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有点点卡文,抱歉(。?_?。)?
第50章
要过元旦了,陆南川却没在,去了祖国的大南方拍摄。二花姨把张阔叫来,布置了灯笼灯带,上下两层都被喜庆气氛包裹住,把屋里每个人都衬得红彤彤的。
跨年晚会邀请顾玉琢和他几位演艺圈同僚以拼盘形式开场,搞成一个临时的唱跳组合,烘一烘气氛。
试装时候顾玉琢指着身上镶水钻的红西装问袁茂,你认真地说,好看吗?
又黑又红,土得荡气回肠。
袁茂就是昧着良心也夸不出口,只能安慰他,说看习惯就好了。
节目虽然是直播,但顾玉琢排得靠前,也没硬性要求必须等到跨零点,他演出完妆都没卸就跑了。
老顾和冯女士半个月前回老家了,说不放心二蛋一只狗孤独地住在宠物店,要回去看看,怕二蛋憋出心理疾病来。
他们一走,顾玉琢过节也赶不回去,便直接回颂园去陪吴妙莉和二花姨。
张阔今儿也在,他干活利索,烤肉是一绝,顾玉琢才进门就被肉香勾起肚里的馋虫,手都没洗就直奔厨房。
二花姨喂了他一口肉,赶他去换衣裳洗手。张阔在边上捡乐子,说哥啊,没想到电视上看着帅,这肉眼一瞧脸就像被刮墙的腻子刮了遍一样,白是真白。
黑崽自己用指头抹了下,可不,相当扎实的一层粉底液。
上舞台和拍戏不一样,编导和妆造都说旁边几个白得发光,他总不好黑黢黢站在中间,到时候舞台效果不好看。
于是这粉底上了一层又上了一层,不同区域还调了不同颜色,力求让他白得自然。
镜头下的脸是真不赖,五官立体,双眼有神。
他卸了妆,和陆南川视频,陆老师也夸他帅,甜言蜜语不要钱一样撒,把黑崽搞得五迷三道,捧个手机问他哪天回,说相思病要犯了。
陆南川隔着屏幕熟练地给他一个亲亲,现在俩人混一块儿的日子长了,过去的矜持和脸皮通通喂了狗——近墨者黑。
顾玉琢回他一个啵儿,把热情都献给了四方的手机屏幕。只是陆南川归期不定,可能是三四天也可能是四五天。黑崽“啊”一声仰倒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抱怨他们这个工种太磨人,简直是情侣杀手。
可也没办法,行业就是这样,圈里的情侣、夫妻们,哪对不是聚少离多。总之有失有得,也总不能让一个人把什么好处都占了。
顾玉琢臊眉耷眼下了楼,往餐桌旁一落座,就被吴女士往盘子里放了一块烤好的羊排,“趁热吃,一会儿要凉了。”
吴妙莉这几天终于缓过劲儿来,没事时候也不画那些奇形怪状的画了,总算肯出门走一走了。二花姨说,吴女士年后打算办一个读书会,把从前太太圈那帮人聚一聚,干点正经事。
“谢谢阿姨。”黑崽叼上肉,炙烤过的油脂香溢了满口,倏地就把方才的“相思病”给治愈了。
吴妙莉瞧他大口吃肉,也高兴,就着后面电视机里的热闹,问:“小琢啊,你和南川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呢,我和你父母也好见见面呐。”
“我……咳……”顾玉琢突然让羊排噎住,咳了个死去活来。张阔大巴掌拍上他背,给他顺气,吴妙莉赶紧给倒了杯温水放他水边,“慢点吃,这儿还多着呢。”
这一下子噎得眼泪汪汪,黑崽心里的起伏比咳嗽引起的大喘气还厉害——是啊,到现在都还没跟父母坦白,你惭愧不惭愧?
相比他在吴女士面前的“光明正大”,陆老师在老顾和冯女士面前那只能叫“来路不明”!
将心比心,陆老师指定是委屈的。
他顺了气,脑子里开始给自己排计划。
活了这么多年,他干什么事都是想干就干,行动力拔群。只有出柜这个破事让他踟躇不前,显得胆小又无能。
吃完了饭,他坐沙发上陪着吴妙莉等跨年,啃着水果聊着天,脑瓜却没闲下来。
他想:前阵子陆老师在片场受伤,隐瞒不报,老顾他们看出端倪也只能来提醒一句,不能直接把姓陆的摁去医院,为啥?因为没立场呗。只要出了柜,陆老师也是他们儿子了,怎么管都行。
一琢磨,他忽然又想起秦一白和乔星海来。
——瞧瞧,他们二位还在琼瑶剧情里泥足深陷,你咋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必须给陆老师个名分,不能让大美人不明不白地跟他“厮混”。
这时,就听吴妙莉对他道:“每次看这种小孩儿节目就能想起来南川小时候……”
电视上正播一群六七岁大的小屁孩穿着圆滚滚的演出服在舞台上蹦跳,虎头虎脑,个个一脸严肃。
她又接着说:“他跟你讲过么,他七八岁前,挺淘气的,又淘又傲还事儿多,跟谁也处不来,周围朋友的孩子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都让他打遍了。后来上学以后性格越来越怪,嘴上不说,心里挑剔别人。结果读了十几年书,就交了那么一两个好朋友——他不孤独谁孤独。”
当妈的吐槽起儿子简直没够,可言语间又都是疼和爱。
陆南川做熊孩子的历史顾玉琢就只听过那么两耳朵,便实话说道:“就听骆大师提过几句。”
“骆岑?”吴妙莉神情变得些许微妙,“他小时候跟小尾巴似的追着南川,那么多学校能选,偏不去,就粘着要读同一所。算起来,这孩子跟我都比跟南川熟,叫我一声干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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