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踅摸着他的脸,慢慢地,内心从疯狂,到怨恨他没来由地很怨恼, 为什么不反抗了?为什么不理他了?为什么像放弃了他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了? !
他猛地抬起谢清呈的脸,希望谢清呈给予他更多的回馈。
可是谢清呈没有。
贺予看着他刚刚给自己口过的,尚且潮红湿润的嘴……真奇怪,他想。明明都让谢清呈对他做了那么卑微的事了,但他内心的空洞却为何好像越来越大?他就像个在唱独角戏的傻子,胸臆里一股恶心横冲直撞。
“你差不多也忍到极限了吧……”在这样的怨气催使下,贺予将手伸下去,握住了谢清呈的阳物,另一只手则轻轻扯动那一串钢珠的尼龙线,让那些珠子在他体内不停地翻滚润磨,“前面都这么精神了,后面也湿了。还在这里强作圣洁些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替姓陈的守身如玉吧。”
“你都被男人操过那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谢清呈,只要你说,‘贺予,求求你’,药性马上就能缓解,我也可以让你享受到极乐。”
贺予的声音如同蛊咒,在谢清呈耳鬓边呢喃盘旋:“你能想得起来吧?我们的身体有多契合,你曾经是个性冷淡,是我把你调教好了,让你会因为我激烈地流水,会被我操得用小穴紧紧地吮吸我,高潮时大叫着夹着我不让我走……我们在一起做过很多次,到后面你都能直接被我操射,操到喷水,像女人潮吹一样失去理智……陈衍行他能吗?”
他一边说,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谢清呈脸上的激红尽收眼底,嗓音更沉了,几乎有些沙哑。
“谁也不能让你这样,除了……求我,谢清呈,求我。我就让你爽得射出来,我就让你重新体会到那种感觉……求我!”
到了最后,竟成命令。
谢清呈的身子猛地开始剧烈颤抖。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药,还有真正的血蛊!
贺予的力量似乎又成长了,他现在竟然能不靠鲜血,就能让离他太近的谢清呈感到血蛊的压迫……
谢清呈蓦地回神,极力地抵挡那种力量。
他面庞狼狈,却仍然聚起了瞳光,一双双目赤红,嘶声道:“ ……我不会……”
“……”
“什么。”贺予瞳色愈沉。
“我不会……因为这些……就……求你……”
“……”
“贺予,我不会求……这样的你……啊呃!”
再次的反抗让他体内的药力已经发挥到了极点,酥麻震颤的情欲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谢清呈的尾音瞬间都破碎了,几乎被逼成呜咽,但他不肯发出那么脆弱的声音,于是拼命克制住了自己,最后只剩大口大口的无声的呼吸。
那呼吸刺重,如同濒死……
一下,一下,胸口起伏。
直至,复归冷静,浑身湿透……
他挣脱了。
贺予神情极度复杂地看着他。
谢清呈,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挣脱了他的血蛊……
“我不会……求你的……”那个男人神情破碎,近乎是无意识地喃喃。
生理性的眼泪蓦地淌了下来。
他犹如破碎的玩偶,毫无血色的嘴唇麻木地翕动着:“我不会求你……”
“……”
“不求……你……”
贺予:“……”
输给他了?
还是输给他了吗?
不,不……
犹未可知。
贺予盯着谢清呈大汗淋漓的面庞,瞧着那脸庞醉酒似的绯红,一种强烈的施暴欲和占有欲愈发凶猛地窜上来,他小腹拱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浑身潮红又湿润的男人。
那种激烈的欲望和热火,像魔咒一样催动着他继续下去。
“是吗……你真的不会求吗……? !”一字一句,堪称狠戾。
恶魔蛊了心,贺予欺身向前,一面盯着谢清呈那残破却又令人血脉贲张的模样,一面重新把手指探入那肠璧收缩的内穴,模仿着性爱抽插的动作,疯狂刺激着谢清呈的身体,急速牵动那串着珠子的尼龙丝线,让那六枚钢珠在谢清呈体内碾蹭滚动着,加重变态而屈辱的快感,让这一切变得更加难熬。
“真的不求吗?”
“……不……求……!”
“再说一遍!”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不求……啊!!”
忽然——
丝线被猛地抽出,过强的摩擦刺激让浆液四溅,谢清呈仰起颈颤抖地大叫起来,双腿连同色泽透淡的脚趾尖都绷紧了。
“呃啊啊啊……啊!……啊……”
那感受实在太恐怖了,谢清呈身子高高绷起后又落下,脱力地瘫软在椅子上,胸膛急剧地起伏,那六颗珠子被一同扯出来,同时淌下滴滴答答的淫水,那淡粉色的穴口一张一合,好像在无力地喘息,又好像在渴求着更粗大的东西插进去,填满内里的空虛。
他的大腿内侧全湿了,黑色真皮椅面也淌了好多淫液,变得粘腻不堪。
贺予目光幽晦地看着他,语若蚊喃,再一次问:“还是不要吗?”
“………”谢清呈没有答话,只有嘴唇在微微颤抖着。
他原本身体就不好,尽管在美国的近三年治疗让他恢复了些体力,但他说到底还是个生命透支太多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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