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抓住身下丝绸床单垂到床边的部分,用力一撕,裂帛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
他用床单撕成的布条,将爱德华的双手双脚分别绑到大床的四根柱子上。
“您说的对,国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弯下腰,亲吻着爱德华,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现在您是我的俘虏了,这是我的房间,我是主人。也就是说,在这间屋子里,我才是国王,所以我想对您做什么就做什么,您明白吗?”
爱德华像一条在船甲板上挣扎着的鱼一般剧烈地喘着气,当他终于平静下来时,他羞涩地点了点头。
原本一度有停息迹象的雷雨,突然间越下越大了,泰晤士河的水位一路上涨着,那一艘艘在港湾当中靠泊着的巨大船只,在湍急的浪涛当中上下起舞着,时而被抛到谷底,时而又被托举到峰顶。
在驿馆的马厩里,骏马们惬意的一边嚼着上等的大麦和燕麦,一边互相打着响鼻,而那个孤零零地靠在门口的卫兵,依旧在悠然的打着盹。风和雨的交响乐,将其他的一切声音都掩盖住了,无论是高亢的亦或是沙哑的,兴奋的亦或是哀求的,一切都融化在这大自然创造的声学海洋里,连一鳞半爪都未被外人所探知。
--------------------
恩底弥翁是古希腊传说中的一位美少年,在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月神塞勒涅驾驶着马车穿过天空时,无意中看到正在山谷中安眠的恩底弥翁的姿容,于是每天夜间,她都从空中飘下,偷偷吻一吻这位沉睡中的牧羊人。而当宙斯得知之后,他迫使恩底弥翁在死亡和青春永驻的长眠中做出选择,恩底弥翁选择了后者。
第155章 在驿馆的房间里
国王是被从窗户里直射到他脸上的阳光所叫醒的。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感到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个关节都在尖叫着发出抗议,那种无边的酸痛感,让他感到自己如同被狂奔的牛群生生地踩进了泥土里一样。
“陛下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说话声激起的气流轻轻地流过爱德华的耳垂。
爱德华转过身,发现罗伯特微笑着的脸就位于对面几英寸的地方。
“我还以为我要被你折腾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呢。”爱德华冷哼了一声。
他眨着眼睛,逐渐适应了这明亮的光线。
”为什么你把窗帘拉开了?“爱德华不解地问道。
“陛下忘了吗?那窗帘昨天被您扯坏了。”罗伯特伸手指了指那一团在墙角缩成一团的布,促狭地说道,“我告诉过您抓着那东西的时候不要太用力的。”
爱德华面红耳赤,他环视了一圈,发现房间里已然一片狼藉:除了窗帘被整个扯了下来之外,房间里所有的茶几和扶手椅都四脚朝天地翻倒在地面上。床幔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可怜巴巴地挂在柱子上,看上去似乎昨晚室内也掀起了一场与外面的风暴相比毫不逊色的暴风雨。
一只插着已然熄灭的蜡烛的烛台躺在床边上,而地面上和墙上也粘满了凝固的蜡油,甚至有一些还可疑地留在国王的身上和胸前。
“不知道陛下对微臣是否还感到满意?”罗伯特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在爱德华的胸前打着圈,时不时地碰到那些昨晚留下的红肿痕迹,引得爱德华不住地吸着气。
国王拍了一下那只不安分的手,“你简直像一头公牛一样横冲直撞,完全没有任何技巧,简直就是个野蛮人。”
“您父亲的哥哥在他和西班牙公主的新婚之夜第二天是怎么说的来着?‘先生们,我昨晚深入了西班牙腹地’。”罗伯特再次吻上了国王的嘴唇,“而我昨晚也征服了英格兰,从内到外……这是我打过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战役了。”
“至于技巧嘛,以后我可以慢慢在陛下身上练习的。”
国王笑着踢了罗伯特一脚,突然他脸上的五官扭曲了起来,“嘶”地吸了一口气。
“好疼啊……”爱德华的眼角泛出些许泪花来。
罗伯特探过头来,他轻轻吻着国王的眼角,将那些泪珠用嘴唇尽数拂去。
“哪里不舒服吗?”他关切的询问道。
爱德华看上去异常窘迫,彩霞从他的耳朵尖泛起,迅速扩展到整张脸上。
“是……那里……”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罗伯特哑然失笑,他一边笑着,一边钻进了被子里。
“你要干什么?”国王惊讶地问道。
罗伯特伸手抱住了爱德华,将他翻了个身,“让我帮陛下检查一下。”
“你又发什么疯?”国王说着开始挣扎起来,然而在罗伯特看来,国王的动作就像是一只在撒娇的小猫一样,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某种情趣。
“看上去比昨晚好了许多啊。”国王感到身后传来阵阵凉风,罗伯特的声音则听上去就像一个在做检查的医生。
“昨晚?难道你昨晚就看过了吗?”国王阴森森地说道。
“在您昏过去之后,我自然要看看您有没有事,这是一个忠诚的臣仆该做的。”罗伯特的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
“您真是太负责了。”国王翻了个白眼,“现在能去给我找件衣服来吗?”
“您急着去哪里吗,陛下?我的船要快中午才起航呢。”罗伯特一边说着,一边将国王翻过身,让他趴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