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晰,不是香味能熏的出来的味道,可这周围都是山,这样的地方如何会有莲花?
“小姐——”半夏靠在门框上,只觉得自己都要哭了。
他赶紧回过神,对着床榻上的人说了句冒犯了,随后,伸出手来挠了挠小姑娘的后腰。
虽隔着一道帷帐,但那一瞬间的触感还是令人觉得滑腻的不像话。胤禛伸出去的手一缩,又用了几力。
“痒……”叶南鸢深知装不下去了,滚了滚身子开始嘤宁:“痒……奶娘我错了,我现在就起来。”
她声音是大多江南女子的强调,太浅又太软,加上刚起床时那模糊的求饶,听着着实让人下腹一紧。
胤禛眼神一暗,赶紧转过身冷梆梆的扔下几个字:“快起来。”
床榻上,叶南鸢看着面前的人僵硬的身体,一阵冷笑。她体内的佛莲印记每日都会凝结一滴花露于身子所吸收。
故而,每日早晨的时候,她身上那股浸透的莲花味是最浓郁的,她一动,那香味更像是活了一样,直往人鼻子里钻。
灼灼其华,媚而不妖。
可有的男人到底还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越是娇柔,越是无辜,却越是能剥开他内心的保护欲,占有欲。
外界不近女色远名的四阿哥,像是也吃这一套呢?
她轻笑一声,冰冷的眼眸下,嫣红的嘴角往下弯了弯,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床榻上许久没反应,胤禛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过去,小姑娘还躺在床榻上揉着眼睛,他特意转过身,避开那让人心神荡漾的莲花香。
放低声音冷静道:“你的丫鬟老早就在喊你了,你若是在不起床她都要哭了。”
“我的丫鬟?”小姑娘揉着眼睛,显然还依旧尚在梦中,只片刻之后揉着眼角的手一顿,猛然抬起头。
帷帐太轻薄,带着微微的透,胤禛哪怕是用眼尾也能瞧见她那一瞬间变色的脸。
“怎……怎么是你。”她脸颊羞的通红:“那……刚刚是你挠的痒痒?”她边说,边拿手捂着自己纤细的腰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胤禛咳嗽了一声,他也很无辜:“喊你总是喊不醒,只能冒犯姑娘了。”
“你胡说。”
叶南鸢刚醒,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面纱也不知哪里去了,仰着下巴娇声娇气的狡辩:“怎么可能喊不醒我?那一定是你声音太小了?”
她刚醒,理直气壮的腔调中还带着几分绵软,没有半点的说服力。
“再说了,喊不醒我那自然更不是我的错,应当是你不努力,要不然怎么会喊不醒我?”
半点道理都没有,她倒是还好意思说出口?脸皮倒是厚!
四阿哥只觉得自己气笑了,忍不住的扭头看她,她脸上的面纱不知哪里去了,隔着一道帷帐虽看不出具体相貌,倒是瞧清楚了轮廓。
像是个美人胚子。
他扬了扬眉心,问:“你脸上的红点点没了?”
床榻上,叶南鸢像是才反应过来,赶紧慌里慌张的拿起面纱戴上:“没有,哪里没了?你看错了你吧?”
她那脸自然是好了,每日一滴花露她脸上别说过敏,半点的印子都看不见。
只不过,如今不能够泄露。
越是露出疑点,越是惹人好奇。
胤禛只觉得这事有趣儿,隔着帷帐都能看出她的心虚,那一双眼睛左右乱转的,不晓得该往哪里看好。
可分明,他刚看的清楚,那脸上不像是昨日那有红色点点的模样。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长相不好看,自卑?
“相由心生。”这两日多亏了这个小姑娘的帮助,胤禛瞧见后忍不住的就想劝慰一下:“其实不用太过于在乎自己的容貌,生的好看不好看都是天注定的。”
“品性才是最佳。”
“唔……那先生便是当小女子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了?”她带着面纱,半跪着身子一双眼睛满是灵动:“其实……我悄悄告诉先生。”
他转过身看她。
她撩开帷帐仰头。
半个身子从那素色的波澜莲叶的被褥之中探出身来,撩开眼帘对上他的眼睛。
“其实我是因为生的太美,男人又喜欢以色待人,怕先生瞧见之后实在是太过喜欢,这才戴着面纱的。”她歪着脑袋,一双眼睛狡黠又灵动。
若不是昨日撇见一眼她面上满是红色的点点的话,只怕他当真就要相信了。
他摇了摇头,不当回事儿,只当她是在开完笑:“行了,快起来吧,你的丫鬟要急的跳脚了都。”
她用帷帐遮住身体,眨了眨眼睛,眼尾的红痣漂亮的勾人:“那就烦请先生为小女子开一下门,南鸢未曾梳洗,实在是不好意思下去。”
‘南鸢’
胤禛拉开房门,往回走的时候,嘴里还不由自主的念叨着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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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伺候着叶南鸢梳洗,隔着一道屏风,里面的水声,说话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丫鬟压低声音唯恐旁人听不见:“小姐,您这已经将那男子收留了一日了,今日可务必要让他走了。”
“若是让嬷嬷发现了,奴婢的命还要不要了。”
“知道了,半夏。”小姑娘倒是格外的好说话,话语甜甜的,一副半点不在乎的模样:“等他伤好了,自然会让他走的,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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