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笑了笑,抬脚就走,轻飘飘地抛下一句:“女人味。”
“......操!”尚楚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抬脚追上去,“滚滚滚,哎姓白的,我发现你现在张口就来啊!那几个姑娘可都是奔着你来的......”
白艾泽进了休息室,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抬手:“解释解释吧。”
“我啊?”尚楚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叫我解释?”
白艾泽摊手,一脸“不然呢”的表情。
“靠!”尚楚反手关上门,飞扑到白艾泽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嚷嚷,“给老子滚哪!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把她们打发走,你现在就是那进了女儿国的唐僧,早被饿虎扑食了!我这就出去抽了两根烟的功夫,你就给我沾花惹草!”
“我沾花惹草?不对吧?”白艾泽怕他摔着,一手虚揽着他的腰,笑得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尚警官,我合理怀疑你正在从事一项并不光明的爬墙活动。”
尚楚皱眉:“爬墙?”
白艾泽端起水杯,把一口凉白开抿出了高级红酒的感觉,湿润的嘴唇动了动:“红杏出墙。”
“......傻逼,”尚楚哼了一声,抓着白艾泽的下巴说,“白sir,你有证据么你?不然我告你个污蔑诽谤!”
“证据确凿,”白艾泽盯着他,“在刚才的十分钟里,你统共挑了五次眉毛、抛了两个媚眼、打了三个响指。”
“操!”尚楚乐了,跪在白艾泽大腿上,双手扒拉着他的头发,“我看看你头上是不是藏摄像头了,你怎么瞧见的?我也没见你抬头啊......”
白艾泽攥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说:“我没看见。”
“......你他妈!”尚楚这才反应过来,白艾泽这是在诈他呢,他比了个中指递到白艾泽眼前,“钓鱼执法啊,白sir。”
“钓阿楚,”白艾泽抓住他的手指,在他指尖的位置拿牙齿轻轻啃了啃,“眉毛挑了吗,媚眼抛了吗,响指打了吗?”
“挑了抛了打了呗,”尚楚被他啃的发痒,缩回手指头,圈着他的脖子乐个不停,“白sir,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呢?”
他长得本来就打眼,这副又嚣张又狡猾的模样就更招人了,白艾泽往他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蹦儿,正色道:“以后不许了。”
“不许什么?”尚楚问。
“不许撩拨人。”白艾泽说。
“为什么?”尚楚疑惑地问,“哪本法律写的?咱们警察办案可得有法可依啊......”
白艾泽也被他逗乐了,低笑着说:“《全国钓阿楚法》第三条规定的。”
“操!”尚楚笑得差点儿从沙发掉下去,“二公子,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牛逼呢!”
小混账坐他腿上抖个不停,白艾泽被他笑得心猿意马,亲亲他的脸蛋又亲亲他的鼻头,亲着亲着俩人就抱到了一块儿,抱着抱着就滚到了地毯上。
大热天的穿的本来就少,随随便便动一动就能走火,在四射的火星中,白艾泽在尚楚锁骨上咬了一口,撑起双臂看着他:“今天几号?”
尚楚有点儿喘,眼尾被白艾泽亲的又红又湿,歪着头说:“十九,怎么?”
白艾泽算了算时间说:“上次是十三号打的药?”
尚楚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他给白艾泽的说法是自己打药很规律,一星期一次,量也不大,非常安全,实际上他注射一点规律也没有,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头晕冒鼻血了,随时随地都可能需要补上一针。
“那这次药效要到了,”白艾泽的视线从他脸上缓缓下移,停在他肩窝一处新印下的吻痕,“阿楚,晚上不回家了,好不好?”
尚楚笑,曲起一条腿勾着他的腰,脚踝在他腰侧的软肉上蹭了蹭,明知故问道:“不回家去哪儿啊?”
“去我那里。”白艾泽说。
上次从西郊别墅“逃”出来后,白艾泽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间,尚楚去过几次,都是和宋尧戚昭他们一块儿去的,偶尔周末大家就聚着通宵玩牌打游戏。
“我去那里干嘛?”尚楚半眯着眼,样子慵懒的像一只吃饱了罐头的猫。
那只不安分的脚还在腰上乱蹭,白艾泽一只手捞着他的膝弯,尚楚今天穿了条长度及膝的运动五分裤,这么一来裤脚蜷到了大腿,白艾泽偏头在他膝盖内侧的地方亲了亲:“去我那里,钓阿楚。”
“是钓阿楚啊,”尚楚粉色的舌尖在唇珠上点了点,笑着说,“还是干阿楚?”
白艾泽呼吸一滞,他同时又爱死了尚楚的坦荡,但还是无法习惯如此直白的表达,压着嗓子无奈道:“阿楚......”
“干还是不干啊?”尚楚努嘴,“不干就不去了,我回家喝稀饭。”
白艾泽定定地盯了他半响,才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闷闷的“嗯”。
“什么意思?”尚楚懵懂地眨眨眼,“究竟是干哪,还是不干哪?”
白艾泽被他逼急了,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干!”
尚楚愉快地大笑。
晚上下班都十点多了,俩人留下来关店,这会儿商场里的店都关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客人,广场上也非常安静。
白艾泽和尚楚十指紧扣,吹着微热的风,慢悠悠地往公交站走。
尚楚和白艾泽说了几句有的没的,直觉有些奇怪,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他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街道,和对面黑暗逼仄的小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