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黎明:【好了都别嘴炮了行不行?】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当然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有分寸,行吗?盛许更不想跟我扯上什么关系,别太大惊小怪。】
黎轻灼匆匆和祁添途正经了两句,便关了手机;他知道祁添途关心他,也知道他知轻重。
身为经纪人,就是要为艺人的一切突发情况做准备,所以无论是什么结果,祁添途都会提前想好对策。
……
“对了。”忽而,盛许抬头出声,问,“祁总监刚才在门外说我疯了。”
“他什么意思?”
语气不解,完全就是对刚才的场景还是很疑惑的模样,细听下来可能还有点不开心。
此时正趴在墙上,耳朵贴着墙壁偷听有没有什么异样的祁添途:“……”
都影帝了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儿,不就说了你一句,而且我为什么这样说你心里真的没数?
“嗯?”黎轻灼端起床头柜边的水喝了一口,闻言笑着随口胡诌,“他思想不正,是个小黄人儿,别理他。”
盛许听着他似乎大了一点的声音,抿唇提醒:“他应该能听见吧?”
“……啊?”黎轻灼微睁双眼,像是犯了什么错一般连忙凑近墙壁,贴着墙喊道,“总监您听见啦?那你可不可以装没听见啊?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开玩笑的,您千万别雪藏我,我害怕——”
还在贴着墙的祁添途面无表情:“……”
三秒后,黎轻灼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祁添途:【黎火勺儿你就欠吧,早晚有人治你[微笑]】
破晓黎明:【真的嘛,好怕嗷。】
祁添途:“……”
似是想到了祁添途被气到脸色发青的样子,黎轻灼忍住笑,立马说了两句正经的好话,这事儿才过去。
“你跟你们总监说话都这样吗?”盛许将剧本合上,像是对他们的想处模式感觉好奇,眼尾挂着一点不明显的笑意。
黎轻灼:“……”
好像一不小心就有点儿过头了。
“没有没有,”黎轻灼连忙摆手,道,“我很听话的,平常都不敢看祁总监。他太凶了。”
盛许:“刚刚?”
“这不是隔了一面墙没看他嘛。而且盛老师在这儿,比他凶多了,”黎轻灼乱扯,“在你这里还怕他干什么。”
闻言,盛许眉头轻蹙:“我很凶吗?”
“嗯。”黎轻灼点头,“有一点。”
盛许的眉头蹙得更深:“那你怕我?”
“我怕你干什么。”黎轻灼笑道,“我跟你又不是上下级,是合作关系。盛老师再凶我也不怕。”
一辆车在这时从酒店外呼啸而过,声音叫嚣着从远至近,又从近至远。
连车的灯光都是从玻璃上一晃而过,转瞬即逝。
只有房间的灯锲而不舍地、直直地从上面打下来,那些光亮将黎轻灼全部包裹进去,有一些还偷偷溜到了他的眼睛里,让那双本就泛亮的浅色眼眸更是犹如躲进了星星。
碎如星辰,宛能灼人。
黎轻灼把话说得义正言辞,极为正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在酝酿告白的开场白。
无故引人悸动。
“你这样说祁总监不会再听见么?”盛许再次提醒道。
“听不见。”黎轻灼去浴室洗漱,莞尔随意道,“他应该已经戴上耳塞了,在酒店睡觉的习惯,嫌吵。”
深夜使人的脑子放松,他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还悠哉悠哉地继续洗漱。
……
等他洗完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窗外的夜色更重了。
盛许到阳台检查门窗有没有关严,而后把窗帘拉上。
黎轻灼洗脸时把额前的发梢弄湿了,此时有几缕头发贴在额头以及鬓边,他抬手随意向后扒拉了两下,不让其在前面碍眼。
“盛老师,睡觉吗?”他问道。
“嗯。”盛许回头,往客厅走,道,“你睡里边外边?”
“嗯?……什么?”黎轻灼还在扒拉头发的动作当即一顿,下意识扭头去看那张大床。
心中刹那警铃大作!
他终于知道进来时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是什么了。
操,盛许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啊!
虽然它看起来很大,应该有两米宽,但它也是一张床啊!
“嗯……”黎轻灼看看那张床,后看向盛许,提议,“我去睡沙发吧。”
“不习惯和别人睡?”盛许问道,“睡觉老实的话彼此应该碰不到。”
“我怕盛老师不习惯,”黎轻灼笑了下,道,“我还是去睡沙发吧。”
“都是男人,我没什么不习惯的。”盛许蹙眉,在人还想往沙发边走时拦住他,自己去拿枕头和薄毯,“既然你不习惯,那你睡床,我睡沙发。”
本来就是别人的房间,怎么还能让主人迁就他?
黎轻灼急忙拉住盛许的一点衣服袖子,快速说道:“没有不习惯,挺习惯的。盛老师别去沙发,一起睡。”
此话一出,周围气氛突然变得有点诡异,静悄悄的。
盛许的视线自上而下地落下来,像吞了千斤坠那般具有极强的压迫力。
那些话哪里像是单纯的盖棉被睡觉,更像是……
特别是此时黎轻灼还拽着盛许的袖子,就更有点主动求|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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