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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暮色四合。
    霓虹的彩灯将偌大的城市点缀五光十色,汽车鸣笛声不绝于耳,似乎在宣告着这座城市的热闹繁华。行人来来往往,或喜或忧,无一而足,这些面孔交织汇聚,像是张平铺开的百态图。
    阎东霖状若无异的转过脑袋,询问许逸,“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他清楚这样潇洒玩乐即将结束,这个公关的身份他也可以抛弃了,然后以真正的身份,走进许逸的生活,成为他未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许逸张了张嘴,几次想回答自己没有将来,但想隐瞒病情的他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他含糊的回道:“正常情况下,我或许会花钱盖一座朝向好的‘房子’,冬日里能晒到暖阳,夏日却又不会太炎热,再养一只猫、一只狗,猫不能太娇贵,狗也不能太憨;再要有个老伴,能陪我看看夕阳,养养花,唠唠闲嗑... ...”
    这些都是他之前规划好的生活,所以在描述的时候他基本没有思考太久,很流利就回答了。
    可这一切应该都不会发生... ...
    许逸看着阎东霖俊朗的侧脸,眉眼间化开一抹温柔,他轻声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没说过喜欢我?”
    阎东霖先是一愣,仔细想想似乎真没有说出过那三个字,旋即,他不大情愿的点了点头。
    许逸单手撑着下巴,笑着说道:“那现在能说一次吗?我很想听。”
    他说这话时像是个狡诈的狐狸,但眼中却又盛满期待和认真。
    阎东霖一时有些辨不清楚,他捏着鹅绒方盒的力道不禁加重,他沉声道:“真的想听?”
    许逸忙不迭的点头:“嗯。”
    “好。”阎东霖答应的很爽快。
    然而,这声好之后,对方就陷入沉默,这让许逸不由得摸不着头脑,就在他反省是不是自己撩得太过的时候,阎东霖缓缓从口袋跳出深蓝色的天鹅绒方盒,深吸一口气。
    他轻轻的半跪在地上,然后将手里的方盒打开,露出里头漂亮的一对婚戒。
    他的声音迟了片刻,幽幽的同风一起传来,是令人耳赤的告白:“许逸,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嫁给我!”
    灿烂的烟火下,风卷着许逸的衣摆,猎猎作响,他视线隐隐有些模糊,似乎被这份温情吞没,久久失语。
    第25章 伤疤
    许逸最终还是答应了阎东霖的求婚, 在即将要离开的依旧选择答应。
    他知道这样很自私,可在对方坚定温情的告白声中,还是难以遏制动了心。
    戒指被温柔的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因为两只都是男款, 并没有耀眼夺目的钻石, 这只内刻着‘xy’名字缩写的质朴白金戒圈, 在那一刻, 许逸觉得世上没有比它更好看的婚戒。
    这一晚许逸很主动,似乎想弥补什么。
    不知情的阎东霖隐隐有些招架不住, 他清楚对方的身体, 即便身体诚实的表露出迫不及待, 但却没有立刻热烈的回应,而是小心询问, “真的可以吗?”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嘶哑, 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 两侧青筋若隐若现,足可见其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他承认自己喜欢许逸, 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与他合欢, 但这一切的都是在不以伤为名的基础上。
    在许逸点头戴上戒指的那一刻,这份规则牢牢的刻进他的骨子里。
    “可以。”许逸努力的没让自己露出羞容, 轻轻的点头。
    他虔诚的捧着阎东霖, 唇瓣轻若鸿羽般,一点接着一点, 划过这人的眉峰,鼻梁、脸颊,最后咬上那副难以遏制喜悦的薄唇, 他要用这种方式把对方的模样印进脑海。
    他虚环着阎东霖,努力不让自己掉下来,不让这场‘临摹’被意外打断。
    然而,他到底还是紧张的,白皙的脸庞控制不住的晕开刺目的绯红,整个人像夏日里初开的玫瑰,羞涩却又勾动人心,近些时还能嗅到馥郁的香气。
    阎东霖在得到许可的刹那,紧绷着的弦彻底崩断了,只是他还是努力没去打扰许逸,他像是沉稳的猎手在等待‘猎物’走进陷阱,而唇瓣上的亲吻,是这一切的‘发令枪’。
    发令枪‘砰’的一声打响,他也由平静的猎物,转换成主动的猎手,炙热大胆的给予回应。
    他并没有好奇许逸今晚的主动,他将所有都归咎于欢喜,而不得不承认,他比许逸更欢喜。
    两人解开往日里束手束脚的枷锁,直至万籁俱寂,阎东霖恋恋不舍的抱着许逸入睡。
    听到耳边微微响起鼾声,原本睡容平静的许逸缓缓的睁开眼睛,他低头看了眼满脸餍足的阎东霖,身体酸软屋里,但他还是咬着牙蹑手蹑脚的起身。
    期间,并没有惊动熟睡的人。
    毕竟在一场放纵的|欢|愉|后,无论是谁都会放下心中的戒备,更何况自己还收了那份承诺婚戒。
    许逸之所以还能清醒,是因为他特地在回家前喝了咖啡,他的体质奇怪,一旦碰了□□,即便身体困倦难当,他还是能保持一定的清醒。
    而他只点了一杯咖啡,小气的没让阎东霖尝,他怕阎东霖也会因此保持清醒。
    如果是那样,他想要离开就会变得很困难。
    恋恋不舍的再看了眼这个让自己体会到喜欢是什么的青年,许逸略微狼狈的收回视线,动作轻缓的穿戴好散落在地的衣服,随后将预留的信放在床头柜上,走出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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