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文被酒气熏晕了,被动的“品尝”着,整个人仿佛被酒气笼罩着,无法挣脱。
看着怀里迷迷瞪瞪的人,江淙根本不想松口,但是他得顾忌李青文的身体,压下心中的翻腾,用牙齿在那软糯的唇上咬了几下。
李青文吃痛,原本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圆,然后就看到他哥那一口白牙从唇往上晃动,鼻尖也挨了一下。
李青文试图挣扎,江淙揽着他侧身,将人压在炕上,仿佛惩罚他的不乖,嘴巴又攻占了左边的耳朵。
细软薄皮的耳朵被咬了一口又一口,浅淡牙印一摞摞的。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里面,李青文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旋即,他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丢人,生生咬着后槽牙给忍住了!!
如果是重重的咬,李青文还能当个不屈不挠的汉子,但江淙只用齿尖轻轻的咬,细细磨,咬完像是安抚一般再慢慢的舔,敏感的耳垂被柔韧滚热的舌尖戏耍,李青文有点招架不住了。
盯着在面前晃动的修长脖子,李青文积蓄力气,一个鲤鱼打挺,上半身终于离开了炕,嘴巴一张,“啊呜”一口咬在那突起的喉结上。
咬完,他也回敬的舔了一口。
虽然只有一口,但起码也摆开了架势,李青文是这般想的。
他的回击果然有用,江淙果然停下了动作,站起来,让毛毛领着其他狗出去,然后把外面和里面的门都别上了。
门“咣当”一声被关,窗户上的布帘子也拉上,屋子一片漆黑,李青文察觉到不对,赶紧往被子里钻。
江淙也钻了进来,之后李青文就为他这一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第201章
傍晚的时候, 李青文去看崔远,他们这些从北面救回来的普句人,都在营地里。
普句跟边城的关系微妙, 周丰年不能随意把他们放走, 只让他们安心的住在营地,他们会跟普句交涉,谈好了, 就会送他们回家。
如果谈不妥,那就不好说了。
崔远等人现在是在营地内随意走,但不能离开,他们着急也没有用。
李青文在矿山时, 受了他们的照顾, 现在反过来照看崔远等人, 起码吃、穿上面,这些人一点不缺, 在李青文看来, 他们在罗车国那里吃了不少苦头,不该再因为两个庞然大物的拉扯而继续经受磨难。
崔远倒是一点都不气馁,他天天去河边钓鱼,晒太阳,还能从钟原那里得到不少酒。
天黑之前下起了雨,驱散了不少热气,陈氏打着伞来接小儿子, 生怕他这把身子骨再被风吹雨淋。
娘俩顺着河边往回走, 途径李本善家, 他们家棚子里正叮叮当当的锤着什么, 李青文探头一看, 好像是在凿石头磨盘。
从前,他们在并州时,天天吃高粱米,高粱米只要碾掉外面的硬壳就能吃,那个时候肚子都填不饱,当然没有精力去琢磨咋把粮食做好吃。
到了边城以后,家家户户种上几十亩良田,每家都能打上万斤粮食,不用担心饿肚子之后,今年就多种了荞麦和小麦。
荞麦和小麦都是要磨成粉的,磨盘就不够用了,上次去北面江边弄石头,就单独留了不少大块的石头,凿刻成石盘或者碌碡。
回头看了一眼向南流淌的河流,李青文漫不经心的想,要是做风车磨坊或者水磨坊就好了,省得人还得费劲的推。
天冷之后水会上冻,小半年用不上,风车的话可能会更好点,毕竟边城这边不缺风。
回到家以后,李青文就把这个念头跟大哥和爹爹说了,“前头弄起来是费点力气,但搭建好,以后只要风不停,磨坊就能日夜不断的动着,可省力了。”
李茂贤懂得木匠,知道风车可以借着风力,带动轴和轮能动起来,但他没见过,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李青文在书本上看到过,大概明白一些,便用笔在纸上画了个轮廓,他画工不行,扇叶都很抽象,得一边画一边解释。
李青卓也凑过来,原本在看那歪歪斜斜的风车,突然瞥到幺弟的耳背和脖子上几片通红,“仔儿,你脖子被什么虫子咬了,痒不痒,要不要抹药?”
李青文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笔差点都扔了,磕磕绊绊的道:“没、没事,二哥,不是毒虫子,被咬、咬到我都没有感觉……”
二哥的话,让李青文一下想起被折腾的半个下午,羞耻万分,慌乱不已。
他这一撒谎,手抖了抖,两滴墨汁滴在那皱皱巴巴的风车上,糊成了一片。
李青卓又从他红头的耳朵上隐约看到了不少牙印,并没有在意,以为是他是被小侄女啃的。
那么整齐,总该不会是狗咬的。
被吓了一跳不说,李青文画的画也前功尽弃,不得不重新开始。
这次李茂贤不让他糟蹋纸了,李青文拿着木棍在门口画,这种扎实的手感和随时可以抹掉重新画的便利,让他拙劣的画技终于不那么扎眼了。
好再,能画出来的东西也不复杂,一家人都觉得这个风车磨坊的主意好,不过做起来确实得花不少功夫,得和村里人合计合计。
就这样,晚饭后,李茂贤和李青瑞又去了族长家里头。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稀里哗啦的,屋里反倒衬的很安静。
李家一家人坐在炕上说话,李正亮把手放在娘亲的鼓起来的肚皮上,许愿道:“我还想再要一个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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