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郁离舍得拼命。
从前与周言恺一起玩搏击的时候,郁离那有如战场杀敌般视死如归的进攻精神,就常常令周言恺禁不住胆寒。
毕竟已经这个年代了,周言恺没必要锻炼自己到适应战场的程度。
郁离把手中的棒球棍挥舞得像一条银龙。
她杀红了眼,今天不是周言恺死,就是郁离亡!
以暴制暴这一招,在对付家暴重度患者身上同样有效。
同以往很多次一样,周言恺怕了。
郁离是周言恺这辈子遇见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敢拿出杀敌精神来对付男人的女人。
周言恺被郁离手里的棍子逼得节节败退,脑袋挨了一闷棍,肩、背、肚子、腿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棍。
在最后一道杀手锏使出以后,周言恺被郁离打翻在地,棒球棍一棍锁喉,半分不能动弹。
周言恺又气又急,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却奈何不得郁离,竟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
郁离无言。
她起身放开周言恺,提着棍子一个人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你总是肆无忌惮地欺负我……我这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周言恺一个人趴在地上,面朝下,独自啜泣。
他的脖子疼,肚子疼,腿痛,胳膊也痛……浑身就没一处是好的。鼻子被郁离打出了血,眼睛也痛,还不知道出血没有……
郁离一手抱紧自己的大棍子,以防周言恺偷袭,一边大口喝水。不想,也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什么。
郁离的嘴角被打肿了,喝水的时候闭不拢嘴,水沿着嘴角一直流进了脖子里。
她也不管,抬起袖子擦一把脸上的汗,又胡乱擦自己的嘴,也擦脖子里的水。
“郁离,我们和好好吗?那家伙把你蹬了,你正好可以回到我的身边。”
“……”
郁离满头黑线,她想了想,转过头来放缓了语气对周言恺说:
“言恺,我们曾经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如果你不这样偏执,今后我们也其实可以是……”
“不要!”周言恺从地上爬起来坐着,气得直哼哼,“我不要当你的合作伙伴!”
郁离长叹一口气,“那好,既然你依旧这样死缠烂打,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转过身来远远看着周言恺,无奈地一摊手:
“言恺,我这就可以明白告诉你,我要起诉你。我的律师已经帮你一笔一笔的算清楚了,仅过去一年,你控制的五家公司,包括通过我们宏山医院就曾洗钱超过五个亿,偷逃税款逾千万。而且我相信,这些,都只是你周言恺商业帝国里冰山的一小角……”
郁离沉着脸,看进周言恺略显惊恐的眼:“言恺,这都是你逼我的。我们不过分个手,你却要我自损一千只为杀你八百。”
周言恺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被郁离果断打断,“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言恺。
你不是也要举报我吗?那么我们就一起来看看,到底是你在一年时间里洗掉的那五个亿影响更坏,还是我手里的Olan-23罪孽更深重。”
第41章 赵医生的新计划
赵眉生提一只硕大的冷冻箱, 站在球场的外面朝荆浩挥手。
荆浩看见了他,便丢下手里的球,朝球场外赵眉生的方向跑去。
“好家伙, 你这是要干什么?”荆浩望着赵眉生身后那只巨大的箱子:“你是在帮你的导师搬实验室吗?”
“不是。”赵眉生摇了摇头,“我这有点Olan-23, 想送到师父的研究中心去。”
荆浩错愕,“管制药啊!你就这样一个人拖着走?”
赵眉生不耐烦, “我不这样拖着走, 难道要举头上顶着走?”
“……”荆浩哑然。他笑了,或许这就是嫡亲弟子的待遇吧?实验室规定什么的,都是给他们这种“外人”定的。
荆浩拍拍赵眉生的肩,问他今天回来是想干什么?
“我知道肯定不是想起我这个穷哥们了, 眉生你最势利了,听他们说你回来过几次, 可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荆浩说。
赵眉生不好意思起来, 跟荆浩道歉,解释说之前是回来过几次,但都是应导师的要求回来做实验或开会的,所以没办法找浩子玩。
荆浩不接受道歉,要赵眉生请客。
赵眉生爽快地应下,说今天回来就是专门找浩子你的。他指了指手里的冷冻箱,说:
“我这次回来,还有事情想请浩子帮忙呢!”
……
赵眉生与荆浩终于再一次坐进了江城大学校门外的小饭馆里。
两个人很简明扼要地互相嘘寒问暖几句后, 便直奔主题。
赵眉生说他想拜托荆浩帮他安排一场药品实验,有关这次试验的报批材料他已经做好, 并交卫健委去了, 如果没有意外, 春节前就能审核下来。
荆浩问赵眉生想做一场什么试验?
赵眉生解释道,他需要在几十名轻度至重度抑郁症患者里做这个实验。药品便是他今天带过来的Olan-23,搭配另一种抗抑郁的药。赵眉生想看看患者们服下Olan-23和抗抑郁药物后,脑电波的改变的情况与Olan-23的效用能力。
“你这是想研究抑郁症还是Olan-23?”荆浩问。
赵眉生笑,想了想回答道:“我不骗你浩子,我一直在研究Olan-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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