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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菀看见他,提着裙子小步迎上来,“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顾君瑜唇角带笑,“怎么一脸焦虑?发生了什么?”
    陆沉菀接过他手上的作物种子,“我们先进屋再说。”
    回到院子,红儿将东西全部接走,陆沉菀和顾君瑜直接去了房间。
    她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顾君瑜,“这是京城来的。”
    顾君瑜拆开一看,脸色陡变。
    第11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夫君,信上说了什么?”陆沉菀看顾君瑜面色凝重,便问道。
    顾君瑜将信递给她,陆沉菀展开信件扫了眼,难掩忧虑,“这……”
    顾君瑜倒没谈信中内容,只问:“送信来的人呢?”
    陆沉菀:“对方不便久留,已走了。”
    顾君瑜眼眸微垂,回顾起原小说中的剧情与安王留下的记忆。
    信是安王的老师褚文渊送来的,安王还是太子时,便对这位老师极为尊敬。
    因褚文渊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太子每次遇之,皆会亲自搀扶,师徒感情深厚。
    褚文渊在信中说皇上龙体抱恙,如今朝中以三皇子景王为首,景王的亲信安成磊将赴任益州。
    符阳县虽为黔州地界,却与益州比邻,安成磊坐镇益州,到底是正常调任,还是监视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景王生性猜忌多疑,手段狠戾,顾君瑜猜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太子被废前,深得皇上宠爱和倚重,表面风光。但实际上太子生母早死,国舅病危,太子的几名表兄弟皆资质平庸。
    反观景王,外戚乃富甲天下的河内大族汪氏,这些年汪氏日益强大,景王哪里甘心屈居太子之下?
    原主自幼被立为太子,被皇上偏爱,没经历过与人夺嫡的过程,平日教导他的都是当下大儒,因而心性上较之景王之流仁厚单纯。
    可惜皇权斗争最不需要的便是仁厚单纯,太子会被设计、被暗算,也就不足为奇了。
    原小说中作者倒没有写安成磊赴任益州,毕竟安王已故,太子与景王之间的斗争到此为止,而景王与男主之间贯穿全文的明争暗斗才刚揭开序幕。
    安成磊此人乃景王的亲信,曾奉命逮捕女主,却因过于自负被顾云轩耍得团团转,最后错失良机。
    陆沉菀看向顾君瑜,只见对方垂着眸,干净的长睫在眼部投下一片阴影。此时的安王气质冷肃清贵,给人一种距离感。
    她顿了下,敛起脸上忧色,“夫君不要忧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病情定会好转的。”
    陆沉菀以为他担心皇上的病情,安王这条命是皇上保下的,若是皇上真有什么事,他们的处境肯定更加艰难。
    她又道:“我们也非全无回旋余地,我母族楼氏虽早已式微,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我这就修书一封,夫君可寻可靠之人送往姜阳。”
    顾君瑜抬眸,眼前少女满脸胶原蛋白,还带着些稚气,但眼神却坚定果敢,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顾君瑜对她又多了一分欣赏,这小姑娘可软萌可坚强,拎得清轻重缓急。
    顾君瑜倒没担心皇上的病情,这老爷子还有好几年可活呢!
    他道:“那你觉得何人可靠?”
    陆沉菀默了下,“谢浩然。谢家乃商贾之家,有足够财力去往外地,且不引人怀疑。”
    顾君瑜又说:“据我所知,楼家远居姜阳,与长信侯府早已断了往来,你与楼氏应也不熟,就算谢浩然答应送信,你怎知他们定会帮我们?”
    陆沉菀眼底神色黯淡下来,“我与舅父家确实多年未有往来,不过若能赎回我娘的遗物,作为信物呈上,我想舅父应会相助吧!”
    顾君瑜微微颔首,“那信物呢?”
    陆沉菀面露难色,她正为这件事苦恼,她去典当玉佩的字契不见了。
    自从那日生病醒来,她将房间翻了个遍,依然未寻着。
    “我这就去找找。”陆沉菀道,若是再找不到,她便只能去当铺找掌柜面谈了。
    但想起那掌柜的嘴脸,陆沉菀皱了皱眉。
    顾君瑜倒没有阻止她,只若有所思地跟在陆沉菀身后。
    他对陆沉菀这个提议没寄多大的希望,姜阳属北境范围,是锦国北端,而黔州却是锦国南端,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一来一回少说四五个月之久。即使快马加鞭,那也少不了两个月。
    再则,楼家历史上虽风光无限,名将辈出,但锦国安定之后,大权在握的武将处境就显得十分尴尬。
    先帝在位时,便逼得楼将军交了兵权。
    楼家祖上英烈大多年纪轻轻就死于战场,传到陆沉菀母亲那一辈,便只剩两兄妹了。
    楼将军趁机告老还乡,不过先帝还是将陆沉菀的母亲留在京城,指婚给长信侯府的长子。
    若是楼家多关注陆沉菀的情况,陆沉菀在长信侯府的处境或许就没那么艰难。
    书中等陆沉菀死后,楼家才出面,而后为男主顾云轩所用。
    陆沉菀将自己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遍,依然不见那张当铺的字契。
    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一道温雅的声音传来,“你看是不是这块?”
    陆沉菀回过头,看到顾君瑜手上那块环形古玉,微微怔了下。
    这一瞬仿佛有光照进了她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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