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曼海这边是晚上八点多,相隔五个时区的东口市刚过下午三点。
陶珰珰穿着那套暖和的猫猫连体睡衣窝在沙发上跟邢嚣通视频,一只手插在电暖宝里:“家里的信息素储存囊快瘪了。”
“乖,等我回来就用不上那玩意了。”邢嚣放下杯子,两手肘支在吧台上,“老婆,把尾巴下面的拉链扯开让我看看,我想你想得快炸了。”
“晚点儿……”陶珰珰红了脸。
邢嚣不依:“就现在,拉链扒开,翘起来我瞧瞧。”
陶珰珰关小音量,低声道:“邢嚣,家里有人。”
“谁啊。”
镜头一晃,屏幕里出现了别的画面,有个穿高中校服的alpha少年正吃着陶珰珰做的小蛋糕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玩儿手机,见屏幕朝向了自己,他抬手挥挥:“嗨,叔。”
“……”邢嚣掰了下指关节,“这谁?”
屏幕里重新切回了陶珰珰的脸:“新搬来的邻居,他请病假从学校早退,忘拿钥匙就先到我们家呆着。”
邢嚣:“几岁了他。”
陶珰珰:“十八了,现在的孩子蹿得好高。”
邢嚣又掰了下指关节,清脆的骨头声响惹得屏幕对面胆怯的omega收起笑:“老公,你别误会——我、我去房间给你翘尾巴,你别生气。”
说着就要从沙发上起身,邢嚣制止他,说不用,别被家外人瞧了去。
看着屏幕那端的大奶茶扶着肚子不知所措的样子,邢嚣憋了口闷气,说了声晚安,随后把视频掐断了。
鸡尾酒里的冰球融了一层,一晃杯子就撞得杯身叮当响。
隔着吧台的另一侧客厅,程谓瞥了眼搭档魂不守舍的模样,悠悠地翻了页商业杂志,邢嚣就端着玻璃杯过来了。
“你喝。”邢嚣木然地把杯子放老大面前。
反正有专属的解酒抱抱狗,喝点酒也不担心什么,程谓就欣然接了这杯色泽粉嫩的鸡尾酒,抿一口,叼走杯沿的草莓片顶在舌头上细品甜味:“9号爱情灵药只需要加十五毫升蜂蜜,你这里起码有三十毫升。”
“调酒不集中注意力容易比例失衡。”邢嚣说。
程谓咂摸着草莓的酸甜:“那是因为你眼睛只顾着盯别处。”
邢嚣:“那没办法,我的眼睛有它自己的想法。”
程谓合上杂志放茶几上,专心地捧着鸡尾酒喝:“所以你气什么,一个高中生就给你那么大的危机感,你跟两个omega共处一室那么多天,你看陶珰珰生你气了吗?”
“我没气,我就是醋。”邢嚣踩着茶几沿儿撒气,“跟老大你说不通的,这种感觉很微妙,但在你眼里你只会觉得这行为幼稚。”
“是挺幼稚。”程谓大方赞同,忽然想起早上薛寻野那副跟邢嚣相差无几的表情,惊奇地觉出自己大概发现了新大陆,拽住正欲起身的邢嚣,“稍等,你给我说说,alpha都这样吗?”
“哪样?”
“爱吃醋,幼稚,要人哄。”
邢嚣:“也不全是,你看郑恢弘会这样吗,他不会。这得是标记了omega的alpha才会这样。”
程谓认真思索了下,野狗子标记他之前确实没那么严重。
邢嚣:“标记——特别是永久标记了omega的alpha会对自己的omega有一种偏执的占有欲,容忍不了别的alpha靠近自己的omega,也绝不允许自己的omega身上留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
程谓:“小孩子过家家。”
邢嚣:“你不信?我喷你一身信息素试试,待会儿你家小野狗回来了准得让你好哄。”
程谓捧着空杯子跟邢嚣挪开距离:“你别过来啊。”
接近十一点薛寻野才从内舱房回来,程谓刚洗完澡,散着浴袍绑带靠在床头岔着腿,十个脚趾蜷起来抓挠着床单,两手腕被他自己用领带捆住打上了死结,卡在床头柱上以防自己失控。
他的皮肤各处泛着不正常的红,大腿及胸腹上满是浅浅的抓痕,湿答答的发梢滴落的水珠子聚在肩窝处,跟汗水一起淌到锁骨凹陷位。
房间门正对着客厅,外面邢嚣正跟被勒令贴了十个抑制贴片的檀宥请教气味传递程序的操作方法呢,薛寻野忙把门给甩上反锁了,蹬了鞋子往床上一扑,手脚并用爬到床头:“宝贝儿你怎么……操,”一凑近薛寻野就闻到程谓浑身散发的伏特加味儿,“邢嚣碰你了是不是?那混蛋,以下犯上,我忍他很久了靠,我找他理论去!”
“回来。”程谓手动不了,伸着长腿架住薛寻野的一个肩膀将人勾回来,“没他事儿,我喝酒了,不是信息素,是酒精味儿。”
“喝酒了,喝酒了……”薛寻野爬回来,摘下程谓卡在床头柱的双手扣到自己颈后,低头查看程谓大腿的抓痕,还行,没见血,不严重,“喝酒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都支棱起来了……”
“别弄,抱一下。”程谓收敛着求欢信息素伏在薛寻野怀里,鼻尖蹭蹭野狗子的颈侧偷走一丝烈焰味儿,“我平时不怎么喝酒,你在我就喝了。”
薛寻野手掌探到浴袍内,将程谓脊背薄薄一层汗顺着揩下来:“做吗?”
“今晚不做,腰疼。”抱着野狗子的感觉很舒服,程谓像骑摇摇马一样轻轻晃,“我有个怪病,会被酒精诱导假性发情,要高等级alpha抱抱才能解决。”
薛寻野豁然开朗:“啊那天在诡爵夜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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