法继续留在北城,我现在跟当年一样,只要你愿意跟我,条件任你开,我能给你,任何你想要的,职位、项目、金钱、房子和婚姻。”
    在他的吻即将落下去之前,姜黎推开了他。
    那个男人离开后,姜黎抬起眼眸,忽然看到了周秉澄。
    周秉澄很想在姜黎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比如心虚,比如后悔,比如震惊,但都没有,她只拧了下眉头,问:“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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