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飞了飞了!”陈醒连忙起身扑蝶,却扑了个空。
“陛下莫慌,这是符纸化蝶,待我们循其踪迹一探究竟。”杜莲说。
两人连忙将朱鹭剑鞘埋进挖好的地洞里,将土填平,再以一块大石头掩盖痕迹。
随后,初夏灿烂的阳光里,两名女装壮汉追着一只赤蝶,携手奔跑在田间小路上。
陈醒用力迈步,伴随“咔嚓”一声,紫色旗袍被撕裂,露出一双毛绒绒的腿来。
他也不在意,与杜莲一同奋力追赶,沿着小路入了城。
路上的行人都用奇异的眼光打量他们。
二人只当没有看见,追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宅邸前。
符纸化的蝶在空中破碎,化作尘埃消散,陈醒与杜莲手牵着手,停在黑漆铁门面前。
“就是这里?”陈醒问。
“这是符纸的指引,应当不会出错。”杜莲思忖着,“朱鹭剑应当就在这座大宅内。”
“问题我们要怎么进去找它呢?”陈醒朝内张望着。
也许是二人形迹可疑,惊动了内里佣人,有几位保安模样的向他们走来:“干什么的?这是白家大宅,没事不可乱闯!”
“看打扮就可疑,莫要在门外阻碍交通,赶紧走赶紧走!”领头的人手里端着枪,不满地驱赶道。
然而对面这二人根本不知枪为何物,只当是拿着一杆铁棍,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不住朝宅邸内探头张望。
“我们…”最后还是杜莲开了口,“我们想在这儿谋份差事…”
“谋差事?”领头的保安皱眉,看眼前两人一副难民模样,便怒道:“这儿是白家,不是收容所!”
“我们有…有亲戚在里边!”陈醒撒了个拙劣的谎。
正在双方僵持时,一辆白色小轿车经过,佣人们打开大门,纷纷持枪行李。
见门打开,陈醒与杜莲毫不犹豫地往里冲,很快就被佣人们摁住,枪一鸣,他们都呆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你们在干什么啊?”驾驶座的车窗摇下来,漂亮的女人探出头来,“说了多少次,不要动不动就开枪!”
“对不起,白夫人!”一排人连忙站好,深深鞠躬认错。
“算了算了,放开他们吧。”白夫人和善道,“给他们换身干净衣裳,安排一份伙房的差事。”
“是,夫人!”领头的人敬礼道。
后边的人赶紧踹了两人一脚:“还不快谢谢夫人好心!”
陈醒是个识时务的君王,连忙摁着杜莲一同俯身低头,齐声道:“谢谢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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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白鹭推开小心翼翼地推开茅草房的门,很忧伤地发现这不是一个厕所。
他只得倒回来,皱着眉对钟樾说:“没有茅坑。”
“到那边浇草去吧。”钟樾说完,便背过身去。
他决定通过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教会这剑个人隐私的问题。
“不行。”白鹭一脸认真道,“我妈说了,成年人不能随地大小便。”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却又真的有点儿急,憋得脸红红的,人已经开始原地转圈圈。
钟樾这会儿挺头疼的,这荒郊野岭,上哪儿去给他找厕所?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解决掉,我不会告诉你妈。”钟樾说。
“不行!”白鹭急得直蹦蹦。
钟樾叹口气,随后在茅草屋旁边看见了一块石头。
这石头没什么特别的,但石头底下的土有匆忙压过的痕迹,这底下也许有个坑。
看大小应该不是埋尸体的,钟樾抱着试一试的心,毫不费力地将石头踹开,拿块木头将土一翻,果然看见一个坑。
“白鹭,过来。”钟樾招手,“这儿有个坑。”
白鹭赶紧一蹦一蹦地过来了,看见坑果然很开心,当即就要解开皮带…
钟樾太阳穴突突地跳,背过身去,教育道:“有别人在的时候,不能随便脱裤子…”
“哥哥!!!”白鹭忽然激动地叫了一声。
钟樾以为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回过头去,入眼就是白鹭晃荡在外的大宝贝。
“把裤子穿上!”钟樾喝道,“不知廉耻!”
“哥哥你快看,这是什么!”白鹭裤子也顾不上提,一晃一晃地跑过来,献宝一样将东西拿到钟樾面前。
钟樾伸手给他提上裤子,定睛一看,竟然是朱鹭剑的剑鞘。
那两人花重金买走以后,怎么会埋在了这里?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白鹭抱着它狂喜,随后又裤子一脱冲向坑边,当着钟樾的面尿了个爽。
尿完以后,他还很好心地将土填了回去,再嘿咻嘿咻地把大石头搬回来,压上。
“啊,我忘记把剑鞘埋回去了。”白鹭说。
钟樾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分明将剑鞘抓得死死的,完全没有要还回去的意思。
白鹭低头看着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剑鞘,脸上现出犹豫。
良久,他才说:“扔在这里,应该是别人不要的吧。”
“应该是。”钟樾面无表情地顺着他的话说。
果然,白鹭脸上即刻露出笑意,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那哥哥,我能收下它吗?”
这下好了,他有两件衣服可以换着穿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真希望以后能有个春夏秋冬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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