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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着他,听见他说:“所以任何一个时刻都不能放松,要一直妥善地保护好。”
    宁绍显然完全没有料到谈时墨的出现,一时面部的表情都凝固了一下。谈时墨冷淡而疏离地朝他略略颔首,眉眼比平常来得更加淡漠,而后带着郑晴寒,抬步向衣香鬓影的名利场中前行。
    郑晴寒被他拉着走了几步,忽而回过神来,在他们进入酒店电梯,按动楼层时,突然另按了一个数字,在和酒会隔着几层楼时,就拽着谈时墨走了出来。
    这家酒店是郑氏旗下的,她之前来过。郑晴寒拉着他来到走廊最深处的角落,裙摆在拐角处一晃而过,四下无人,被谈时墨猛地抵在墙上。
    铺天盖地的吻在下一秒就落了下来。郑晴寒抬腿勾着他的腰,腿划过他时,感受到他和她一样的,清晰而敏感的轻微战栗。她抱着他的后背,听见他在交缠的间隙,在她耳边低语。
    “……我回来了。”
    嗯。郑晴寒用力抱紧他,手臂收拢,几乎将自己也勒得喘不过气。
    她喃喃地说:“……我也想你。”
    第49章 .Chapter 49她想他了。
    几层楼之上,郑氏的集团酒会正在隆重进行,悠扬舒缓的音乐合着璀璨的灯火与堆叠成塔的香槟,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穿行其中,脸上带着矜持得体的微笑,优雅地轻轻碰杯,聊一些风雅矜持的话题,满目都是名流上层,每个到场的来宾看起来都优雅高贵。
    几层楼下的酒店走廊尽头,安静幽深的背光之处,郑晴寒后背抵靠着墙,礼服裙被白皙修长的大腿带上去,勾缠着在男人的臂弯和腰侧若隐若现,嫩生生的白和鲜浓欲滴的红,缠绵在清冷的银灰色西装之中,激烈地碰撞,夺目得让人眼晕。
    在她挣扎着在喘息的寥寥间隙中说出「我也想你」四个字之后,下一秒,搂在腰上的手就又紧了紧,而后唇瓣被狠狠地咬住。
    实打实地啃咬,郑晴寒在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之中甚至感到了一丝痛意。她不甘示弱地将腿一收,勾着谈时墨的腰,用力挤进他的怀里,凶猛地反咬回去,直白而热情地表示着自己的欢迎。
    是真的想他了。谈时墨不是第一次出差,也不是第一次和她分开这么久,但不同于之前每个月顶多一两次的寥寥相处,床笫之间的热情都来得浅尝辄止。在经过了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之后,现在的她午夜突然惊醒,抱着被子辗转反侧的时候,明白自己已经很不习惯没有谈时墨在的日子。
    人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她向来以为自己不是一般人,对这种脱身于人类本能的定律向来嗤之以鼻,只在夜里失眠的时候才开始愿意承认,自己也只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份子。
    在习惯于另一个人带来的温暖之后,才觉得一个人的时候会有点孤单。
    ……不止一点孤单。
    习惯了这个人的脸在视野中出现,习惯了他的声音,他的温度,还有与他颈项交缠的感觉。
    郑晴寒在发觉自己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会有本能回馈反应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恼羞成怒,觉得在自己钢铁般的意志之下,身体也未免太没出息。现在真切地抱着他,察觉到他同样真实的反馈之后,突然间就开始感到释然。
    我没法逃过,你也未曾幸免,这很公平。
    这个男人也很想她。
    在被她紧密贴合地抱住时会敏感地有反应,被她的腿一勾,呼吸都会窒一下,腰上的肌肉都在发硬。她能听见他热烈的心跳声,远比他内敛的表情来得更诚实,在衣冠楚楚的西装革履之下,正为她虔诚地心跳加速。
    郑晴寒觉得自己骨子里隐藏极深的恶劣因子正在蠢蠢欲动:现在酒店的大部分人都在楼上忙碌自家集团酒会的事情,这边轻易不会有人过来;就算有,应该也不会那么没眼色地非要打断一对野鸳鸯,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郑晴寒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喊:郑晴寒,你怎么了郑晴寒,你平常不是这样的,好好做人,别总想着当变态!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正在铿锵有力地和喊她变态的人吵架:放飞自我怎么了,人生在世潇洒走一回有错吗?都到这个份上了,不往下做还是男人吗?!
    郑晴寒此刻奇妙地忽略了自己的性别,跃跃欲试地抓住谈时墨的西装外套前襟,就要往下扒。然而她还来不及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被扔在地上的手包里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稍稍打破了一些隐蔽空间里的暧昧气氛。
    郑晴寒完全不想管,专心致志勾着谈时墨线条利落的下颌较劲,锲而不舍地试图在噪音中继续。可惜刚跃跃欲试地动了一下,就被谈时墨按住了,谈时墨将她的手按在墙上,稍稍敛住幽暗的眸光,另一只手总算舍得抬起来,帮她把拢在一起的礼服裙褶皱顺了顺。
    郑晴寒的手腕不满地挣扎了一下:“别管那个……”
    谈时墨一手按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在她的红唇上抚过。他喘息着微微躬身,额发抵着她的肩膀平复呼吸,克制箭在弦上的情绪和状态,闻言低低地笑了,偏过脸来,对着她的耳垂吐息:“今晚回去继续。”
    郑晴寒不安好心地蛊惑他:“都到这个份上了……”
    “酒会不过去了?”谈时墨无声地挑了下眉,声音微哑。
    郑晴寒眼都不眨:“让他们滚吧,我不在戏又不是唱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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