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李家第三代唯一的女孩,李正颜在家里备受宠爱,她也不怕小四叔,跟李青风掰了半天手腕,最后累瘫在小四叔的怀里,呼呼的睡着了。
江淙被周丰年喊去说事情,中午跟蒋立平和周丰年一起吃饭,他回来了,周丰年把巡视周边、训练官兵和观望普句人的重担交到江淙身上。
江淙离开营地那么久,自知理亏,知道该做些事情,并没有推脱。
周丰年给俩人倒酒,一边劝说他们,安心的留下来做事,守这一方平安,虽然边城孤悬北方,但只种种地,看着普句和罗车国,不开战的话,日子其实挺自在的。
周丰年很清楚,江淙和蒋立平他们这种没有显赫身世和背景的,就得在这种地方做事立功,要不永无出头之日。
蒋立平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心里头很清楚,周丰年说的没错,喝光了酒,他摸着下巴不由得苦笑。
他们之前勤勤恳恳的做事,结果却获罪,流放在这里,机缘巧合得了各种宝贝,家里过上了好日子,本来是别着脑袋去救人,结果去立了大功,重获了自由不说,还被提拔做了官。
大概这里是他们的福地吧。
李家那边先吃完饭,午后,稍微有点阴天,李青文和李青卓跟着爹和大哥去新城。
从外面看,高大的城墙宽厚坚固,墙上筑有城楼、女儿墙,墙高四到六丈,上方铺设着整齐的长条青砖,平坦宽阔,可供马车快速行过。
新城设东西南门,将军府地处城北正中,现在只画了线,连地基都没有挖,东面的军营现在已经起来了,一个个青砖高瓦房子整整齐齐,练兵场四周都是木头架子,上面挂着各种武器。
东西两边用一条贯穿南北的街道隔开,街道两边现在都是空的,不过按照计划,这里设置成坊市和店铺,以后用来交易或者交换东西。
毕竟这里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多,现在已经有一些商队通过差役打听边城,相信不久后,会越来越热闹。
西边这头已经有几个房子起来了,最大的那个是李本善家,他家人多,正房就七间,厢房和偏房和门房也都盖的宽敞明亮。
李青文他们到时,老祖宗正坐在凳子上编炕席,抬头瞅着俩俊小子,一手拉着一个坐下,满脸堆笑,“你们两个啥时候出的门子,我咋一杯喜酒没喝着呢。”
旁边的人听了,笑的前仰后合,“老祖宗天天说自己明白,却连丫头小子都分不清,这是你的两个玄孙哎,以后可是要娶好看媳妇的。”
李青文突然笑了,他心里有鬼,不敢搭茬,李青卓跟老祖宗说,他现在还没有心仪的人,等以后有了,一定带来给老祖宗长眼。
老祖宗就喜欢听这个话,抓着李青卓的手,再三的嘱咐道:“长的好看不好看的没啥,踏实过日子才是真的,对你好,你也得对人家好。”
李青卓连连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老祖宗喜欢这青砖房子,这辈子人里头,他活的长,也最有福气。他在这里住了几天,又搬到泥房子那边了,那边热闹,老头喜欢热闹,反正砖房已经住过了,以后到了地下,跟那些死的早的人可得好好炫耀炫耀。
李本善家房子盖好了,大家伙都要帮着李青文家盖,但他们家没一个想离开营地外头的,毕竟那边干啥都方便,所以先记着村里的长辈家盖。
至今,李青文家还只是地上用白灰洒出来的一个轮廓,还有几块砖和石头。
不用李青风指引,桃子它们就跑着先到家了,站在家里那块孤孤单单的石头跟前,冲李青文和李青卓叫,示意他们,到家了。
李青文他们在门口虚晃了一下,然后去帮着六爷爷家拉砖。
李青瑞站在木头架子上,李青卓先是从车上把砖一块块的往上递,后来看底下的人多,便挽起袖子上去学垒墙。
一边的婶子连忙道:“青卓,你的手可是握笔的,别干这粗活,人够够的了!”
李青卓摆手说没事,不管是盖房子,还是动笔,都是一样的。
李青瑞盯着他,李青卓学东西认真,干活也利索,半天的功夫,学了个七七八八。
李青文一伸手,好几个人都拦着,李青芽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死活不让他干活。
这么一弄,他好像是在这里帮倒忙一般,李青文无奈,只能回去,回去他还能喂个羊啥的,在这里就只能站着干瞅。
李青文一转身,毛毛“嗖”的一下就跟了过来,紧紧的贴着他。
李青文带着他的狗狗护卫队回到营地,周丰年他们刚好吃完饭,李青文跟周从望和周从信说了一声,又去看了伙房的一众人,大家伙看了他,都想着要给李青文补一补。
不由自主的,李青文走到三个房子那里,其他人都出去干活了,喝多的蒋立平去旁边屋子睡觉,这里面就只有江淙一个人在收拾东西。
李青文进来,江淙停下来,嘴角带笑,李青文看到了,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走到了炕边。
“今天跟周大人喝的是上等的竹叶酒。”江淙缓缓的说道。
李青文和他的狗崽动作整齐划一的看着江淙,不知道他为啥说这个。
江淙抬手将他的腰揽过来,李青文一靠近,便闻到了酒味。
一高一矮的身体贴在一起,两人之间的酒味越来越浓重,当嘴巴被撬开时,唇舌间甚至尝到了竹叶酒的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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