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提起这个财迷阿珠就肉疼得厉害,“姑娘你忘了么,要不然实在装不下,你还想把咱们老夫人给你的那几副麝香虎骨膏一块塞进去呢。”
清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我有么?定是你记错了,记错了……”
作者有话说:
猎猎啊,你要快点雄起啊!
另:
丑芽:阿珠哇,你家姑娘这个年纪就懂那么多,你不觉得奇怪吗?
阿珠:我家姑娘从小就聪明,自然懂得多啊,哪里奇怪了?
丑芽:你这粉丝滤镜也太厚了吧(╯‵□′)╯︵┻━┻
清黛:阿珠说得好,今晚给你加鸡腿>3<
第28章
当日一别, 清黛便一个多月没再见过沈猎,听说他一直在家养伤。
这段时间以来,朝中依旧在为着北境是战是和吵得不可开交, 民间对此的议论也随之水涨船高。
主战派以龚老将军和周阁老这些沙场老将为首, 当初太后还政也是这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主和派自然是以柯家的人还有一众曾经力劝太后垂帘的荫爵人家为主。
你方拿桓宗夫妻挂帅定北的英勇神话出来立忠义牌坊,我方就为了民生疾苦在奉天门下长跪不起;你方痛陈失地难复、祖宗不安, 我方便哭诉当年我军战士北上一去十三载,将军白发征夫泪。
你方就军情战况细细分析,我方便紧咬个别主将的私事旧情, 参他德不配位,不足统帅三军。
龚老将军和周阁老:呸!儿女私情和勇冠三军有什么相干!要真到了战场, 你们这些自诩端正的绣花枕头,肯定还不如人家一个断袖扛得起事儿呢!
两位老臣还欲拿足了气势再和对面这□□贼骂上三百回合,武宁侯沈光耀却在后边默默地递上了自己的请罪劄子。
于其中先痛斥自己教子无方, 纵子无度之过, 而后又真情实感地写就愿意代子抵罪的慈父情怀,必要的时候还有留下了那么一两个被不知是泪还是茶水晕开的墨渍, 只叫见者落泪, 闻者动容。
清黛不得不感慨一句,沈侯爷实乃强人也!
这一招算是既堵住了那些拿沈狂作伐阻挡朝廷增援北地之人的嘴, 也给这些日子议论纷纷的百姓一个交代。
不过太后这边的人也都不是吃干饭的, 很快他们便想出将计就计,由太后派出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女官亲自带着宫中几位资历极深的教习嬷嬷去往沈家, 借由此事狠狠训诫了沈柯氏这个后宅主母一番。
并暗暗向她表示:“侄女儿啊, 哀家好不容易要把弯了的儿子给掰直了, 这种关键时刻万万不能让沈狂有机会重回京都啊。而且沈狂回京对侄女你也没好处啊, 他虽是庶子,但那时却是身负战功,又有得宠的母亲时常在侧给他老子吹耳边风,沈家的爵位最终归谁真就很难说了哦。”
沈柯氏闻言,果然就和沈侯爷闹了个不可开交。
没几天沈侯爷就也和自家小儿子一样,落了个在家养“病”不能见人的名头。
这时太后也放了大招,脱簪素服登临朝堂,在百官面前哀哀哭诉自己作为一个年轻守寡的母亲,只想看到唯一的儿子早日成家有妻有子的一片苦心与悲凉。
和柯伯爷等一众勋戚一搭一唱,愿意为了大乾的江山基业和臣民“屈就退让”:“发兵增援可以,但此战的将帅之中不得出现沈狂的名字,必须将他调走。”
大敌当前却要求我军临阵换帅。
亏这死老太婆想得出。
于是乎,这事儿就这么僵持到了这年三月底四月初,直至沈狂率军深入敌军腹地偷袭却全军神秘失踪的急报,传回了京城。
两派人马忽地都噤了声。
谁想还没过几日,宫中却忽然传来了话,孟岸却和与他素来交好的柯老三一齐被皇帝扣住了。
“听说当日圣上在朝上听到了这个奏报便当场晕了过去,被抬回乾清宫之后险些不好,亏得陆院判妙手回春,才将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这才两日呢,柯家就仗着是圣上的舅家,赖在乾清宫门口请求赐对,圣上不肯见他们,他们就跑去把太后搬了过来。亲娘眼见儿子谁又拦得住,母子见面又是一通大吵,不欢而散。圣上由此只怕恨上了柯家,今日早朝倒把柯家三爷和咱们老爷给扣住了。”
两家爷们被扣留宫中的消息是由孟岸身边常跟的小厮孟顺传回来的,可他也是头回遇到这种事,的的确确被吓到了,啰嗦好半天都没说到重点。
清黛从被叫过来一起到现在也还是一头雾水,自己老爹怎么就能被一块扣住了?异世女在的时候没有这段啊。
莫氏也是急得难耐,“那他们究竟为何被扣下,你倒是说呀!”
孟顺只能哆哆嗦嗦地继续往下说:“听人说是为着柯三爷年下时给兵部的张侍郎送礼之事…按说柯三爷本就是在张侍郎手下就任,逢年过节给顶头上司送些佳礼也是人情往来而已,可圣上却揪着不放,当场痛斥了柯三爷一番,咱们老爷一时不忍,替柯三爷求了几句情,结果也……”
“我就知道是这样!”
莫氏怒得拍案而起,立时破口大骂,“好你个义薄云天的孟老七,朋友有难想也不想就为其两肋插刀?!插刀插刀,就不怕两刀子下去,反过来插死自己的老婆孩子么!”
“阿娘,你先别着急。”已经听出了些门道的清黛连忙倒了一杯茶递上去,“就像顺叔说的,柯三叔叔这事儿说白了也只是人情上的礼尚往来,今上是明主,并非暴虐无道之君,即便迁怒想必也不会真的重罚,更何况阿爹这个只是求两句情而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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