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心里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你不会是想要……”
“陛下可真聪明。”罗伯特俯下身来,给了国王的耳朵一个奖励的吻,同时拿起散落在床上的几块碎布条,将国王的双手轻轻绑在了身后。
“我要叫人来把你拖出去了。”爱德华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罗伯特,“你这个不知道满足的混蛋。”
罗伯特挑了挑眉毛,又拿起一块碎布条,他轻轻捏了捏爱德华的双颊,“请您把嘴巴张开。”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唔……”
爱德华话才说了一半,便被塞进他嘴里的布条无情地打断了。
罗伯特将堵住爱德华嘴巴的布条在国王脑后打了一个结,“这下您可叫不了人了。”
爱德华感到自己恐怕再也没脸见到任何人了,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到床单里。
当犯上作乱的逆臣终于心满意足时,国王的泪水已经把脸下面的床单打湿了。
当罗伯特将国王嘴里的布条拿出来时,满面通红的国王狠狠咬了逆臣的手指头一口。
“你这个现行弑君犯。”爱德华恶狠狠地瞪着罗伯特。
“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罗伯特解开绑着国王双手的布条,同时轻轻给陛下按摩着关节,“要罚我再来一次吗?”
“如果你再来一次的话,那么他们今天就得用担架把我抬回宫去了。”爱德华打了个哈欠,“多亏了你,我昨天一晚上恐怕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我去让人送洗澡的热水来。”罗伯特说道。
国王指了指窗外,“舰队中午时分就要起航了。”
“他们不会抛下我自己走的……让他们再等等吧,我有公务在身呢。”
国王微微挑了挑眉毛,“公务?”
罗伯特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那条昨晚扔在那里的皱巴巴的短裤套在身上,“我要伺候陛下沐浴,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公务吗?”
他走出房间,没过多久又重新回来。
“躲在被子里。”他走到国王身边,用被子将爱德华包了起来。
在一片杂乱当中,爱德华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而后是罗伯特的命令:“就放在那里吧。”
某个重物被放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而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越来越微弱。
最后传来的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国王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一个巨大的松木浴桶被放在了房间中央,木盆的上方氤氲着盆里热水散发出的白气。松木被热水一烫,散发出一种林间常见的悠然香气,引得国王不由得满意地深深呼吸了几下。
爱德华用手撑着床垫,试图坐起身来,然而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被打断了似的,每一块肌肉都酸软无力,仿佛是在罢工一般,通过神经朝着大脑不断发出抗议的信号。
国王终于放弃了挣扎,任凭罗伯特将他抱在了怀里。
罗伯特并没有直接将国王放在浴桶里,而是将爱德华在怀里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时不时地捏一捏这里,又戳一戳那里,而国王已经无力挣扎,只能任凭这个食髓知味的恶魔予取予求,唯一象征性的反抗不过是几个在对方眼里看上去更像是情趣的白眼。
当罗伯特终于满足时,国王才被他轻轻地放进了热水里。热水接触到那遍布着红肿和各种可疑的痕迹的白皙肌肤,那种温度带来的微微的刺痛感又引发了国王的一阵颤抖。
爱德华将脑袋靠在浴桶的边缘,满足地呼着气,直到罗伯特跳进浴桶激起的水花溅的他满头满脸。
水从浴桶里溢了出来,在早已一片狼藉的房间里肆意奔流着,让这副景象显得更加惨不忍睹。
国王用手擦着自己脸上的水,而浴桶里另一个人的四肢趁此机会已经像八爪鱼的触角一样缠住了他。
罗伯特将爱德华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不会是还想……”爱德华不可思议地看向罗伯特。
“陛下把我当成什么了?”罗伯特用手舀着水,轻轻帮国王擦洗着背上凝固的蜡油,“我又不是一头公牛。”
“我看也没什么区别。”
“然而您也并没有真正的拒绝我,您虽然说了不少的‘够了’,但我听得出来,那些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罗伯特仿佛是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国王的耳垂,“我不由得有些担心呀。”
罗伯特故作忧郁地叹了一口气,“西班牙远在千里以外,而您身边多的是漂亮小伙子,谁知道您会不会把持不住自己,有一天和别人一起也把您在汉普顿宫的卧室搞成一片废墟呢?”
国王用手抓起一捧水,泼在罗伯特脸上。
“照你这么说,”爱德华双手插着腰,“我也应该担心你会不会去找某个西班牙人去练习你那蹩脚的技术呢,毕竟那些伊比利亚人生活在温暖的地方,他们的血管里流动着灼热的血液,想必比起我而言要更加热情,更对你的胃口。”
他说完,报复性地咬了一下罗伯特的鼻尖。
罗伯特大笑起来,“我敢担保,他们都不会有您昨天晚上那样热情的!”
国王瞪大眼睛看着他,过了几秒钟,也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个人在浴桶里热情地接吻着,打闹着,直到浴桶里水的热气都已经散发干净,直到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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