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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死后,我爹抱了个小老婆回来,我知道那是他的小三,但旁人都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就因为我爸在外人面前是个老好人,所以槽糠之妻死后另娶是必然的,他们甚至觉得我爹娶到那个小老婆是好人有好报,
    没人替我妈申冤,我也做不到只身就打破我爸老好人的形象,所以我妈冤到现在,而罪魁祸首逍遥到现在.”
    “所以你就执着于上到五楼天台,执着于那具尸体,单单是因为你不想他就那样死去,没人将他埋葬,也没人为他披麻戴孝,你猜到他或许有冤,对吧.”
    顾格接了我的下文,我点了点头.
    耳边传来轻笑声,我诧异的看着顾格,只见他眼底氤氲的笑意未散.
    “你笑什么?我这操/蛋的经历中二的想法戳到您老笑点了吗?”,我反问他,同时也惊奇他顾格既然会笑,这可比我水逆时捡到五块钱稀奇多了.
    “你看,光都没能穿透云层,你能做到什么?”,顾格问我,但更像是慨叹.
    我没回答他,光没能穿透云层,我比不上光,但我不会选择做个糊涂蛋,我说做就得做,而且必须做到.
    说我执拗也好,说我累死的马也好,因为我觉得我应该那样做,所以我会努力去做.
    我思绪漂浮着,起起伏伏,心情莫名烦躁.
    “吃颗糖吧,甜食能治愈坏心情.”,顾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了我.
    我诧异的看着他,也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手心里安安静静躺着的那颗爆酸糖.
    甜食倒是能治愈坏心情,但这个酸的嘛,就不太好说了,指不定还是个易燃装置,给我酸的火气上窜也说不定.
    但人家顾格就单纯的想安慰安慰我,况且他平时也不爱吃糖,所以能给我拿出一颗糖也是让我感恩戴德的.
    我接过那颗爆酸拆了封,一想到那酸爽,干巴巴的嘴唇顿时水润了起来.
    顾格一脸认真的看着我,抬了抬头,示意我尝尝.
    “这是值班室的护士给我的,我不爱吃糖.”,顾格说.
    我牟着胆子将那颗糖丢进了嘴里,打心里是拒绝的.
    试探性的抿了抿,好家伙,直接酸的我面目扭曲,眉毛不可控制的上扬起来.
    “怪味吗?”,顾格可能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蹙眉问我.
    我使劲咽了咽口水,看他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那什么,”我说着又咽了咽口水:“我给你个小提示,以后谁要给你这种糖,你尽量别接哈.”
    “这糖不好吃吗?”顾格还是不解.
    “那倒不是,主要是,酸.”我抿了抿嘴,后劲儿没那么大了,嘴中水果糖的甜味溢开来.
    顾格明显有些不可置信,像是自我疑惑的嘟囔着:“糖不都是甜的吗.”
    “嗨呀不管糖了,回宿舍吧,这大冷天的.”,说着,我站起身,意识到食堂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顾格倒也没说什么,站起身,径直就往宿舍走.
    我们的宿舍在二楼,但食堂离宿舍楼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加上下着小雨,所以我俩一出食堂就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为了预防雨水淌进脖子里冻人,我尽量缩着脖子在跑,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踩我脚后跟了,害我猛然往前一倾,三两步的缓冲距离后,还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此刻我也顾不上膝盖传来的钝痛了,只想看清是哪个宝批龙不长眼.
    可当我回过头看清身后的景象时,气消了大半,只想笑.
    只见病院里有名的黑老大此时正捂着裤裆痛苦的半躺在地上,之所以说是半躺,纯粹是因为他貌似是脚下打滑加上踩上我脚后跟,而劈了个叉.
    “哎呀我操!”,我发誓我不想笑的,但看到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嘴脸,我实在是没憋住.
    顾格扶起了我,他的马子抬起了他.
    “曹尼玛的吴真!你处处跟老子过不去是吧!”,黑老大咬牙切齿的对我说,眼神凶狠的仿若下一秒就能掐着我脖子把我脑袋拧下来似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被他吓到或者威胁到,但此时此刻我真的只想疯狂嘲笑,他夹着腿威胁我的时候真的是起到了反向效果.
    顾格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我识趣的拉扯下了上扬的嘴角.
    黑老大虽然没我来之前有威望了,但终归是有一些手段的,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为好.
    顾格没说什么,拉着我就往宿舍走.
    我跛着腿往后看了看,黑老大被他马子扶着,而他面目依旧痛苦扭曲.
    我寻思这也不能赖我啊,是他自己踩我脚后跟了,可能这就是恶人有恶报?
    回到宿舍,我撩起了裤腿,发现两个膝盖都破皮了,血迹斑斑,破皮的周围是青乌一片.
    “我去护士那儿跟你拿点药吧.”,顾格说着就起身往房门外走.
    我拦住了他,小伤不至于,等它自然结痂就好了,况且顾格淋了些雨,外面风大又冷.
    顾格倒也是听进我的话,转身坐在了床上.
    我小心翼翼的脱下溅上泥浆的裤子,从柜子里扯出一条裤子换上了.
    “我去洗衣服.”,顾格说着,起身拿起我换好的裤子,端起他床边装满脏衣服和脏被套的盆就出了房间.
    我蜷缩在被褥里,看到外面雨势渐大了,风吹的比亚马逊热带雨林的野男人还要野.
    我又想到了曹行,他丫从早上就没瞧见身影,终归是放不下,所以我下床穿好鞋,缩着脖子就走向隔壁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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